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打了個千兒,笑的是如沐春風:“四哥,四嫂,正巧遇到了,不若一道走吧。”
八阿哥的府邸就在四貝勒府的旁邊,四阿哥一貫的面無表情,只略一頷首:“也好。”
烏拉那拉氏端著笑臉:“正巧咱們妯娌間說說話。”便伸手挽著八福晉,八福晉面上帶著明豔的笑,一群人便分成了兩撥,四阿哥與八阿哥走一道,女眷卻另走了一條路。
八福晉眼神掃過安靜的宋芷嵐與挺著大肚子的他塔拉氏,便視而不見的與烏拉那拉氏說話。
他塔拉氏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八福晉,她一直以為八福晉是那種高傲驕縱的女子,沒想到卻是如此的雍容華貴,自視甚高是有的,就像現在對她和宋姐姐不過一個眼神之後就視而不見。
“這八福晉好傲氣。”他塔拉氏挽著宋芷嵐,偷偷的咬耳朵。
“倒是個妙人。”皇子福晉大都長袖善舞,這八福晉郭絡羅氏倒是爽利的性子。
上馬車的時候,烏拉那拉氏看著溫柔扶著八福晉的八阿哥,嘴角掛著笑,心裡卻淡淡的帶了一絲失落,前世她最羨慕的就是八福晉,至少八阿哥自始自終都對她一心一意。
二月二的日子,陽氣回升,大地解凍,夜晚的時候,丫鬟敲開了宋芷嵐的院子來報他塔拉氏陣痛,要生了。
宋芷嵐趴在四阿哥的胸口,聞言坐起身子:“是嗎?樂琴快來人伺候著穿衣。”
四阿哥也睜開眼睛,翻身下床,他塔拉氏懷的是雙身子,如今發動了,想必接生嬤嬤那兒已經大點好了,除夕宴的時候被大阿哥三阿哥刺了幾句,四阿哥對他塔拉氏肚子中的孩子已經帶了三分不喜。
宋芷嵐與四阿哥趕到的時候,後宅的女子也都到了,他塔拉氏在產房了叫嚷的厲害,嗚嗚直哭泣,慌的接生嬤嬤直叮囑:“側福晉別顧著哭啊,趕緊的憋住力氣才是正理兒。”
四五個時辰過去了,東方的天空開始泛白,整整熬了一夜的眾人有些堅持不住,坐在椅子上也有些萎靡不振,茶水不知道喝了多少,眾人隨意用了些粳米粥豌豆黃墊了一墊肚子。
“我要見宋姐姐,我要見宋姐姐。”他塔拉氏淚水汗水滿面,髮鬢已經溼透,身子裡的劇痛一波一波的傳來,雙手泛白的掐著床褥,此刻不知為何,突然很不安,只想到府裡唯一與自己還算親近的宋芷嵐。
外間的人都聽到了他塔拉氏的叫喚,目光都聚集到宋芷嵐身上,四阿哥目光深沉,薄薄的唇更是抿成了一道冷漠的直線。
“產房不吉利,哪能讓宋側福晉冒這個險,他塔拉側福晉到底怎麼樣了?”烏拉那拉氏率先開口。
“回福晉的話,他塔拉側福晉胎位很正,只是側福晉先前浪費了氣力,現在怕是沒力氣生了。”在裡頭伺候的丫鬟忙掀開簾子出來回話。
“我記得小廚房來早備下參湯,快給他塔拉側福晉端去。”烏拉那拉氏迭聲吩咐下去。
丫鬟端著參湯進去了,才片刻功夫又出來了,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側福晉一直叫喚著要見宋側福晉。”
“爺,妾身進去一趟吧。”宋芷嵐起身,只簡簡單單的對四阿哥說了一句。四阿哥看著宋芷嵐乾淨的的眸子,知曉她的堅持,只得有些無力的擺擺手:“進去吧。”
宋芷嵐才進到屋子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嗆的人嗓子眼兒彷彿貓抓一般難受,他塔拉氏有些半昏迷的躺在床上,面白如紙,見到宋芷嵐來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朝宋芷嵐伸出了手。
連忙握住他塔拉氏的手,他塔拉氏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宋芷嵐讓一旁的丫頭取來人參片給他塔拉氏含住,又用潔白的帕子,給他塔拉氏咬住了,低聲說:“別說話,聽接生嬤嬤的話,順著使勁兒。”
一邊說一邊把溫和純淨真元慢慢的疏匯入他塔拉氏身體內部,他塔拉氏瞬間覺得身子骨舒坦了不少,被生產折磨的有些發痛發昏的腦子也清明瞭一些。
四阿哥閉目,卻側耳聽著產房裡的動靜,自打宋芷嵐進去之後,他塔拉氏突然沒了聲響,過了快半個時辰,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先是響起了嬰兒的啼哭,接著又沉寂的片刻,又有了一陣嬰兒的啼哭。
接生嬤嬤抱著兩個大紅繡葡萄雲錦襁褓出來,喜滋滋的行禮:“恭喜貝勒爺賀喜貝勒爺,他塔拉主子生下了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都健康活潑。”
烏拉那拉氏表情僵了一僵,臉色堆起笑:“恭喜爺,這真是龍鳳呈祥的大喜之兆,他塔拉側福晉真是個有福的。”
四阿哥看了看接生嬤嬤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