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託格身子不覺一僵,將頭轉過一旁。拓跋沅一藍微凜,他心思縝密,每個人的神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事情的因由猜出大半。
那嘴角揚起的笑意更深,“吃飽了之後陪本王去馭馬。”
蘇綰頓覺淒涼,恨透了蠻夷王,總是將她當做玩物戲弄,身陷囹圄,無法逃脫。
蘇綰被帶至一處寬廣的草坪,那裡已經有兩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看那馬匹毛光盈亮,身形神駿便知道是好馬。
“你選那一匹?”拓跋沅一挑眉問道。
對於馬匹祈寒曾經當蘇綰說過一些,眸光遠望,場上的兩匹馬,一匹體格碩大,骨骼粗重,頭粗重頸短厚,肌肉發達,皮厚毛密。另一匹體型高大,頭小而清秀,蹄小堅實,皮薄毛細。
兩匹馬各有千秋,前者適合千里長驅,後者看似清秀,卻以速度見長。蘇綰伸出手指著草坪上的烈焱,“我要那一匹。”
拓跋沅一見蘇綰選擇了以速度見長的烈焱,雖然它的速度很快,卻也和它的名字一樣,火爆的很,正所謂有得必有失。
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好!只要你有本事騎上她,並且可以追上本王,本王便賜你一個心願。”
蘇綰神情一滯,雖然不知道拓跋沅一想要做什麼?如果能夠得到他的一個許諾,對於自己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蘇綰沒有魯莽行事,心中會想著兒時祈寒說過的關於馴服馬匹的要領。
但見那匹烈焱尾巴高高翹起,四蹄齊奔,嘶鳴奔跑,圍著蘇綰轉圈,一副桀驁不遜,那是馬匹在向入侵者示威。
蘇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素手探入口中,吹響口哨,這是向馬求和的訊號,當初為了跟祈寒學習吹口哨,不知道下了多少的功夫。
聽到了蘇綰的口哨聲,馬兒果然少了幾分敵意,只是四蹄邁著節奏的步子在四周嘶鳴著。
蘇綰緩緩的向馬兒靠近,試探的輕撫著它的脖頸鬃毛,耳鬢,告訴它自己沒有敵意。。。。。。
遠處的拓跋沅一見蘇綰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深思而為,蠻夷人馴馬從來都是以強硬來馴服馬匹,從來沒有想到用這種安撫,看似柔弱的方法也也能夠馴服烈馬。
少頃,遠處烈焰引頸長嘶,聲音洪亮,如大鐘石磐,直上雲霄,蘇綰已經騎在了烈焱的馬背上。
第七十八章 把衣衫脫了
蘇綰順利的騎在了烈焱的馬背上,蠻夷人馴馬從來都是以強硬手段來馴服馬匹,從來沒有想到用這種安撫,看似柔弱的方法也能夠馴服烈馬。
坐在馬上的蘇綰見到拓跋沅一藍眸中閃過的一絲疑惑,勒緊馬韁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第一次可以睨著他說話。
“有時候降服烈馬不一定要用強硬的手段,以柔克剛你沒有聽說過嗎?”
拓跋沅一微蹙眉頭,一副意味深長的神情,體會著深奧難懂的四個字,以柔克剛這個詞彙還是第一次聽到。
見到拓跋沅一的臉上終於見到了迷惘和不解,蠻夷人一向以霸道野蠻血腥行事,能夠聽懂才怪。
“你答應許我一個願望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拓跋沅一嘴角盪開笑意,雖然不懂什麼叫做以柔克剛,不過馬上端坐的嬌小人兒倒很像一匹烈馬,他最愛馴服的便是烈馬。
幾個箭步衝到近前,在空中一躍便輕鬆躍上馬背,勒緊韁繩,清風吹過,吹亂了額前的發。
秋日暖陽,映著他俊美桀驁的容顏,那雙藍眸格外的分明,輕佻眉梢,“想要本王的賞賜,就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本王讓你先來如何?”
為了那個許諾,蘇綰才不會那麼迂腐,拓跋沅一話音方落,蘇綰已經夾起馬腹,勒緊馬韁,“駕!”烈焱直接衝了出去。
拓跋沅一同樣有力的雙腿夾向馬腹,一甩馬韁,馬兒四蹄飛濺,仿如一道電光輕閃騰空而起,濺起滿地沙土,直接追了上去。
蘇綰坐於馬上,疾風從耳邊掠過,一路疾馳而行,真希望身下的馬兒不要停歇,一直的向前跑,帶著她回到夫君祈寒的身邊。
很顯然拓跋沅一是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這裡方圓幾里裡都蠻夷的勢力範圍,身後的薩穆和託格都騎著馬兒跟在身後,蘇綰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那個拓跋沅一已經很輕鬆的追了上來,為了增加速度,蘇綰緩緩的將身子附在了馬背上,緊貼著烈焱火紅的鬃毛,以減少空氣的阻力。
烈焱頭小而清秀,體型輕健,以速度見長,對於蘇綰來說更加如虎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