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佩玲回到御史府中直接奔著自己的繡樓而去,見什麼就砸什麼?然後趴在繡樓的床榻上哭得傷心任誰都不見。
冬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姐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變了摸樣。
御史夫人在門外勸了好半天,穆佩玲方才打來了房間的門,如今的御史夫人並不是穆蘅的原配。
女兒天不怕地不怕從來沒有如此的傷心過,“佩玲,你誰欺負你了?”
穆佩玲聽到母親的聲音,無法遏制心中的委屈,撲到母親的懷裡哭得傷心。
“母親,佩玲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娶我?”
御史夫人安慰道:“乖女兒,別難過,大不了不嫁人,母親還捨不得將寶貝女兒嫁出去。”
“真是胡鬧!哪有你這麼做母親的。”得知了女兒哭著回府,穆蘅自然是前來關心。
穆佩玲見到父親,收斂了淚光,“父親,女兒一輩子都不要嫁人了。”
“佩玲,你知不知道那小子為何不願娶你?”
“嗯,她說他父親是看上了穆家的權勢,他不想做棋子。”
聽到穆佩玲的話,蘇瑾竟然說出此等話,穆蘅倒是爽朗的笑了起來,蘇誠儒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知。
“佩玲,蘇瑾這個女婿父親是認定了,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們會有報應的
翌日清晨,蘇綰一整夜都睡得安穩,在思過堂受了風寒,依然渾身痠痛,沒有一絲氣力。夫君不知道何時上朝去了,小昭伺候著蘇綰起榻,送來了御醫所開安胎的湯藥。
蘇綰很想回丞相府見母親,祈寒怕她身子經不起折騰,勸慰她等養好了身子讓榮安再陪她一起去。
用過了早膳,蘇綰躺在榻上小憩,隱約聽到王府的附近傳來陣陣哀鳴之音,好似逝者才會吹奏的哀樂,聽得蘇綰心間無端的生出煩躁與不安。
琅王府的門口,桓王祈城帶著一般家僕一身素服,帶著一口空棺材,手中揚起紙錢凌空飛舞,哀樂齊鳴,一眾人大清早就在琅王府門口大鬧。
桓王年歲二十和琅王同庚,身材魁梧高大,五官稜角分明,眼眸深陷,一臉的青須,剛剛飽受喪妻之痛,看上去一臉的頹然。
祈城懷中各抱著兩個女童,大的剛滿週歲,小的還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桓王的眸中充斥著憎恨,桓王妃羅氏雖然性子潑辣了些,他們夫妻的感情篤厚。
桓王妃的突然逝去,對於桓王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兩個孩子瞬間沒有了母親,整個人瞬間變得頹廢不堪。
衛皇后暗中派去的人蠱惑他,說桓王妃的死有可能是琅王做的,目的便是為了琅王妃母子脫罪。
桓王生性偏執魯莽,聽信了蠱惑之言,他認為羅氏死得冤枉,完全為蘇綰這個*婦做了替死鬼,今日他更是無心去上朝,他要鬧,他要鬧的琅王府無寧日。
管家榮安派了人出來轟趕,桓王是王爺根本就動彈不得,雙方只是做著僵持,那惱人的哀樂攪得人心不安,引得眾人駐足觀望。
蘇綰在王府內便,聽到那久久不散的哀樂,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衝著小昭道:“昭兒,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昭知道是瞞不下去,開口解釋道:“是桓王來搗亂,桓王將桓王妃的死,全賴在了小姐的頭上,小姐切莫出去,只怕會惹上晦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桓王妃死的確實有些蹊蹺,卻無論如何也賴不到她的頭上,為了保護腹中的孩子她是不會出去了。
蘇綰不禁嘆了一口氣,“昭兒,可派了人去尋王爺回來。”
“小姐您放心,榮伯已經派人去宮中,王爺一下朝堂便會趕回來。”
琅王府外,祈寒接到了榮安遞到宮中的訊息,知道了桓王在琅王府門口大鬧。他那個弟弟就是一個莽夫,若按常理是不會如此肆意胡鬧,定是有人從旁做了蠱惑。
鸞車之內祈寒的眉宇一片冰寒,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鸞車稍稍停下,祈寒一身銀衫,身披銀狐裘,看到門口擺放的那口空棺材,欺滿霜雪的眸中更加的冷若寒冰。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掏出了腰間的龍吟劍,將那棺材劈做數斷,手中提著長劍泛著如雪的寒芒,直搭在桓王祈城的脖頸。
冷芒相似,嚇得桓王身後的家僕紛紛退散。
“趁本王還念及手足之情,速速離開,否者不要怪本王以血相見。”
桓王祈城心中早就被怒火燒光了理智,“你不是能殺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