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歌傻傻地點頭,嘴角笑容一片。
戴一心毫不客氣地丟給他一個白眼,心裡卻泛起了絲絲甜蜜。
但甜蜜過後,又是一陣擔憂。
看來這場雨是沒可能在天黑之前就停的了,她和楚流歌必須得在這個山洞裡度過一晚。
她不是害怕她的名節受損,而是擔憂他今晚會不會高燒。
一旦有了大面積的傷口,高燒不止是常有的事。
在這個簡陋的地方,別說是退燒藥了,就連任何草藥都找不到,如果他,熬不過今晚的話
戴一心呼吸一滯,連忙在洞裡尋找可以承裝雨水的器皿,然後再把外套撕成一塊塊的碎布。
果不其然,到了夜晚,楚流歌發高燒了。
戴一心將手背貼近楚流歌的額頭,替他探探體溫,一摸才發現他燙得她心驚。
她拍拍他的臉頰,喊著他:“流歌,流歌,醒醒,快醒醒”
楚流歌緊閉著眼睛,滿臉通紅,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戴一心連忙拾起下午撕好的碎布,將它沾溼,放到他的額頭上,然後再將他的衣服脫下,用溼布幫他擦身子。
邊擦戴一心邊自言自語,道:“這發高燒好像是要用酒精來擦身,那麼用冷水來擦身行不行的啊?算了,先擦了先好了”
反反覆覆地,一直幫他替換溼布,幫他擦身。
如此週而復始,一遍又一遍,直到楚流歌的身體不再滾燙滾燙了之後,戴一心才累得睡倒在他的身旁。
睡至半夜,一個火熱的身軀覆蓋了過來,唇瓣被強行撬開,十分生疏地闖進了她檀口。
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技巧,只是本能地想從她嘴裡吮吸索取他想要得到的芳香。
戴一心忽然覺得難以透氣,掙脫了一下,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讓她難以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伏在她身上,正無意識地吻著她的楚流歌,心臟,有那麼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深夜,寂靜的小路上,昏黃的路燈將行走中的人兒身影來得長長的。
女孩兒攏緊了身上單薄的外套,手裡攥著今天剛發的工資,心裡喜滋滋的。
“哈哈,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居然說本大小姐不會賺錢,笑話,我是誰啊?嘁,今晚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本大小姐的厲害!”
說完,女孩兒還不忘得瑟地大笑幾聲,以彰顯心裡的喜悅。
女孩兒原本是家裡的獨生女,因為家人的寵溺,導致了她的性格有些許任性,不久前和父母因為小事吵了架,所以女孩兒一聲不吭地就離家出走,決定要讓父母知道,就算沒有了他們,她也可以生活下去。
出門打工了一個月,她終於得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資,所以才搭車回家。
其實在工作的這一個月裡,她曾經許多次想過要回家,可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