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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娜輕撫司空芸兒凌亂的髮絲,“芸兒姑娘,蓮娜伺候您沐浴吧!”
屈辱的淚水打溼臉頰,就算再怎麼洗也洗不淨自己骯髒的身子,可是她討厭拓跋沅一留在她身體裡的骯髒。
在蓮娜的攙扶下,緩步的走下床榻,邁進了浴桶之中,氤氳的霧氣在空中飄浮,凝結水珠。
溫熱的水輕撫肌膚,緩解身下的痛楚,卻無法緩解心中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淚水滾落滴在水中,她真的不想活了。
房間的門扉突然輕輕地被推開了,司空芸兒狠狠地咬著貝齒,她知道此時前來的一定是兀蘇德。
蓮娜見兀蘇德走了進來,恭敬的站起身來,“將軍!”
“蓮娜,到外面守著。”
司空芸兒的身子浸沒在水中,充滿恨意的雙眸怒視著他,“你給我滾開!我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雲兒,我不想見到你。”
此時的兀蘇德沒有了面對蘇綰時的陰冷,見到芸兒身上的傷痕,剛直的線條柔和幾分,伸出溫熱的指腹輕清點司空芸兒的頸項,司空芸兒被他點了穴道。
將芸兒從浴桶中撈了出來,放到了床榻之上,蓋上了衾被。司空芸兒恨透了兀蘇德,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司空芸兒恨他,不想見到他,閉上了眼眸一不去看他。
“芸兒,今日在牙帳內,你應該見到凌傲天。”那聲音裡面明顯的帶著一絲醋意。
一聽到凌傲天三個字,司空芸兒瞬間睜開了眼眸,一想到阿綰姐姐和自己一樣被抓進了敵營,淚水沿著眼角低落,一副痛苦神情。
兀蘇德更加篤定蘇綰就是凌傲天,司空芸兒的未婚夫,心中泅出隱隱的痛。
聲音低沉道:“芸兒,只要你活一天,那個凌傲天便會在這世上多活一日。”兀蘇德再一次用蘇綰的性命來要挾她。
阿綰姐姐不是和蘇瑾大哥去找夫君了,怎麼會被抓進敵營?很顯然兀蘇德沒有給他問出口的機會。
兀蘇德沒有解開她的穴道,伸出手為她掖了掖被角,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此地不宜久留。大步的走到門口,叮囑蓮娜要好生照看芸兒。
床榻上的司空芸兒心間充滿恨意,她想死都難。兀蘇德卑鄙無恥的用阿綰姐姐的命來要挾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芸兒。
翌日清晨, 當天邊的一絲光亮驅散夜的黑暗,五更的號角驚醒沉睡的人們,氈帳外又開始熱鬧起來。
蘇綰蜷縮在榻上,不知何時才熟睡過去,這一夜雖是蜷著身子,卻是睡得極沉,真的感覺太累了,渾身痠痛。
抬起迷濛的眼眸,氈帳內的油燈依然亮著,咱帳外已經響起了喧鬧的聲響, 秀雅的眉宇微顰,輕咬薄唇,一絲痛楚劃過眼底。
“可怕的一日又開始了。自己能否有命看到明日晨光!”
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有人前來氈帳,倒是聽到帳外不斷有號角吹奏,通常在軍營中只有出征才會頻頻吹響號角,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莫不是蠻夷向大周發起進攻了!如今大周經過一場瘟病,士氣耗損,蠻夷想要乘虛而入,果真是卑鄙無恥!
翦翦水眸中滿滿的都是擔憂,口中發出輕聲唸叨著一個人的名字,“祈寒。。。。。。。。”
蘇綰出離自己所住的氈帳,見人來人往,紛紛朝著演武場的方向奔去,蘇綰順著人群跟了上去。
蘇綰是大周人,就是奴隸的身份,是不可以靠近軍隊半步,被蠻夷的兵衛阻止先行。
遠遠的站在外圍的地方看著,只是遠遠地見著那身材魁梧威風凜然計程車兵,就讓人心中生出絲絲寒意。
雖然蠻夷計程車兵沒有大周的兵力多,卻個個身材魁梧,從體質上就高於大周計程車兵,不是蘇綰長他人志氣。
蠻夷地處荒漠地區,只有少量的草原植被,可是他們善於馬上作戰,而大周計程車兵多是擅長陸地作戰,如今又元氣受損,不禁心急如焚。
如今就算拼得一死也無力阻止蠻夷出兵,自己還能夠為祈寒做些什麼?惟願上蒼能夠眷顧大周,保佑祈寒能夠逃過此劫難。
站在人群中的蘇綰,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她,正好可以藉機去找尋司空芸兒,她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司空芸兒所居住的氈帳也在牙帳附近。
拓跋沅一帶兵出征,督導作戰希望以此為契機消滅大周。他們一去要幾日,兀蘇德自然也隨軍出發,蘇綰這幾日可以不必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雖然拓跋沅一帶著軍隊離開了,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