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伊罕,是淑濟格格的使喚奴才。”她的笑容帶著幾分靦腆羞澀,顴骨被毒日曬得滾燙,唇角乾裂暗紅,“其實其實我原先不是伺候格格的近身丫頭,只是那些阿巴格額格其'1'和額格其'2'在離開歸化城時都走散了福晉這才把我挑了出來”
她不緊不慢的說著話,又取了一塊質地粗糙的棉布帕子,將我額角頸間的汗水一點點的吸乾,嘆道:“阿巴格額格其,你臉上的面板都曬脫皮了你渴麼?我去取水給你喝。”
我很想伸手拉住她追問更多詳情,無奈此刻別說抬手,就連手指都一點使不上勁,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她爬下勒勒車。
五月廿七,大金三路精兵分別攻入歸化城,西至黃河木納漢山,東至宣府,南及明國邊境,所在居民紛紛逃匿,但大多數人最終都淪為大金國的俘虜。
我現在所在的這支逃難隊伍,共有兩千餘人,大多是老弱婦孺。林丹率領部眾撤離察哈爾本土時,因為人口眾多,導致百姓流落失散。這支隊伍之所以能撐到現在,關鍵是因為領頭的那名少婦乃是林丹可汗的囊囊福晉。眾人信任囊囊福晉,相信她最終會將他們帶到可汗的身邊。
我的脖子被套馬索嚴重勒傷,聲帶受損之餘,因夏季高溫炎熱,傷口竟是留膿潰爛,遲遲不愈。等到半月後我能下車行走自如時,仍只能頂著一個破鑼似的沙啞嗓音和毛伊罕等人勉強交流。
這半個月裡,我再沒有見過囊囊福晉,倒是她的小女兒淑濟格格因為經常來找毛伊罕,我隔三差五的就能見上一回。
那是個才三歲多的小女孩,長得聰慧伶俐,能說會道。也許因為身上流淌著成吉思汗後裔的高貴血統,小小年紀的她和我見過的大部分女真格格們並沒有太大區別,在對待奴隸時總會不自覺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氣。
不過,除此之外,她的確是個可人疼的孩子。相比毛伊罕的穩重,淑濟天真俏皮的模樣讓我動情的想起了蘭豁爾和格佛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