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回應。
風吹過。
“什麼事?”
“啊,沒有,就是這個怪異事件啊。說真的,我完全搞不懂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過早就沒有練金術師嗎?如果真是這樣,在時鐘塔裡面屢次發生的殺人事件又是誰做的?再加上籠罩整座塔的怪異氣氛那個不祥的神秘之物究竟是什麼?”
“這個嘛。”
“練金術師沒有死,而是消失了。他究竟到哪去了?如果死了,屍體又在哪裡?如果他還活著,人又在哪裡搞不好,他就待在很近的地方——例如這個學園的某處。因為如果不是這樣,就無法說明連續發生的殺人事件。”
“對了,沒有人知道鍊金術師面具底下是什麼。既然這樣,即使他偷偷回來學園,也沒有任何人會注意你說是吧,維多利加?”
“嗯”
維多利加只是漫不經心地回應。
風再度吹過,花壇裡的花朵無力搖晃。
“告訴你,要說練金術師人在哪裡,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維多利加突然喃喃說道。
這句話讓一彌嚇了一跳,驚訝間道:
“此、此話怎說?為什麼知道?在哪裡?”
“告訴你,我的重新拼湊還沒完成,還沒有取得最後一塊碎片。不過應該不用多久”
維多利加喃喃說完之後便沉默不語,只是盯著放在膝上的金色書本。
旁的一彌看著她的側臉。
細緻有如瓷器的雪白肌膚。不由得會把她當成洋娃娃的小巧臉龐,帶著冷酷的綠色眼眸。
風吹過。
一彌為了不妨礙她,悄悄起身離開花壇。
維多利加什麼都沒說,繼續坐在原地。
邁步走開的一彌,和虎背熊腰的老人擦身而過。他就是從二十年前就在此工作的老木匠。他的方向和一彌相反,朝著花壇——維多利加所在之處前進。
一彌好像感覺到什麼,正打算回頭之時,注意到劃過視野角落的紅髮,急忙往那個方向定睛一看。
從校舍前的花壇看過去,距離十分遙遠在時鐘塔前的小徑,可以看到有個快步行走,似乎刻意避人耳目的高個子青年。
咻一陣強風吹過,吹走男廣壓低的帽子。男子抬頭望著被風捲走的帽子,卻沒有追向帽子飛走的方向,反而像是忘記帽子的事,撥弄頭髮繼續往前走。完全不打算去撿被風吹走的帽子,毫不在意的模樣讓人感到怪異。
強勁的風再度吹來,男子火紅的頭髮飛散開來。
那是赤紅有如火焰,蘊藏激情的頭髮。有如搖曳的暗沉火光、好似風助火勢,熊熊燃燒的大火。
好像發現到一彌的視線,男子晃動頭髮轉頭。從遠處就可以看到眼角上提的綠色貓眼,發出閃閃精光。
而那依然能夠從遠處看到的亮眼深邃輪廓,則令人聯想到古代雕刻的美貌。
“這個男人好面熟——!”
一彌喃喃自語。
今天一早,警官的兩名部下帶著他來到時艟塔時沒有注意,可是現在看到帽子下方的紅髮與綠眼珠的瞬間,一彌想了起來。
“我在蘇瓦倫見過他——!對了,就是在蘇瓦倫那棟看來像是金宇塔的異國風格劇院。我在劇院前面,看到他從馬車裡面出來。他是”
男子再度盯著一彌。綠色與漆黑的跟珠四目相視。
“布萊恩·羅斯可——!帶著西洋棋偶進入劇院的紅髮魔街師!”
幾個星期以前,一彌為了買東西獨自造訪蘇瓦爾的首都蘇瓦倫。當時在某個劇場前面,曾徑看過這個男子——布萊思·羅斯可。劇場上高掛海報,宣傳他的表演節目《魔術幻燈秀》、《把人一分為二》、《西洋棋偶》以及《瞬間移動》。而且記得華麗的海報上面寫著:
《本世紀最偉大魔術師:布萊思·羅斯可!》
一彌曾經聽過這個名字。在維多利加的母親,柯蒂麗亞·蓋洛生長的深山灰狼村,一位造訪此村的灰狼後裔,為村裡帶來近代設施的謎樣青年,各宇也是布萊思,羅斯可。他來到村裡將柯蒂麗亞遺留在地板下的“某個東西”帶走,並且留下一張照片。那是長大成人之後的柯蒂麗亞,以及幼小女兒維多利加的照片。
(當時在蘇瓦倫見到他時,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和維多利加以及她的母親沒關係可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偶然。同名同姓的人,巧合來到維多利加受到幽禁的聖瑪格麗特學園。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