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家醜不可外揚,德妃今日的行經,實在是猶如皇家威儀,應該打入冷宮,而唐家”皇后斜眼瞥向已經臉色蒼白的麗妃,鼻尖輕哼道,“唐家明知道德妃跟這男子苟且,竟然還幫助德妃,縱容德妃,實在是罪加一等,應該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皇上,萬萬不可。”麗妃嚇得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唐家多年為陛下盡忠職守,為陛下鞠躬盡瘁,又怎麼敢縱容德妃這般胡鬧。”
“事實擺在眼前,麗妃還有什麼話好說?”皇后冷聲提醒,根本沒打算給她活路,更不會讓她有機會讓帝君動搖。
她安陵家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
要把唐家連根拔起,必須抓住這一次機會。
“而且德妃剛剛口口聲聲將所有責任都推卸給司空家,恐怕唐家也是想利用滑胎一事,栽贓嫁禍司空家,不是麼?”皇后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麗妃的心口。
麗妃還想要辯駁的話,頓時都吞回到了肚子裡,找不到半句狡辯的話來了。
“臣妾還請陛下慎重”她苦苦祈求,“陛下就算不看在唐家為雲國效力的份上,也該看在二殿下的份上,二殿下”
話還沒有說完,帝君冷聲打斷道,“不必多說,朕自有決斷。”
“傳朕旨意,德妃隱瞞滑胎,栽贓嫁禍司空家,立即打入冷宮。”
話音剛落,兩個太監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架起德妃,就把德妃往外拖。
德妃這才慌張的掙扎起來,想要掙脫太監的控制,眼神悽楚的望著被五花大綁的白公子。
“你說過,你說過會帶我離開,可是,為什麼要一直騙我,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被人發現,我還能做我的德妃,都是你!”
她淒厲的聲音,一直到被拖出去良久之後,都還回蕩在院落中,驚得門外的妃嬪們不敢出聲。
“唐家包藏禍心,欺上瞞下,罪加一等,滿門抄斬,在朝為官的官員全部革職,不容有誤。”冰冷決絕的話語,帶著至高無上的威嚴,不容拒絕。
陰沉的眼眸看向唐傲,“這一次禁衛軍統領唐傲查案有功,官升正二品,護國將軍。”
“謝帝君恩典。”唐傲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即開口道,“臣有一事想向帝君稟明。”
“說。”
“唐家已經分家,德妃是唐家正家唐巖鶴所出,與分家毫無干係,這整件事,臣可以用向上人頭擔保,分家絕無參與。”唐傲聲音發悶,情緒緊張,一字一句都斟酌再斟酌之後說出,就怕分家也會被牽連進去,那他自己豈不是也人頭不保?
正在此時,已經保持沉默良久的司空冰嵐這才開口道,“啟稟帝君,唐傲所言有虛,民女有證據可以為證。”
聞言,唐傲驚訝萬分的抬起頭看向她,彷彿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跟說好的不一樣!
司空冰嵐明明告訴自己,只要指正德妃,就能幫分家把正家剷除,甚至保住分家。
可是她現在竟然想過河拆橋。
還不等他出聲質問,弦清突然帶著一名脫俗的清秀女子走進了房間中。
“奴婢參見帝君。”弦清欠身作揖,把身邊的女子帶到了帝君的面前。
“民女御史大夫之女紗月秋拜見帝君。”紗月秋的出現,頓時讓麗妃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她那張滿臉淚痕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很恨瞪著司空冰嵐,似是要把她狠狠掐死一般。
“月秋姑娘,請說吧。”司空冰嵐對她淡淡一笑,會以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紗月秋微微點頭,隨即低頭說,“民女本是五年前被選中的秀女之一,但是麗妃娘娘卻在選秀大殿前兩個月的時候找到民女,讓民女幫唐家辦一件事,不然的話,民女的一家都會遭到禍害。”
“說下去。”帝君的臉色陰晴不定。
對於這一件已經過去這麼久的事情,顯然有些驚訝。
“麗妃娘娘讓民女代替唐家女子,在秀媛宮學習入宮的禮儀和規矩,等到秀女大殿那日,再讓唐家的女子與民女調換。”紗月秋一句掀起千層浪。
五年多前,那一次選秀大典的偷天換日,也終於在今天大白於天下。
“麗妃,你太讓朕失望了!”帝君頓時盛怒,“朕待你們唐家這麼好,唐家竟然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朕,你們居心何在。”
“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臣妾也不認識這位姑娘。”麗妃剛剛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德妃的事情牽扯上,或許還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