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寫到“寓兵於農”四個字,而蘇綰寫的卻是“以農養兵”他們都是以農入手,可謂是想到了一處。
蘇綰笑道:“還是祈寒哥哥的計策略高一籌,阿綰自嘆不如。”
見到她臉上的笑容,她如此的費心思,眉目間帶著溫情,“阿綰,真是難為你了。”
為夫分憂是她作為妻子的本分而已,蘇綰倒是對那十萬兩銀子還記掛著,心中也有一件事一直想要開口。
美眸凝視, “既然祈寒哥哥覺得為難了阿綰,可不可以做一件事用來補償。”
此話說的甚為唐突,祈寒是越來越看不透蘇綰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將她攬入懷中,附耳輕聲道:“說來聽聽!”
“祈寒哥哥,不如我們擺上一席離別宴如何?此事只要吩咐安叔通知朝中官員,到時候祈寒哥哥只要露上一面即刻。 ”
從前她的父親就總是藉著宴席廣收賄賂。 蘇綰是想借機斂財,知道祈寒最不喜歡父親不齒的作風,卻是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斂財的機會。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恨你(今日兩更)
上元佳節過後祈寒帶著蘇綰便要前往沂州,送別宴會定在了正月十六。
琅王府廚房內,小昭守在藥爐旁煎煮湯藥,近兩日來蘇綰好似染了風寒,整日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湯藥剛剛煮好放進食盒內,便聽到琅王祈寒的聲音,“還沒好嗎?”
小昭躬身拜道:“見過王爺,已經好了。”祈寒提起食盒,轉身離開。
小昭見祈寒提著食盒離去,近兩日王爺均是如此,王爺對王妃真是疼愛有加。
聽到藥爐之上另一盅藥也煎好了,忙不迭的取下來,裝進食盒,朝著東苑佟氏所在了院落走去。
臥房內,蘇綰近兩日精神不濟,又出現嗜睡倦怠的症狀,蘇綰懷疑是不是又懷孕了。
御醫前來診脈說她氣血兩虛,思慮過重。春日陽氣上升,是會犯困的,調理幾日身子便會好了。
很快就要遠行,自己的身子卻是不爭氣,怕是會拖累到夫君,以手輕掩口鼻打起了哈欠,不覺睏意襲來。
祈寒手中拿著食盒,他已經在湯藥中下了少量的曼陀花粉,這幾日蘇綰倦怠均是祈寒故意製造的假象。
今日便是上元佳節,皇宮內要舉行上元燈會,李姝安胎半月,衛皇后定會下旨召她入宮。
李姝勢必會千方百計的驗證蘇綰是否見到了那張紙條,也正印證了那句俗語,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兩人有機會相見。
祈寒伸出手推開門扉走了進去,見到蘇綰坐起身子,靠在床榻上睡意朦朧,好似聽到了房間開啟的聲音方才醒來。
祈寒放下了手中的食盒,直接做到了她的身旁,“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祈寒哥哥,都怪阿綰的身子不爭氣,今夜阿綰怕是不能夠與你一起進宮了。”
這正是祈寒所願,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對於蘇綰來說也算作另外的一種休養,過了今晚他又會恢復如初。
“阿綰,我也不想進宮,不如就陪著你和母親過佳節。”
除夕夜就留母親一人在府中,今夜自己留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祈寒,明日便是離別宴,你不進宮怎麼成,不如讓安叔跟著,也能夠幫到你。”
見她身子不舒服還在擔心著明日送別宴之事,將食盒內的湯藥拿在手中,舀了一勺送到她唇邊。
蘇綰最不喜歡喝苦藥,祈寒見她微顰的眉宇,“阿綰,這是御醫新換的藥方,喝過之後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見他眉目含情,微微頷首道:“嗯!”
親自喂蘇綰服過藥,伺候著她再次睡去,祈寒方才離開臥房,去找榮安,準備進宮去參加上元燈會。
太子府內,李姝對著銅鏡梳妝,緋紅色彩鳳吉服,頭上戴著千葉攢珠流蘇冠。枝枝葉葉纏金繞赤,華貴奪目。眉心一點硃砂,淡掃娥眉,清冷若霜。
自從她派人將香囊送出去已經有半月之久,並沒有探聽到蘇綰的動靜,到底情況如何,一會兒到了宮中一切便會知曉。
梳妝畢,凝兒退到一旁,鄭嬤嬤誇讚道:“太子妃殿下真是雍容華貴,國色天香美人。”
李姝見她心中便是不喜,眉目清冷,聲音中透著冰冷道:“鄭嬤嬤,那些虛偽的話本宮不想聽,出去看看太子的鑾駕是否準備妥當。”
鄭嬤嬤心中不悅,她若不是太子妃,喚作宮裡的宮女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