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幫著管理商行的事。”
“二少爺,這王管事的意思是,以前這二爺只是來幫忙的,出了這銀子之後,今後就是正的與楚家同甘共苦了。”肖景百忙給他解釋道,王管事點頭稱是,那些個管事各自低聲說起了意見。
楚暮遠抬頭看了楚翰臨一眼,這是軟刀子架在了脖子上,殺不死也能弄傷了,倘若他不答應,那這些收回貨的銀子就沒法籌了,變賣商鋪和家產是下下策,但是讓二叔插手入楚家來,同樣也不是什麼好計策,楚暮遠就算是再不明白,也懂一個果子分著吃,誰都吃不飽的道理,總有一方最終會吞了整個,而另一方只能餓死。
“這就不勞王管事費心了。”正當大夥等著楚暮遠開口,門口那傳來了楚亦瑤的聲音,一身利落的紅色裹身裝顯得幾分英姿,楚亦瑤手捧一個大木匣子走了進來,仰頭看著那幾個管事,後者們給她讓了道,楚亦瑤帶著寶笙直接走到了楚暮遠身邊,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放,“銀子的事已經辦妥了,二哥,你可以吩咐去把那些貨都收回來。”
“亦瑤啊,這裡可是在議事。”楚翰臨低聲勸說道,“你看這都在商量事。”
“我知道,二叔,別忘了我也楚家的人,還是楚家的大小姐,這楚家商行,說不定有部分還是我的陪嫁。”楚亦瑤扶著桌子朝著那些個管事看了一圈,清亮的聲音裡透著些冷意,
“所以說,這商行要是不好了,我今後的嫁妝可不得少了許多,我要是不看的好好的,那我可虧大了呢,您說是吧,二叔。”說道最後楚亦瑤回頭看楚翰臨,笑的極甜極甜。
楚翰臨一時語噎,大哥的遺囑是什麼他不知道,楚家的家產如何分配與他也沒什麼關係,若是這大哥當初走的時候確實為亦瑤準備了一份,那今日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大小姐,話是這麼說,可你一介女流,怎麼懂這商行裡的事。”王管事語氣裡透著些不信,彷彿在看小孩子鬧過家家,楚亦瑤扭頭看著他,笑意越漸濃,“王管事,本小姐一介女流都籌到了這些銀子為楚家解難,你說我夠不夠資格站在這裡!”
‘啪’一聲楚亦瑤開啟了木匣子,裡面是一疊厚厚的銀票,皆是面值五百兩,王管家那神情瞬間就好像被塞了鴨蛋似的發不出聲。
“忠叔,還得麻煩您把這些商戶的貨和銀兩念一念。”楚亦瑤直接坐在了楚暮遠的旁邊,一手搭在桌子上,指尖輕輕地叩著桌子,那架勢,簡直就是縮小女版的楚老爺。
楚忠一臉正色地拿起賬本,將從楚家商行裡拿貨走的十來家商戶都念了出來,原價退還後楚家還需要支付一筆不少的賠償金,商鋪裡東西空了,沒有東西賣了,那些商戶的損失也不小,為了留住他們今後還與楚家商行合作,這筆賠償金勢必低不得,還得好聲好氣的賠禮道歉,否則今後的生意就難持續。
眾人聽楚忠念著那一筆一筆的銀子,神色各異,他們說歸說,要是這銀子要從他們口袋裡掏出來那也萬萬不可能的,直到楚忠唸完最後一筆,楚亦瑤把木匣子裡的銀子拿了出來,“這裡有兩萬兩銀子,忠叔,還差多少?”
“大小姐,還差三千兩。”楚忠在算盤上一打,報給她聽,楚亦瑤點點頭,轉頭看向肖景百,“肖總管,丘嶽的貨是您負責的對吧?”
肖景百此刻背後早已經汗淋淋,想撇清了不行,他是商行的總管事,哪一筆貨不是他負責的,“是是我負責的。”
“那好,肖總管,這其餘的三千兩就由您補上吧。”楚亦瑤此話一出,肖景百的臉色就煞白了,抬頭看了一眼楚翰臨,“大小姐,這商行裡的貨都是我負責的,但這銀子的事,怎麼能算到我這裡。”
“亦瑤,你先告訴二叔,這銀子從哪裡來的,兩萬兩可是一筆大數目。”楚翰臨看著那些銀票,就這短短几天楚家怎麼可能湊的出來,侄子和楚忠一直在商行裡,侄媳婦也在楚家待著,就算是變賣東西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二叔,您掛心這銀子的來去,不如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放心,亦瑤一不偷二不搶,不犯事!”楚亦瑤笑眯眯地回答他,楚翰臨耐心的循循善誘,“亦瑤啊,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明白,這麼大筆銀子若是人家肯借給我們,肯定懷著不好的心,你告訴二叔,這銀子是誰借給你的。”
“二叔,天底下沒有吃白食的道理,就連二叔出銀子來也不是白給的,更何況是別人呢,所以不如先把這貨的事解決了,我們再談。”楚亦瑤打定主意不先說秦家的事,她就是要讓二叔此刻心中有所顧忌,猜一猜楚家背後到底有什麼大家。
楚翰臨意識到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