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可是王爺回府了。”
待蘇綰看清來人,滿眼的愕然神情,充滿探究的眸光望著,那站在身前的那抹青黛色的身影,眉宇輕顰,俊美的眸中透著隱憂。
“煜哥哥,你怎麼會出現在琅王府?”
祈煜想幫助蘇綰,不想弄巧成拙,如今只有找到下半部的名冊將其銷燬才能夠挽回事態。
昨夜他偷偷潛進琅王府內的書房,四處找尋並未發現名冊,只在書房內發現了暗格,祈寒為了不讓蘇綰知道,那名冊定不會帶在身上。
名冊定是藏在了暗格之中,開啟暗格的鑰匙應該就在祈寒的身上,祈寒的武功要比祈煜高不止一籌,祈寒生性謹慎,很難接近。
祈煜知道他的出現,蘇綰定會錯愕,若不是萬不得已,真的不想將她牽扯進來。
“阿綰,切莫驚訝聽我說,母后之所以可以控制蘇丞相,全因母后手中有一本蘇丞相的犯罪名冊。”
蘇綰滿眼的驚愕,沒有想到父親會是受制於人,“那本名冊在哪裡?”
蘇綰和祈煜均想到了一處,都是想要將那名冊焚燬。
“那名冊昨夜我已從母后宮中盜出,卻不想被李姝半路搶走半本名冊,連夜交給了祈寒。”
蘇綰沒想到昨夜祈寒竟然見過李姝,祈寒得到了名冊,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難道在書房內祈寒和安叔就是不想讓自己聽到關於名冊之事?
見蘇綰陷入深思,他也不想將蘇綰牽扯進來。
“阿綰,都是煜哥哥的錯。如果我不去盜那名冊,事態也不會如此複雜。為今之計一定要在祈寒破解名冊之前將那名冊銷燬。我已經在祈寒的書房內發現了暗格,只要將開啟暗格的鑰匙盜出,便可以將名冊銷燬。”
蘇綰神色黯然落淚,如果父親出了事,便會株連九族,哥哥和蘇家的族人都逃不過牽連。祈寒為母妃和族人報仇,兩個人之間便會出現無法修補的裂痕。
冤冤相報何時了,曾經的恩怨已經無法挽回,眼前的悲劇確實可以避免的,為了自己的將來,還有腹中的孩子,那本名冊一定要銷燬,絕對不能夠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斂去眸中淚痕,“煜哥哥,阿綰可以去偷盜鑰匙,可是祈寒的武功很高,阿綰根本無從下手。”
祈煜早就做了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到了蘇綰的手中,“阿綰,這個可以令他昏睡,你放心絕對不會傷害到祈寒。”
蘇綰淚水滑落,唇兒翕動,顫抖的手接過祈煜遞過來的藥粉,心間如浮光的薄仞,生生的劃破心間,為了父親和族人她不得不背叛祈寒。
祈煜離開了琅王府,祈煜已經和蘇綰約好了,晚上他還會再來,那本名冊由他盜出,也將由他銷燬。
眼見著祈煜離開琅王府,李姝從暗處走了出來,那小小的房間豈能關得住她。
就知道就算自己不出手他們也會自亂陣腳,將那水攪得越渾濁,越好渾水摸魚,趁虛而入。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碗蓮子羹
冬日時分,晝短夜長,申時方過,天兒就漸漸的變得昏暗。
一輛做工考究裝飾華美的轎子停在了琅王府的門口,轎子內佟氏半靠在位子上,微闔雙眸,由於驚嚇心口疼的厲害,穆佩玲換了一身衣衫,從旁伺候著,已經為她服了藥。
後面的轎子裡,蘇瑾從裡面走了出來,直接上前扶住母親,蘇瑾一直被關禁閉,並不知道桓王與琅王之間的恩怨。
這一次若不是祈寒,到桓王府邸將無親救了出來,母親患有心疾性命堪憂。
祈寒的馬車停在了不遠處,這一次只是出手教訓了祈城,祈城不過是一屆莽夫被人利用,還有兩個孩子,祈寒和他沒有深仇大恨,並不想兄弟相殘。
祈寒並不想讓蘇綰知道佟氏被抓捕之事,怕蘇綰會擔心,和蘇瑾等人已經和好了口徑。
蘇綰得知母親歸來,帶著小昭前去迎接,見母親的臉色蒼白心中擔憂,蘇瑾只說母親是累到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平安的將母親送回王府,安頓好蘇瑾和穆佩玲紛紛告辭。
蘇綰一直守在佟氏的身旁,伺候著母親安然睡去,方才放心的從房間退了出去。
如今暮靄籠罩,朦朧的夜色讓人心神悵惘。蘇綰心中煩亂不安,她懷中還揣著祈煜給她的藥粉。
父親就算罪大惡極依然是自己的父親,為了保住父親和哥哥,還有蘇家的族人,她不得不讓祈寒安睡。
蘇綰帶著小昭朝廚房而去,祈寒沒有服用夜宵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