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麟一動不動,看向林青的眼中閃過一絲情緒,林青悲慼的表情讓他隱隱有些不適,他撇開頭冷聲說道:“我的身體裡留著一半林家的血,這個我從來沒有忘記,但是對於哥哥的事情,我是不會讓步的。”
林青看著他堅決的模樣,不怒反笑,拿劍像他攻去。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把你打醒。”
最勤勞的永遠是百姓,公雞剛叫,清冷的大街上生意人就開始張羅起來,沒有喧鬧的吆喝聲,有的只是各自忙碌的身影。
秦家是個菜販,在皇城中也算過得下去,天矇矇亮的時候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開啟了門,少年身體羸弱常常捂著嘴咳嗽,收了菜農的錢之後他開始擺放蔬菜,看著立在門口的大桌他有些迷惑,記得昨天那桌子不是這麼放的。
撓著頭他走過去拉開那桌子,他拉得有些吃力,不過終究是男孩子,搬開它也沒有費多大的功夫,他低頭看著那一堆簸箕,以及被簸箕掩埋的男子。
“呀!”少年輕呼一聲,左右看了看,鄰居都在關注自己的事情,誰也沒有注意到他這裡。
少年走上前拍了拍那人,這才看清楚那人的臉色不對,少年扒開簸箕,扛著地上的人跌跌撞撞進了屋。
屋裡坐著一個老婦,佈滿皺紋的臉龐安詳溫和,雙眼卻是混沌無神的,她側耳對著少年問:“智兒,你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秦智喘著氣將身上的人扛在自己的小床上,大呼著說:“一個人暈倒了,我把他抬了回來。”
老婦詫異地站起身摸索著向他走來,“怎麼好端端一個人暈倒了?他沒事吧?”
秦智扶住她勸慰道:“母親不用著急,這人只是暈過去沒有大礙的,待會我忙完了就給他弄些吃的。”
老婦鬆口氣拍拍秦智的手:“這世道雖然太平但是過日子也不容易,唉也不知道你那混賬哥哥跑到哪裡去了。”叨嘮著老婦摸索著裡屋的門走了進去。
秦智暗淡著臉,再看了看床上的人,這才走到外面去收拾攤子。
等忙得差不多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秦智鬆口氣擦了擦額間的汗,這才返身回屋。
屋裡原本昏睡的男子坐起身來,目光有些呆滯,虛弱地撐著身體,看見秦智進來他才用嘶啞的聲音問道:“這裡是哪裡?”
秦智上前扶起他,“這裡是皇城,你暈倒在我家門口,我把你扛進來的。”
邵琦渾渾噩噩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秦智的話,他回想起茅草屋那個詭異的白髮男人以及上官崎!昏倒前的記憶歷歷在目,邵琦大呼一聲,連忙站起身,然而藥效的作用讓他輕易地倒回在床上。
“你別動。”秦智看著他慌張的樣子扶起他,寬慰道:“你安心在這住著,等身體好了再想其他的事。”
邵琦想著上官崎毛躁的個性,定是不會聽自己的勸驅馬回宮,他擔心中間會有什麼變故,心急如焚彎腰就咳出一口血。
“呀,你、你咳血了。”秦智看著邵琦一手的鮮血叫喚一聲,站起身說:“我去給你找大夫。”剛起身,邵琦就抓住了他,塞給他一個腰牌,腰牌上寫著‘御前侍衛’四個大字。
“這是什麼?”秦智舉著牌子看了看,隨手一扔,對邵琦說:“你別記著回家了,先好好養病吧。”
邵琦看著他瀟灑的扔開腰牌的模樣,臉都綠了,瞪著秦智一眼,但是看著他真誠的樣子邵琦也不知道如何責怪他,他抓著秦智的手說:“邵琦拜託公子一件事。”
“你不用叫我公子的。”秦智憨厚地撓撓頭,邵琦卻不理會,繼續說:“麻煩你用這個腰牌進宮,找到三皇子。”
秦智沈默地看著他,邵琦焦急地喚道:“聽不懂嗎?用這個腰牌進宮,找到三皇子上官崎,讓他不要魯莽,一切等皇上回來再說。”
秦智看著他沈默一會,不生不息地站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腰牌沒有帶上。”邵琦撿起旁邊的腰牌看向秦智。
秦智皺皺眉嚴肅地說道:“我先給你去找個大夫,你好好休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最後幾字說得極重,邵琦臉龐一片青色,粗聲說道:“我沒有撒謊。”
“不是就好。”秦智的語氣聽起來就不像是相信的意思。
邵琦緩口氣,看著秦智說:“你給我帶信,我給你兩百兩銀子。”
“兩兩”秦智結巴地說著,眼中光芒萬丈,兩百兩他不知道要賣多少菜才能賺到,而且母親的身體最近越來越不好,確實是急需要錢的。
邵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