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司空冰嵐被危宿帶走後的第四天了,這幾天兩人都是偏僻的樹林中,在馬車上過夜的。
司空冰嵐不知道帶著自己亂跑的男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每一次自己問他,他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要不然就是敷衍自己,嘀咕自己太羅嗦之類的。
這幾天,她一點資訊都沒能掌握,心裡也越發的焦急。
在這麼走下去,她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到太和山上去啊!
“停車停車,我肚子難受,要去上廁所。”聽到馬車外有人潮熙攘的聲音,司空冰嵐推了推身邊的男子,故意大聲嚷嚷。
“閉嘴。”危宿一手按住了她的嘴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等出了城鎮再說。”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司空冰嵐張口就狠狠要在他的手背上,他不答應,就咬的越狠。
“你這個瘋女人。”危宿猛地抽開了手,可手背上已經被她咬出了一排牙齒印,而且還出了血,不由皺眉著眉,用手帕把手背擦乾淨了,這才開口道,“這一路上你沒安分過,還想再感受一次看不見東西的感覺,是不是?”
這混蛋,竟然拿這個來威脅自己!
司空冰嵐白了他一眼,雖然不甘心,可自己又打不過他,只能閉上了嘴,眼睛卻不停的往馬車外看,想要找個機會,讓馬車外的人注意到自己。
如果可以
“啊,你幹什麼?”額頭突然一陣痛感,她抬起頭看向男子。
沒想到危宿一把握住了她的雙手,用粗繩困住之後,就停下了馬車,拉著她下車,朝一家客棧走去。
司空冰嵐跟在他的身後,不由得想,這男人還算有點良心,沒有真的對自己不管不顧的。
很好,只要他把自己帶下馬車,等會兒就有機會逃走了。
而且客棧里人這麼多,一時半會兒,他絕對不可能找到自己。
“誒,兩位客官,裡面請。”店小二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把他們往裡面帶。
“茅廁在什麼地方。”危宿直截了當的問道。
“哦哦,茅廁在後院呢,客官要去的話,小的帶您去吧?”店小二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不由尷尬的陪著笑臉。
“不用了,我自己去。”說著,危宿就拉著繩子,把司空冰嵐往客棧的後院裡帶。
“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先坐下點菜吧,我也有點兒餓了,等會就留下來吃點東西再上路吧。”司空冰嵐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壓低聲音提醒道,“我一個女人上茅廁你也要盯著,你臉皮夠厚的啊。”
“你給我看我也不想看。”危宿輕哼了一聲,可壓根沒打算放她一個人去茅廁的意思。
不顧她的反對和掙扎,就把她帶到了茅廁前。
“進去吧,磨蹭什麼。”危宿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盯著我看,我渾身不舒服。”司空冰嵐心中不禁暗罵,真是活見鬼了,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難纏的人,比閻瀚玥還要讓人頭疼。
“好,那我不看,你進去吧。”危宿不疾不徐的轉過身,把手裡的繩子鬆了兩圈。
司空冰嵐看到繩子有了些長度,這才轉身走進茅房裡。
關上門之後,就手嘴並用,集中精神解起手上繩索的扣子。
“上個茅廁怎麼要這麼久,你掉進去了?”突然,門外傳來危宿的催促聲。
“我肚子難受,多蹲一會兒你催什麼,沒拉過肚子啊!”司空冰嵐也顧不得矜持了,隨即也嚷了一句應付他。
上一次自己把繩子震碎了之後,這個男人就找了另外一種更加粗,更加結實的繩子捆自己,把自己弄得像是什麼犯人似得。
她心裡說不出的鬱悶,卻也只能忍耐,眼看著繩索要被解開了,突然茅房的門被人敲了兩下,“這是治拉肚子的藥,吃兩粒就好了。”
外面的話音剛落,腳邊就有一個小瓶塞了進來。
司空冰嵐看著那小瓶,不由微微一怔,這男人為什麼總讓她有一種很壞,又不像是真的壞的感覺,難道他對自己的那種惡劣的態度都是裝出來的?
這時,她手上的繩索已經解開了。
沒有時間再考慮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目的了,她抬起頭朝四周圍看了兩眼,發現這裡的高度不高,而且後面就是客棧的後門口。
隨即,她踩在了木板上,縱身躍起,雙腳輕巧的站在了茅房後的頂上。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往前面瞥了一眼,看到那個男人還是背對著茅房的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