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掌握中。
她暗暗的定下了心,跟著太子一步一步往地牢中走去。
耳邊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她儘量保持著平和的情緒,將那些刺耳的聲音,置若罔聞。
腳下的地面,溼溼滑滑的,地牢中的通道也似乎四通八達,讓她覺得就像是一個碩大的迷宮,一步走錯,可能永遠都走不出去了。
回頭看去,身後剛剛走過的路似乎也變得黑暗,看不真切。
此時此刻,她只有跟在太子的身邊,跟隨著他的腳步,往那個未知的方向走去。
隨著兩人步伐的越來越快,眼前那一閃一閃的亮點,也逐漸的便大,就像是天上的太陽,幾乎照亮了她們前方的道路。
這時候司空冰嵐才能夠看清楚左右兩邊的牢房中關著的人。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裡的牢房中看到唐曼柔!
她不應該早在幾天前就在法場上,跟唐家所有的欲孽一起被斬首示眾了麼,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越往前走,她就越覺得古怪,因為每一間牢房裡待著的人,幾乎都是她看到過的唐家的人,還有的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只是唐家的奴僕而已,卻也被關在這裡的地牢中。
她驚訝不已,忍不住低聲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唐家的人都沒有死,卻被關在這裡?”
“嵐兒,等會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的。”太子緊了緊握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司空冰嵐聽他這麼說,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跟著他。
沒多久的功夫,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扇厚重的鐵門,而鐵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颶風和奔雷。
她明明記得,颶風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應該也住在茅草房裡才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暗道裡。
“主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啊好了。”颶風拉開了鐵門,俯身回稟道。
“嗯。”太子輕應了一聲,隨即跨出了鐵門外。
走到鐵門外,她才發現,這裡又是另外一片完全不同的天地,這裡與剛剛壓抑沉悶的鐵牢不同,這鐵門外,竟然是兩排整齊的磚瓦房,而磚瓦房外,則是齊刷刷的站著兩排暗士,而在那些暗士的面前,還跪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雙手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嘴巴里塞著一塊棉布,身上似乎也有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看起來狼狽不堪。
太子拉著司空冰嵐走到了那女子面前。
當看到跪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女子竟然是米穀蕊的時候,司空冰嵐的心口不由得一跳,“谷蕊她做錯了什麼,你怎麼把她抓起來了?”
“嵐兒,你再看清楚些,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米穀蕊。”太子微微笑道,似乎對這一切盡在掌握,輕輕鬆開了她的手,讓她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跪在地上的女子。
司空冰嵐對於他的話,有著一絲懷疑,但還是半蹲下身,仔細觀察起眼前落魄的女子。
要說她在雲國邊境的時候,跟米穀蕊相處的機會非常多,加上她觀察人入微,對於一個人的細節是十分熟悉的。
可當她近距離仔細觀察眼前的女子時,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雖然有著跟米穀蕊一模一樣的外貌,但在女子眼角眉梢的位置,卻有一顆淡淡的硃砂痣,而這顆痣因為額前碎髮的遮擋,看的並不清楚,如果不是仔細觀察,肯定不會被輕易發現。
“你就是米穀蕊的孿生姐妹吧?”她也是在剛剛那一剎那,突然想起,曾經米穀蕊在自己的面前提過,她還有一個姐姐,但是當時說的時候,並沒有說是孿生姐姐。
但是現在這個跟米穀蕊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算米穀蕊曾經在自己的面前說過,她的姐姐長得與她並不相同的屁話,她也不會再相信了。
突然間,她想到之前自己在村子裡遇到的沈萬權,那傢伙在大街上欺負米穀蕊,那時候自己才出手幫米穀蕊出頭的,原因也是因為米穀蕊的姐姐逃婚。
她隱隱覺得,這些事情背後,應該是有所關聯的。
只是,似乎還差一個點,讓她捉摸不透。
“唔”被堵住嘴的女子突然發出一聲悶坑。
猛地抬起腦袋,目光兇狠的瞪向不遠處的太子,雙眼通紅,泛著血絲,眼中的恨意,彷彿要將太子殺了一樣。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跟米穀蕊長得一模一樣。”司空冰嵐一把扯掉了堵住她嘴的布,目光冷厲了幾分。
“哼,別妄想我會告訴你任何資訊。”沒想到這女子的骨氣卻很足,竟然惡狠狠的回頭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