蘇瑾沒有理會榮安,更沒有再和祈寒說一句話,心懷怨恨的大步地走出了營帳外,來到馬廄旁,騎上他的追風,直奔著大周軍營外疾馳而去。
他要回到和妹妹失散的地方,既然是自己把妹妹弄丟的,他要透過自己的方式找到妹妹。
眼見著蘇瑾憤恨的離開,祈寒終於把持不住跌坐在座椅上,冷汗從額角溢位,榮安匆忙的上前扶起他。
“王爺, 您這是怎麼了?”
祈寒伸出手推開他,示意自己沒有事,此番瘟病來得兇猛,就連祈寒也未能倖免,他是三軍主帥,他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他生病了。
祈寒發病比較晚,好在有御醫官全力治療,已經控制住了病情,昨夜知道蘇綰的事情焦慮不安,手裡拿著蘇綰留給他的信箋一夜未眠,一直在強撐著。
“榮安,本王沒事,這點小病還要不了本王的命。如今有了草藥,相信很快就會重振大周的軍威。”
祈寒稍作休息之後,又服用了御醫送過來的草藥, 身子比剛剛好些了。他心焦如焚實在無心處理政務, 於是在榮安的陪同下出去走走,也好鼓舞一下士氣。
將士們不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被小小的瘟病而屈服,是懦夫所為,有了草藥,再加上祈寒的話讓原本蕭條低靡計程車氣再次被鼓舞。
祈寒做完了他作為主帥該做的事情,很想四處走一走,不覺便來到了後勤營,遠遠地望著遠處一排排的竹架出神。
他彷彿看到了落日餘暉下,那清麗的身影,再細心的擺弄著白色的衣衫,嘴角那抹恬淡怡然的笑容,不覺一顆心兒卻也不知丟在了何處,或許已經跟著蘇瑾的離去帶到了茫茫草原,去找尋蘇綰的蹤影。
“阿綰,你究竟在哪裡?”
榮安在一旁看得心酸,誰說琅王冷血無情,誰又知道他心裡有多苦?又有誰知道他究竟忍受了多少的屈辱才活到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