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跳樑小醜而已,自己和他一般見識,勝之不武。
他微眯了眼睛。
有凌亂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眾人的目光循聲望去。
汪清淮帶著兩個小廝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
“世子,”他先朝著宋墨拱了拱手,又給紀詠行了一禮,“紀大人,”然後道,“全是場誤會。趙紫姝不過是見廷瑜醉了,怕他著涼,所以扶廷瑜歇在了自己屋裡,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這是場誤會!”
紀詠冷笑。
宋墨已笑向汪清淮還禮,道:“既然是一場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我邀了濟寧侯到宣武門外的護城河邊遛馬,誰知道他卻失了約這才找來的。”
汪清淮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天,笑道:“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世子此時趕去宣武門還來得及。”
“借世子吉言。”宋墨和汪清淮寒暄兩句,和顧玉帶著魏廷瑜揚長而去。
事後汪清淮貼身的隨從問他:“您就不怕得罪了紀大人嗎?”
汪清淮苦笑:“得罪了紀大人,我不過是多陪些笑臉。可要是讓宋墨記恨上了,誰知道他會怎麼對付延安侯府。”
☆、第一百八十章 中傷
宋墨並不知道自己的兇名讓何煜和汪清淮都有所顧忌。
他慢慢地走出千佛寺衚衕,和魏廷瑜在千佛寺門前辭別。
魏廷瑜已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十分感激宋墨,也非常地沮喪,問宋墨:“紀見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夫妻本是一體。紀詠是竇昭的表兄,敗壞了他的名聲,於竇昭有什麼好處?於竇家有什麼好處?於紀詠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這其中可讓人思量的東西太多了。
魏廷瑜只是對人對事沒有太多的想法而已,卻並不傻。
宋墨沉默半晌,低聲道:“我也不知道!”
語氣十分的悵然。
魏廷瑜眼神一黯。
連宋墨都不知道的事該怎麼辦?
他不由抓了抓頭。
如果紀詠把這件事傳了出去,母親知道了,只怕會被他氣死。
還有姐姐最痛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心急如焚,很想快點見到姐姐,讓姐姐幫他拿個主意。
魏廷瑜看著宋墨和顧玉的馬車消失在人群中,立刻坐車去了景國公府。
魏廷珍不在家。
她去了大相國寺。
大相國寺里人頭攢動,除了來聽宣講的信眾,還有提著籃子賣香燭、吃食的小販。
魏廷珍有護衛開道,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
軒敞的偏殿已經坐了七、八成人。多是珠環翠繞的貴婦。
她的姑子——景國公府的大姑奶奶張氏在前排佔了個位置,貼身的丫鬟正站在旁邊東張西望。看見魏廷珍進來,她低頭和張氏說了幾句話,張氏站起來和魏廷珍點了點頭,差了丫鬟請魏廷珍過去坐。
魏廷珍點頭,並不急著過去。而是一面和自己相熟的婦人打著招呼,一面打量著偏殿裡的婦人。
不一會,她就發現了在偏殿南邊正和個婦人寒暄的王映雪。
魏廷珍鬆了口氣,這才隨著丫鬟去了張氏那裡。
“嫂嫂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張氏笑道,“剛才遇到了長興侯府的太夫人。要不是雲陽伯夫人把她請了過去,這個位置就保不住了。”
長興侯府的太夫人今年剛剛四十出頭,年紀並不大,不過是因為丈夫死得早,長子承爵之後長袖善舞,頗得聖心,又有個兒子尚了公主。京都的簪纓之家提起來都頗為看重罷了。
魏廷珍笑著道了謝,和姑子說起長興侯府的家事來:“他們家的十六小姐也到了說人家的時候吧?”
張氏抿了嘴笑,然後朝著四周瞅了瞅,見沒人注意到她們兩人,這才和魏廷珍耳語:“英國公想和他們家聯姻”
魏廷珍雖然有些意外,又覺得兩家門當戶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又因為魏廷瑜得了宋墨的抬舉參與了運河的疏浚,她覺得自己也和英國公府關係非淺,自然很關心英國公府的事:“英國公府世子還沒有除服吧?這個時候說親是不是早了點?而且十六小姐好像比英國公府的世子大”
“你想到哪裡去了?”張氏低聲笑道,“是英國公想娶石家十六小姐!”
魏廷珍嚇了一大跳。道:“這麼說來,他們兩家要聯姻了?”
英國公雖說比十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