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哥哥,阿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心中莫名其妙的慌亂不安,好似有什麼事情發生。”
聞言祈寒心中竟是一頓,蘇綰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事,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除夕宴會。
殊兒一直被囚禁在太子府中,並不知道自己要同阿綰離開宣州,如果她知會不會繼續做出傷害到阿綰的事,此時卻是不得不防。
“阿綰是在多慮,這種感覺祈寒也有過的,不是說故土難離,阿綰從小就在宣州城出生,住了十幾年,要離開當然會心中不安!”
蘇綰靠在他的懷中,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到底是什麼?不得而知。
兩日後,冬日清寒 暮雲收盡,清晨破曉而出,明日便是除夕之夜。
太子府內,李姝整日裡呆在太子府內安胎,近些時日出現了害喜的症狀,每日晨昏顛倒,昏昏欲睡,越睡身子越不舒服。
明日便是除夕之夜,宮裡面是要準備參加宴會的,倒時就能夠見到祈寒,撐著疲乏的身子,睜開滯重的眼睫,有氣無力的從榻上起身。
“凝兒,凝兒!”如此喚了幾聲並沒有聽到人回應。
“鄭嬤嬤!鄭嬤嬤!”如此的喚了兩聲,均不見人回應。兩個人都死哪裡去了,莫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得了嗜睡症不成。
掀開了簾幔,撐著癱軟的身子下了床榻,倒了一杯冷茶來喝,竟是苦澀難忍,秀眉微蹙,這是什麼爛東西?隨手丟到一旁。
當自己是打進冷宮落魄的妃子嗎?對著銅鏡看著自己,只是幾日的功夫,臉上似乎憔悴了許多,輕撫臉頰,看著晦暗的容色,不可以如此這樣下去。
明日就要進宮,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的憔悴,她要名人梳妝。
李姝披上了衣衫,伸出手開啟房間的門想要走出去,卻被守在門口的兵衛給攔了回來。
李姝心間燃氣怒焰,若是自己的武功還在,定會一刀殺了他們,氣恨的伸出手來指著護衛的鼻子大罵,“你們這般狗奴才想犯上嗎?”
“屬下不敢,奉了太子之命,保護娘娘安全,娘娘請回。”
此時,已經搬到隔壁房間的鄭嬤嬤,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忙不迭的走了出來,以往李姝均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
“娘娘,您身子弱莫受了風寒,快些進房間去。”
鄭嬤嬤忙不迭的伺候著李姝走進房間,伺候著回到榻上。
“娘娘您且安心,切莫動怒動了胎氣。”
李姝半靠在床榻上,從前她不是這般摸樣,冰眸看向鄭嬤嬤,“鄭嬤嬤,為何本宮近日總是如此嗜睡,渾身毫無氣力。”
“娘娘,懷了孕的女人都是這般,等熬過了百日就會好很多。”聽鄭嬤嬤一說,心中的疑慮倒也少了幾分。
少頃,侍婢凝兒從房間外走了進來,手中提著黑漆木描金的食盒,裡面裝的是安胎藥。
“小姐,您醒了。”
鄭嬤嬤卻是熱心的接過凝兒手中的食盒,將裡面的安胎藥端了出來,湯碗中雲霧升騰,帶著溫熱。
“娘娘,這可是皇后娘娘命御醫特意調配的安胎藥。”
李姝眸光看向鄭嬤嬤,這個嬤嬤是皇后派來的,平素裡就是個擺設,根本就不喜。
“鄭嬤嬤,你先出去吧!這湯藥凝兒會侍候本宮服下的。”
鄭嬤嬤是奉了皇后的旨意前來伺候的,一向在皇后跟前威風慣了,面對一向冰冷的太子妃,她熱臉相迎卻總是換來冰冷的神情,索性回到隔壁的房間去休憩也倒自在。〃
凝兒端起藥碗,“小姐,奴婢伺候著您服藥!”李姝不去管鄭嬤嬤的離去,抬眸看著凝兒手中的安胎藥。
自己的身子並不嬌弱,根本就不用服用安胎藥,自從服過藥後,每日愈發的昏昏沉沉,近幾日更愈發的困頓。
“凝兒,將那藥放置一旁,本宮不想喝。幫本宮梳妝。”即便是不出門,她也不能夠如此的憔悴。
凝兒在一旁伺候著李姝梳妝,不多時,李姝對著銅鏡觀瞧,施過粉黛的臉頰看上去精神許多。
“凝兒,明日參加宴會的宮裝可準備好了。”
凝兒竟是一怔,“回小姐,還沒有準備。太子說小姐您的身子需要靜養,不易出去走動。”
李姝不是愚笨之人,太子全然是要將她囚禁在太子府中,如此說來那安胎藥中定有蹊蹺,就連除夕宴會此等重要的宴席都不讓自己參加。
李姝凝眉道:“凝兒,我要見太子,去命人將太子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