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發亮,但躊躇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道:“我陪著哥哥!”
宋墨呵呵地笑。道:“來日方長,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要想好了,是陪著哥哥。還是去東大街、白雲觀、大相國寺逛逛。”然後不待宋翰開口,已笑道,“去吧,讓陳核陪你出去逛逛,看見了什麼喜歡的,哥哥幫你付帳。”還誘惑他,“你不是想買個像顧玉那樣的燒琅琺的鎮紙嗎?趁著這機會去玉寶軒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旋即開玩笑道,“我倒是覺得積芬閣肯定有,可怕人說你嫂嫂剛剛進門,我們兄弟就去竇家打秋風,積芬閣那裡,就算了。”
宋翰還要推辭。
宋墨嘆道:“哥哥現在能幫你的,也就是這些了。我們在醉仙樓裡等你,你挑好了東西,就直接去醉仙樓好了。”
宋翰見宋墨說得真誠,眼圈一紅,靦腆而又帶著幾分討好地問竇昭:“嫂嫂有什麼想要買的,我給您帶回來吧?”
“我出嫁前已經狠狠地敲了我父親一筆,”竇昭玩笑道,“現在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要買的。等我想好了,你可不能到時候推脫!”
“不會,不會!”宋翰連忙保證,神色十分的正經,反而竇昭不好再說什麼。
宋墨就把馬讓給了陳核,他自己坐進了竇昭馬車。
一行人在官路上分了走。
宋翰由陳核陪著進了城,他們則去了皇上御賜給宋墨的田莊。
嚴朝卿早就到了,領了一幫人在院子裡等。
除了陸鳴、夏璉幾個熟悉的面孔,竇昭還看到了一個瘦瘦高高像鷺鷥,據說是宋墨的另一個幕僚廖碧峰;還有個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叫鍾秉祥,剛剛從廣東趕過來,他是宋墨在廣東十三行的大掌櫃
眾人行了主僕之禮,宋墨留下了鍾秉祥,他吩咐鍾秉祥:“以後在泉州的那間鋪子的收益,就就直接交給夫人。”
泉州那間鋪子,是所有鋪子裡收益最好的。
鍾秉祥恭聲應“喏”,忍不住多看了竇昭兩眼才退了下去。
既然成了親,內院和外院的開支就應該涇渭分明。
竇昭欣然接受。
宋墨帶了她去了後院。
一個身材瘦小,白白淨淨,相貌十分普通的年輕男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這是杜唯。”宋墨含蓄地向竇昭介紹,“從前是定國公府的人,在舅把他交給了我,現在幫我管著京都的幾件鋪子。”
竇昭立刻明白過來。
這個人是幫宋墨打探訊息的,是宋墨的底牌之一,是宋墨暗最中的勢力。
“世子!”她眼睛澀澀的,胸口鼓鼓的,彷彿蓄滿水的河壩,一不小心。河水就要溢位來。
宋墨做了個不必多說的手勢,道:“你我既是夫妻,有些事就不應該瞞著你。”
竇昭怕自己人眼淚落了下來,別過臉去。
這樣的竇昭,讓宋墨陌生卻又莫名的心悸,像小時候功課做得好,得以到了母親的不吝嗇的讚美般,還帶著幾分歡喜。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得如此之快,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果是好,只好掩飾般的開著玩笑:“你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吩咐杜唯。免得你瞎人摸象似的,把自己給折了進去,還要我去搭救,我這也是為了自己好”
眼前的這個美少年,明明對自己那麼的好,卻總是一副怕自己不願意接受似的,怕自己覺得傷了自尊心似的。極力地淡化著他的好意難道自己表現的很差勁,所以讓他對自己沒有什麼信心?
竇昭突然間覺得自己從前的隱忍根本沒必要帶到英國公府來。念頭閃過,心情立刻放鬆下來,胸中就湧現起滿滿的歡喜,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道:“你放心,我膽子很小,摸象這種事。肯定會把你推搡到前面,把自己摺進去的機會會很少,你恐怕沒什麼機會忙活!”
宋墨想到自己被她曾救過自己一死。還曾逼得他沒有退路,面色微赧,卻沒有反駁這句話。
杜唯雖然負責幫宋墨訊息,可有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宋墨未必會讓別人一覽無遺。杜唯並不知道宋墨為何會預設這句話,可他卻能感受到宋墨對竇昭的信任,而且這種信任還不是一般的信任,是那種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信任。
他不禁詫異地睃了竇昭一眼,深深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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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田莊出來,竇昭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快點趕到醉仙樓才好,若是二爺到了,可就麻煩了!”
“他是什麼二爺,你喊他乳名就是了。”宋墨笑道,“有什麼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