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商戶,怎麼都是喜歡裝兩把的人,怎麼會想喝這個,味道也不夠精緻。
“便宜的東西可以做的貴,味道不好,那就讓它更好喝不就成了。”楚亦瑤回頭,“一樣的白菜,小館子裡和酒樓裡就差這麼多,不就是個牌子的區別,那小館子裡的分量還比酒樓裡的多了,有些味道也不錯。”
沈老爺子被她這麼一說,笑了,做生意確實是這樣,看她眼底躍躍欲說的樣子,配合問,“賣得貴容易,茶這東西,必須是得好喝才行。”
“陳老您看,這碗底還有不少碎末呢,村子裡條件不夠,泡的時候都沒過濾乾淨,剛剛我出去問了大娘,說是直接炒好了碾碎的,那就是殼都沒篩乾淨,這味道淡不說,還有些澀味。”楚家不做茶葉生意,楚亦瑤也清楚金陵的茶業幾乎是被壟斷的,想要以新東西分一杯羹,根本不能持續多久,所以她直接把這想法和陳老分享了。
“若是加些別的東西進去呢,好的麥子炒好了碾碎,去了殼磨粉之後,再加入炒好磨粉的茶葉,混合在一塊,泡好了過濾,那味道不是更醇厚了?”
楚亦瑤疑問地問沈老爺子,後者卻是靈光一現,楚亦瑤又說道,“加什麼茶,不論多少貴,這分量不能多於麥粉,這樣麥香味才是首要,這樣不就可以賣的貴了麼?”
沈老爺子此刻看楚亦瑤的神情都變了,沈家商行裡茶葉這塊做了這麼多年了,什麼種類的茶沒有,這麥茶是根本不削做的,被這丫頭這麼一說,倒是他錯把寶玉當廢石了!
“丫頭,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的?”沈老爺子這會有些小激動,又喝了那麥茶,已經開始盤算起了如何嘗試她說的這東西。
楚亦瑤被他這麼一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對茶懂的也不多,既然花茶是能夠多種的新增一塊,那這麥茶為何不能是麥子和茶葉一起,只要比例合適,我想這味道應該更濃郁。”她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但凡看到新奇的特別的東西,都會想一下它的價值,稍加改變後會不會賣的更好。
沈老爺子樂了,難怪楚家能撐過那段日子沒有破產,如今還越來越好,難怪二小子這麼放心的把自己的那些東西都交給她了,若不是他在那點破,二小子還不知道要瞞多久,沈老爺子一把年紀中少有的頑劣心全用在孫子身上了,果然還是他明智,早早讓二小子給下手了,真讓曹家娶回去了,他們也不識貨!
“丫頭,你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回去就這麼做,奪了你的生意。”半響,沈老爺子認真問她,做生意的怎麼會把好點子告訴別人。
“陳老您不知道嗎,楚家是做瓷器的,茶葉這塊,金陵城已經飽和了,做來做去都是那些人,我這打鐵的去做包子,不是瞎胡鬧呢,什麼都不懂,光靠這一個沒多久就該讓人家給擠出來了,還不如不去呢。”楚亦瑤眯眯笑著擺手,唯有缺什麼做什麼才更容易發展起來,她讓二哥去這麼多次鴻都,都直接拐回來一個二嫂了,這繡品的事估計也不遠了。
“好好一個打鐵的去做包子,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從屋子裡傳來,沈管事很久沒看到老爺這麼笑了,看楚亦瑤的眼神裡倒是多了幾分佩服,沈老爺子高興和不高興的時候說話都夠大聲,他粗聲粗氣的對她說道,“那丫頭不介意陳老把你這主意給私藏了,回去試試。”
楚亦瑤對哈哈笑著的沈老爺子有一股親近感,從小就沒了爹孃,又經歷了兩世,楚亦瑤對親情的渴望遠高於常人,沈老爺子這般慈祥的樣子,相處起來真的很舒服,於是她拿起碗敬了他一下,“那陳老可別忘了到時候送我些嚐嚐。”
兩個人聊的很投機,一老一少也不芥蒂什麼身份,坐在那說著,偶爾沈老爺子會高一聲,臉上的笑意都未退散。
直到那大娘把菜都端上來了,中間的一個陶罐子中是一隻新鮮的燉雞,開啟來一股香氣,沈老爺子高興,拉著江管事一塊坐下吃,刑二爺也坐了下來,四個人圍著不大的桌子吃了這一頓飯。
席間沈老爺子還喝了兩杯農家自釀的小酒,看著楚亦瑤,這一趟,來的再值得不過了啊。。。
回去之後楚亦瑤就開始被喬從安強制留在家中惡補繡活了,來年一月就出嫁的人了,總不能還一直往外跑,除了刑紫語成親的時候去過一趟外。衛初月也是閒不住的人,等楚暮遠回去商行裡就幫著喬從安一起打理楚家,喬從安空了就負責管著楚亦瑤。
楚亦瑤的繡活不差,但是這個接連不斷的惡補,她也有些怕了,可這幾年來她忙的都是商行鋪子的事情,根本沒給自己準備過什麼,所以這新嫁媳婦該準備的一些繡品,她都得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