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子殿下真是多慮了,雖然臣還對太子妃有些念想,可無奈太子妃並不記掛著臣,太子殿下倒是說說,臣又能如何呢?”安陵玄明自嘲的笑了笑道,“不過,帝君駕崩,太子殿下即將登基,太子妃也會變成雲國的一國之母,不管如何,臣不會讓任何人對雲國造成威脅。”
言下之意就是,他會暗中保護司空冰嵐身邊的一切,包括要豁出性命,也會守護這已經和司空冰嵐息息相關的雲國的一切。
同樣身為男人,愛著同一個女人,太子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心中的苦悶,也更明白他這滿腔的熱忱是為了誰。
而他,也比任何一個人明白安陵玄明,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傷害嵐兒,不會背叛雲國,更不會倒戈,像他這樣的人,上了戰場恐怕就是會血戰到底的那一個。
這樣的人,作為臣子,實在是難能可貴,可是作為情敵,也實在是太過危險。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也沒有再擔心過這些。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看著對方,眼神交匯,沒有開口,卻似乎都讀懂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末了,安陵玄明朗聲笑著,瀟灑的轉身而去,那身影卻多了幾分寂寥。
太子心中輕嘆一聲,轉身回宮,去沒想到一眼看到了站在大殿門口的司空冰嵐。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還好,是溫暖的,不冷。
又摸了摸她的臉頰,冰涼涼的,應該是被風吹了好一會兒了。
要不是身上披著厚厚的裘皮披風,恐怕根本受不了這深夜裡的寒氣和冷風。
“不是讓你在宮裡好好躺著休息的麼,怎麼又跑出來了。”他擔憂的探了探嵐兒的額頭,就怕她又生什麼病。
“剛剛小鹿子說你回宮了,我躺著也睡不著,就想出來接你,可正巧看見你和玄明公子在外邊說話,就沒有上去打擾,在這裡等你。”司空冰嵐淡淡一笑。
反手把他的手往懷裡揣,剛巧碰到了他還沒換掉的溼衣服,不由蹙眉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兩,衣服也溼了,怎麼出一趟宮,就像是打了一場仗似得。”
“剛剛太子府除了點兒事,說來話長,先回去我再把事情告訴你。”太子悄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生怕自己冰涼的手會凍著她。
只是隔著裘皮披風,手臂攬著她的肩膀,跟她一起回了寢宮。
一回到房間,司空冰嵐就走到櫃子前,幫他取了一套乾淨的衣衫放到床前,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口子,要幫他換衣服。
太子卻把她按坐在了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你現在身懷有孕,這種事情就不要做了,我自己也可以,你好好休息,不許再亂動了,萬一你和孩子都累著怎麼辦。”
說著,他已經褪去了身上溼漉漉的衣衫,用幹毛毯擦乾之後,把乾淨的衣衫換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遞到她的面前,“你剛剛在外面站了那麼久,吹了那麼久的冷風,身體一定凍著了,快喝點茶暖一暖身子。”
“嗯。”司空冰嵐甜甜一笑,接過他手中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半,又伸到他的嘴邊,“你也喝一點,你都一宿沒休息了,身體更涼。”
太子笑著把杯子裡剩下的熱茶喝完了之後,把杯子放到一旁,就把今天晚上在太子府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聽完整件事情之後,司空冰嵐只覺得喜憂參半,劍舞甦醒過來,那麼就證實了她的血確實已經可以解百毒了,可她擔心的事情,跟太子不一樣。
“我覺得,那酒應該沒有毒,我記得火澤說過,他用的暗器上的毒是十分珍貴的,那也就代表火羽的毒他不會隨便亂用,所以,就算是有毒,也不會是像火羽那麼難解的毒才是。”她一點點的分析道,“而且你也提到過,弦清說假太子是比你早一個時辰就來到太子府的。”
“那麼假太子為什麼要讓下人們喝酒這一點就很好解釋了。”她微微一笑,清澈見底的眸子裡泛著智慧的光芒,“火澤根本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太子府,所以他比你先一步回太子府準備,以弦清他們所說的,假太子只是訓了幾句話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一個時辰那麼久,唯一的解釋就是,那酒讓他們喝下去,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迷惑他們,讓他們的意識發生混亂。”
聽到她的話,太子突然神色一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火澤又是怎麼肯定我一定會回太子府的?難不成他聽到了我跟你之間的對話!”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司空冰嵐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