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想要問個明白,衝著託格道:“不是明日才是大婚之期嗎?你們的王似乎太過心急了。”
託格是奉了王命,面對蘇綰的質問明顯感到不喜,“王妃殿下去了不就知道了,王還在牙帳等著呢!”託格退了出去,守在氈帳外守候。
蘇綰蹙起芊芊眉梢,託格的態度和以往有所不同,而且蘇綰心中的那份不安越來越強烈,她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莫不是事情有變。
司空芸兒在一旁見蘇綰那緊皺的秀眉,輕咬唇瓣問道:“阿綰姐姐,如今該怎麼辦?”
蘇綰略作思索,“芸兒,你找機會去見我哥,就說事情恐怕有變,讓他見機行事。”
司空芸兒聽蘇綰言語中透著擔憂,“阿綰姐姐,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
蘇綰搖了搖頭,她不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迫近,不想嚇到她。
“芸兒不要擔心,那個拓跋沅一行事一向都讓人捉摸不透,只是提前做出預防而已。”
芸兒伺候著蘇綰換上了大紅的喜服,為她束上腰帶,戴上了花冠,原本就清麗脫俗,雖是一臉愁容,卻難掩花容月貌。
一身紅裳雖美,卻不是為了夫君而穿,心中泅出絲絲的悲涼與對情勢的萬般無奈。
聽到氈帳外的催促聲,剎那間晶瑩迷濛了雙眸,拉著司空芸兒的雙手,突然間心間很不捨。
見到司空芸兒那清純的美麗的容貌,“芸兒,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離開這裡。”
“阿綰姐姐,你怎麼哭了?”蘇綰忍住了眸中的淚痕,就是心中很不捨,好像她們分開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沒事。芸兒,你要小心。”
轉身邁著決然的步子走向門口,走了出去。
司空芸兒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蘇綰離開,不僅是蘇綰,司空芸兒的心中也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一路步履滯重,盤踞在心口的不安愈發的強烈,對前途的未知,讓人感到惶恐。
牙帳外,怔怔止步,託格通稟道:“王,人已經帶到。”
“帶進來吧!”聽到氈帳內傳出來的聲音,異常的冰冷低沉。
蘇綰伸出手提起裙袂走了進去,氈帳的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蘇綰抬眸四顧,整間牙帳四周的壁毯都換了了大紅的色,處處透著喜慶,更加讓人感到錯愕的便是,面前負手而立的火紅色的身影。
雖然是背對著自己,只是見到那背影,心中便忽的漏跳了一拍,腳步向後退了幾步,沒想到他竟然穿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
拓跋沅一緩緩的轉過身來,那碧藍的鳳眸半眯著,深褐色的長髮披肩,原本就俊美的臉旁,那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一身大紅色衣衫更加的異常的妖豔。
此時的蘇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身子不斷地在後退,退至門口,抵在門扉已經是無路可退。
“你就要成為本王的妃子,見到本王還如此的害羞怎麼成。”語氣中帶著三分冰冷七分戲虐。
“你別過來,否者我便咬舌自盡!”蘇綰渾身戰慄驚恐的說道。
拓跋沅一見她緊張的摸樣,輕佻唇瓣威脅道:“難道你不想見你的夫君了嗎?他就在蠻夷的營帳外,很快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蘇綰聽到拓跋沅一說祈寒就在軍營外,祈寒他竟然來救自己。
祈寒哥哥你為什麼要來,阿綰不值得你來冒險,眸中晶瑩淚珠兒,便是落了下來。
見到蘇綰落淚,拓跋沅一的心間竟然劃過一絲痛楚,她再為那個男人而流淚,眉心緊皺,狠狠的撰起拳頭,牽動手臂上的傷痛。
不經意間,人已經到了近前,直接將蘇綰抱在懷中,還沒等蘇綰反應過來,那霸道的唇舌便已經攻城略地一般,肆意侵入掠奪她口中的芬芳。
面對突如其來的吻,蘇綰驚駭莫名,那唇舌間的溼濡讓人感到厭惡。無數的恐懼蔓延,想起了司空芸兒的悲慘,狠狠的咬了下去,瞬間口中滿是腥鹹。
拓跋沅一吃痛,鬆開了唇分,他是第一個讓他如此狼狽的女人,狠狠的抓住了蘇綰的青絲,蘇綰揚起脖頸與之對望。
那眸中沒有半分恐懼,聲音篤定道:“拓跋沅一,你是威脅不到我的,如果我失了貞潔,無顏去見夫君,唯有一死以雪恥辱,你得到的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拓跋沅一之所以一直沒有動她,就是因為蘇綰剛烈的性子,他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而不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一具冰冷的屍體,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威脅他。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