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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顫,全身血液如遭電擊迅速流轉,毛孔乍開,涼涼的酥麻感從背心滲透進四肢百骸。嚶嚀一聲,我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的唇沿著裸/露的背肌一路往下,右手從我腋下插入,罩住我的胸口,那種掌心長滿老繭摩挲產生的粗糙感,令我心跳加快,心裡湧出一股異樣的快感。
“喜歡麼?悠然你可喜歡我這般親你?”
我怪叫一聲,轉身撲向他,將他推倒在床鋪上。他睜著熠熠生輝的雙眸,眼底蘊滿笑意:“怎麼了?”
“那我也問問你,可喜歡我這樣吻你?”我紅著臉啞聲,低下頭在他唇上啄了下,探出舌尖沿著他的頸線一路往下舔,滑到鎖骨處時,我清晰的聽到他喉結一動,咕咚嚥了一聲。我暗自好笑,越發得意起來,舌尖輕挑,從他胸口一路滑向小腹。
“悠然——”他猛地低吼一聲,按住我繼續往下的腦袋,“你這笨女人”他突然翻身躍起,將我反壓於身下,“原本顧念你有傷在身,我還想再忍兩天的可現在你卻反而來招惹我,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我臉燙如火。
他咬牙吸氣,眼底交織著濃烈的情/欲:“你得負責到底”
“嗯,我負責”我攬臂勾下他的脖子,牙齒輕輕啃噬他的耳垂,咯咯輕笑,“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悶哼一聲,終於被我挑逗得失去理智,發狂般吻住我
睡意方濃,懷裡原本充實的感覺卻是驟然一空,涼涼的空氣鑽了進來,我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在身側摸索,呢喃:“安生乖哦,不哭”
手摸了個空,我心裡隨即跟著一空,半睡半醒間頓覺悲痛難忍,竟而失聲哭了出來:“安生——安生——”
“悠然!悠然!醒醒”有人推我,迫使我睜開惺鬆睡眼。淚水溼了眼角,微弱的燭光搖曳映照出皇太極擔憂的臉色。我瞪大了眼,他已經穿戴整齊,正倚坐床側,輕柔的拍著我,“沒事,只是做噩夢。”
我擁著被子撐起上身:“要去衙門了麼?”
他點頭。
窗外青灰一片,天尚未透亮,他卻已要出門。
“你睡的太少了”我憐惜的望著他,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該纏他轉念回憶起昨夜的纏綿,臉上又是一熱。
“你接著睡吧。”他輕輕的在我額上印了一吻,寵溺的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回來給你帶禮物。”
禮物?我心裡一甜,忍不住咧嘴笑了:“那你要早些回來,我等著收禮物。”
“好。”他放我重新躺好,掖緊被子,最後摸了摸我披散的長髮。
身子是疲倦而又沉重的,看著他頎長的身影慢慢的飄出視線,意識漸漸再次朦朧起來。
等到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一上午便坐在炕上裡發呆消磨時間,滿腦子只想著皇太極所說的禮物,竟是隱隱生出一股興奮莫名的心情。
到了午間用過膳,歌玲澤勸我出去走走以便消食,我瞥了眼身後拖拖拉拉跟隨的四名小丫頭,兩名侍衛,感覺有些想笑,卻又透了些許無奈。
皇太極至今還是沒能對我放下戒心,平常他會和歌玲澤兩個輪流替班,二十四小時貼身黏著我。除此之外,只要踏出門檻一步,大堆的丫頭媽子、侍衛嬤嬤立刻會像跟屁蟲一樣緊迫盯人,一刻也不讓人清淨。
我加快腳步,故意拼命往旮旯裡鑽,可憐那一票人只得跟著我在狹窄的過道內躥上跳下,歌玲澤急得額頭冒汗,低低的喊:“慢點主子!您小心別崴了腳!”
我忍俊不住放聲大笑,喘籲著扶牆站定,面前豁然開朗,原來竟是跑到了一處小院。夯土搭建的屋子顯得非常簡陋,屋子很小,屋門上掛著成串的辣椒,玉米棒子,屋頂上甚至曬著大白菜。屋子沒什麼出奇的特色,但讓人驚歎的是這裡不大的屋前空地上竟是種了兩株怒發綻放的白梅。
我深深吸了口氣,忽然愛煞了這兩株潔白無暇的梅樹,正要跨步過去,忽然袖管一緊,竟是歌玲澤拉住了我:“主子,回吧”
“我採一枝白梅回去。”
“主子,這白梅是”
“你也喜歡這白梅麼?”悠悠的,梅樹後飄出一縷溫婉輕柔的聲音。我眼前一亮,一道白色的窈窕身影從花後轉了出來,高長個頭,容長臉兒,臉上白白淨淨的未搽一點胭脂,眉宇間透著溫柔嫵媚,她靜靜的站在梅花枝底,目光平定安詳的投向我。
她唇角微翹,似乎在笑,但眨眼卻又讓我覺得這只是自己的一份錯覺,那雙眼清亮如水,瞧著我的時候眼睫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