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一絲異樣。
一直被囚禁,靜默在仇恨之中的李姝,見到祈寒眸中如干涸的小溪有了神采,嘴角揚起溫婉淺笑,衝著祈寒微微頷首。
蘇綰冰冷的眸光看向李姝,直接站在了祈寒的身前,擋住了祈寒的身影。
太子祈煜眸光同樣看向蘇綰,兩人沒有太多的眼神交匯,只要蘇綰平安他便安好。
太子祈煜和李姝先二人很早就趕到皇宮,已經向衛皇后問安之後方才趕往崇明殿。
祈煜轉過眸看向李姝,全然沒有了太子府中的傲慢,衝著李姝喚道:“在做什麼?該進去了。”
太監已經喚了很久,李姝方才悻悻的跟著太子祈煜走進了崇明殿。
祈寒見李姝離去的背影,祈寒眉目瞬間變得凝重,心中不可名狀的滋味浮上心頭。
蘇綰嘴角微揚,她是故意表現出很恨李姝的模樣,見祈寒神情,心中又安了幾分,看來祈寒心中已經不再相信李姝。
眾目睽睽之下,蘇綰喚道:“王爺,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進去了。”
門口太監喚道:“琅王駕到!琅王妃駕到!”
二人比肩步入崇明殿內,眸光四顧,這裡已經有很多的朝臣及家眷前來,此時宴會還未開始,太子祈煜正在和朝臣寒暄。
兩人緩緩的朝著太子的方向走去,依禮道:“見過太子殿下千歲,太子妃殿下千歲!”
李姝正在憂愁要如何方才能夠和祈寒說上話,見二人前來,眸中含喜。
祈煜溫言淺笑道:“琅王又何須多禮。”
李姝更是紅唇盈盈帶笑,忙不迭的伸出手扶起蘇綰,“阿綰妹妹快請起!”
眾目睽睽之下蘇綰不好駁了李姝的好意,斂了袍袖,身子向後退了一步,低垂眉眼,看似恭敬,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謝太子妃殿下。”
李姝看了一眼祈寒,卻是帶著一絲無奈,是蘇綰一直對她心懷敵意,與她無怨。
祈寒自然知道蘇綰是故意而為,是在故意引她入局。
少頃,崇明殿外有人高喊:“淳王,淳王妃駕到!”
眾人眸光紛紛朝門口望去,淳王一身青黛色的棉袍,狐裘加身,長髮高高束起, 一雙桃花半眯著眼眸,一張俊逸的近乎邪魅的面龐,生的倒是不錯,可惜是個風流胚子。
淳王身旁跟著的便是淳王妃秦氏,一身寶藍色的棉袍,施了粉黛,化了精細的妝容,平添了幾分豔麗。
淳王妃低垂眼眸,緩緩走近,抬起眼眸見到琅王妃蘇綰,竟是神情僵直的變了神色。
淳王祈澤見到蘇綰的那身藍衫,也意識到了不妥,若是按照宮裡的規矩,雖然都是王妃,琅王是長子,兩位王妃的衣衫撞色是禁忌。
淳王只是神色稍怔,旋即反應過來,從身後欲扶住淳王妃腰肢,雖知淳王妃突然向前傾,竟是跌倒在地。
淳王妃就跌在蘇綰的不遠處,蘇綰見狀忙不迭的伸出手扶起淳王妃。
淳王祈澤反應極快,忙不迭的見禮道:“淳王見過太子千歲,太子妃千歲!”
淳王妃見蘇綰扶她,“淳王妃秦氏見過琅王,琅王妃千歲!”
一旁的李姝鳳眸微挑,今日的淳王妃不但撞了色,還摔了摔跤,真是丟人現眼。
蘇綰見到淳王妃,竟是換了一副神情,“淳王妃你也喜藍色,同本王妃選了一樣顏色的衣衫。”
淳王妃忙不迭的躬身一福,“淳王秦氏無意冒犯!”
蘇綰竟是拉著她的手,“淳王妃說的那裡話。”
見到一旁的李姝, 淳王妃似乎意識到了不妥,鬆開了蘇綰的手 。
忙不迭的向太子妃李姝見禮道:“淳王妃秦氏見過太子妃殿下。”
李姝看了一眼蘇綰,忙不迭的伸出手拉住淳王妃的手,假意關切道:“淳王妃不必多禮,只是不知道剛剛摔疼沒有。”
顯然淳王妃對太子妃李姝比較熟捻,“謝太子妃關心,太子妃近日可好,上次和在青蓮寺同桓王妃三人一同祈福飲茶之後,便許久未見,還有些想念。”
聽到淳王妃提到青蓮寺還有桓王妃,李姝心中猛然一緊,做賊心虛,這個淳王妃竟如此的不知深淺,該說她單純還是愚蠢。
祈寒就在不遠處,若是說出她去青蓮寺求子嗣,被祈寒聽了去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蘇綰蹙起芊芊眉梢,一臉的探究神色望向李姝,“太子妃何時竟也信起鬼神來了?”
“阿綰妹妹切莫多心,不過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