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有些迷惘,那個人看起是個很粗獷的人, 說起話來卻文縐縐的讓人弄不明白。
那人微沉一口氣,“你也不用氣恨, 我並沒有派人跟蹤你,我只是讓人盯著我那莽撞的兒子金哥。”然後大步的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蘇綰並沒有服用那人遞過來的饃餅,那男子說他和金哥是父子,細細的琢磨,兩個人還真是有很多相似之處, 可是為什麼金哥好像很恨自己的父親,還有那個人雲裡霧裡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未等蘇綰想明白,門口就想起了一道陰冷的厲喝聲,“凌傲天!跟我們走!”
蘇綰聽到那厲喝聲,最近聽得多了,好似已經不那麼害怕了,站起身來衝著看守道:“帶我去哪裡?”
那蠻橫的看守冷睨了蘇綰一眼,“哪來那麼多廢話,去了不就知道了。”這一句話讓蘇綰的一顆心不覺得又開始慌亂起來。
如果自己再問下去,定會惹怒他,如今就只能見機行事,忍著腿上的疼痛,壓抑住了內心的那份不安,“好,我跟你們走。”
蘇綰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裡,心中忐忑不安,一路之上都在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慌張。
跟著那人走著,穿過林立的氈帳,來到一處比較空曠的場地,四周早已圍滿了人。
而且那場上有一高臺,場地上面用漆黑的墨跡畫出了一個個的方框,看上去好似一副棋盤,因為父親比較喜歡博弈,所以自己也是略知一二。
蘇綰不清楚, 這個人將她帶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問道:“你帶我到這裡要做什麼?”
那人很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蘇綰的話,蘇綰也不敢再多問,能做的只有等。
不多時,但見從人群中走來眾多身穿奴隸衣衫的男子,他們的身後貼有炮兵卒等字樣。
蘇綰眸中陡然生出一絲憤恨,這些人都是大周的子民,蠻夷人竟然用來當做活人棋子。
身側傳來唏噓聲,拓跋沅一身著銀色的錦袍,朝著高臺走來,所有的人紛紛跪在了地上,蘇綰由於憤恨的站在原地,眸光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蘇綰站在那裡沒有跪,她不知道那些大周的人為什麼要跪這個變態的蠻夷王,而拓跋沅一見蘇綰沒有跪,並沒有惱怒,碧藍色的眼眸裡那戲虐的眸光又多了幾分。
拓跋沅一坐在了高臺之上,只是稍稍抬手, 對面的木架上一卷白色的幔帳直直垂落,一副早已命人擺好的棋盤立於其上,蘇綰不禁驚駭,看來這種那活人取樂的方式是他們經常做的。
蘇綰揚起脖頸凜然而立衝著拓跋沅一道:“你不覺得你很卑鄙嗎?竟然拿大周的子民做棋子。”
拓跋沅一居高臨下,蘇綰越是生氣,他心裡就越舒服,看慣了卑躬屈膝的戲碼,看到蘇綰張牙舞爪的樣子,心裡感覺很有趣。
“如果本王告訴你,他們的生死就掌握在你一個人的手裡,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卑鄙?”
蘇綰恨的身子都有些顫慄,“拓跋沅一,我寧可死也絕對不會陪你下這一盤棋的。”
拓跋沅一好像早預料到了蘇綰會如此說,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那語氣平淡的如天上的浮雲。
“如果你下棋,這些人還有生的機會,如果你不就等著他們為你陪葬。”
蘇綰原本溫婉如水的性子,此時也被拓跋沅一的卑鄙無恥給氣的亂了心性,三十二個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大周子民的生命對於蠻夷人來說如草菅。
可是在蘇綰的心中, 那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蘇綰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跪蠻夷王,因為他們知道不屈服就等於死亡。
蘇綰收斂著內心所有的憤怒, 抬眼望向高掛的棋盤圖,這是一幅殘局。
拓跋沅一見蘇綰的眸光望向棋譜,幽然道:“黑子先走,本王先讓你一子。”
蘇綰 明明知道這一子是拓跋沅一用來羞辱自己的,她不會棄自己和那三十二個大周人的性命與不顧,如果想要救所有的人她不需要贏,那樣會駁了拓跋沅一的顏面,眾人皆逃不過一死。
“開始吧!”
只走了兩步蘇綰便落入了拓跋沅一設下的殺局之中,蘇綰的心緒不安起來,抬起眼見拓跋沅一那悠閒中似乎透著一絲愜意,根本就把場內眾人的性命當做兒戲。
可是蘇綰卻不能夠粗心大意,以時局看來,自己不能夠採用傳統的方法與之對弈,記得兒時為了能夠和父親對弈不至於輸得很慘,經常會央求著哥哥和祈寒哥哥教授自己下棋。
記得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