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臥房外,見房間內的燭火亮著,隱約聽到有女子的說話的聲音,莫不是阿綰醒了過來,踏著穩健步子推門而入。
見母親佟氏和小昭都在,蘇綰躺在床榻之上依然未醒,心中還藏著幾分欣喜瞬間消散,一絲沒落劃過眼底。
“母親也在。”
佟氏手中端著湯藥,看似要親自為蘇綰送服,祈寒忙不迭的接過藥碗,“母親,您回房歇息,這裡有我便好。”
佟氏微微頷首,又看了床榻之上的蘇綰,“好,阿綰就交給你了。”
小昭扶著佟氏離開,祈寒手中端著湯碗坐了下來,舀了一勺湯藥送進了蘇綰的口中,蘇綰牙關咬的緊,竟是喂不進去。
匆忙的拿出錦帕,為她擦拭掉嘴角的藥湯,看著那昏睡的人兒,口中輕聲念道:“這一碗的藥湯要如何方才能夠服下?”
言畢,唇角微揚,將藥碗託在手中,含了一口湯藥,緩緩的俯下身子,唇兒緊貼在一起,靈巧的舌頭撬開齒扉,溫熱的藥汁進入口中。
身下的人兒卻是被突如其來的親暱,俏臉爬上綺霞,祈寒感覺到身下的人兒的異樣,鬆開了那瑩潤的唇瓣。
兩人瞳眸四目相對,蘇綰的聲音他又豈會聽錯,祈寒眼角眉梢都是喜色,“阿綰,裝暈很好玩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
蘇綰原本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祈寒會用如此方法喚醒她,“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祈寒將那藥碗放下,扶著蘇綰坐起身來,眸光細細的打量著依然憔悴的容顏,“你受苦了。”
聞言,蘇綰的眸中盈滿淚光,原本她已經絕望的不願醒過來,是聽到了他每日裡輕聲的呼喚,才知道原來自己並沒有失去他。
蘇綰緊緊地抱住他哭得傷心,“阿綰以為祈寒哥哥再也不會原諒阿綰了。”
祈寒經她摟在懷中,“傻丫頭,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原本以為什麼都失去了,她和祈寒的感情可以失而復得,可是他們的孩子卻是永遠的失去了。
這都是李姝害的,“祈寒,我們的孩子真的是被李姝害死的,你要相信我。”
原本因為蘇綰的醒來,心間的陰霾散了大半,如今又聽蘇綰說起孩子的事,微微搖頭,看來阿綰真的病的不輕,那眉目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微微的沉了一口氣,“阿綰,我們的孩子是因為你血虛才引起的小產,根本就不是被人害死的。御醫說你得的是臆想症。”
蘇綰竟是被祈寒的話驚得不輕,直接推開了他,爭辯道:“不,阿綰沒有病,祈寒,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阿綰。”
祈寒見蘇綰的情緒又變得躁動不安,有力的雙臂將蘇綰摟在懷中,安慰道:“阿綰,有我在你身邊,不要再胡思亂想。”
蘇綰被他禁錮在懷中,聽他安慰的話語,竟然感覺到可笑,自己明明說的是真話,竟然會被人說成臆症。
罷了,她們兩個好不容易和好,也不想因此和祈寒在產生分歧,事實勝於雄辯,她一定會找到證據,拆穿李姝的真面目。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兩封信箋
如今蘇綰正值小產期間,自古男子是不可以進晦房,祈寒為了讓蘇綰的身子儘快的好起來,堅持著搬回了臥房。
蘇綰雖然醒了過來,身子還是很虛弱的,御醫已經前來診過脈,蘇綰一定要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時日。
如今身子虛弱,不能夠出王府,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想解開李姝的真面目,必須憑藉太子的力量,畢竟李姝是她的太子妃。
自從母親住進王府,哥哥經常前來探望,不能夠再讓祈寒誤會自己和祈煜的關心,如今就只有靠哥哥前來傳遞資訊。
曾經的謠言之事,一直認為是衛皇后所為,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是李姝所為。
上一次能夠抓到桓王妃全靠穆佩玲,穆佩玲並沒有隱瞞她愛闖禍的事情,若是換了旁的女孩子定會千方百計的隱瞞,這也是佟氏喜歡穆佩玲的原因。
二人如今以定下了婚書,可是聽母親說哥哥蘇瑾如今對穆佩玲依然不冷不熱的。
蘇綰想請哥哥和穆佩玲幫忙,調查桓王妃和李姝之間的關聯,順便撮合二人之間的關係。
辰時方過,祈寒下朝之後去了書房,聽小昭說穆佩玲早就在母親房中,下朝之後,哥哥前來王府探望母親。
蘇綰命小昭取了紙筆來,親手書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太子的,說出了李姝是殺死他孩子的兇手,希望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