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年方二十,長的也極其清秀,手中一把摺扇不住得扇著,心中顯是分外焦急,身邊一個管家模樣的白髮老頭不住勸著。
最後一人是個錦衣青年,年歲三十上下,面色沉穩神情冷峻,旁邊跟著兩個隨從都有武師修為,顯然那青年身份不低。
這是時價格已然出到7000兩銀子,拿清秀青年又要加價,身旁管家攔住道:“少爺,不能再加了,老爺臨終前交代這些銀子是給你讀書趕考用的,若是都花了以後可如何是好,老爺唯一的心願就是您能考取功名,謀個一官半職,不至於向他那般當個小吏,一生受氣。少爺,您可不能為了一個女子就把老爺的話都忘卻啊!”
那少年聞言說道:“忠叔,您莫要在勸我,不能救下如夢脫離苦海,我也無心讀書,事當有緩急之分,讀書的事日後再說。”
老者聞言知道勸不過來,就道:“少爺,咱們就這麼點家底,就算是全用上也掙不過那王財主和郡守的公子啊!”
少年聽了此言,也是無奈,嘆道:“我先出價再說吧,若還是不成,也是我和如夢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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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情義如夢
這說話的少年是城中的一個秀才,叫做張生,年紀輕輕,文采卻極為了得,因父親生前是城中一個不大不小的文吏,家中也頗有些家資。
但因不是正經的科舉出身,終身也只是個文吏,經常受上司欺壓。因此寄希望與兒子身上,盼其考取功名,謀得個正經的官職。
這少年也是極為聰慧,才學出眾,因此其父臨終都不忘囑託讀書上進考取功名。
誰知少年心性,有一日某位同窗因事請客,他也被拉來翠月軒喝酒,不想見到蘇如夢立時驚為天人,相談之下蘇如夢亦為他的才學所動,如是幾日下來,也是兩情相悅,於是他就要為其贖身。
但翠月軒怎肯放人,無奈有天威幫這座靠山,張秀才一介書生自是無可奈何。只能回家籌集銀兩,盼著能在今日救下蘇如夢。
張秀才站起身來,喊道:“七千五百五十兩。”這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但隨即一個陰柔的聲音喊道:“八千兩。”
張秀才絕望的跌坐在座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場中暫時沒了喊價的聲音,聽得那胖子嘿嘿淫笑著,滿面紅光的道:“既然沒人跟我爭,那這美人兒可就是我的了。”
卻不想他聲音剛落就聽得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道:“一萬兩。”
足足將價碼提高樂兩千。眾人循聲而去見到是哪位郡守大人的公子出的價,就都是一副瞭然的神情。那王胖子見此,亦是說道:“陸公子也對如夢姑娘青睞,那是她的福氣,公子既然都開了口,那自然就是您的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靠鑽營賺點錢的暴發戶,平常也就是在平頭百姓面前炫炫富,在那些真正有勢力的巨頭權貴面前,自己屁都不是,所以自是不敢和郡守的公子爭風吃醋。
見無人再出價,眾人也都知道這屆的花魁大賽就此結束,最終的花魁已是被陸公子摘得,於是紛紛向陸公子恭賀。
此時易成也方才走過大廳,向著門外走去。蘇如夢現在還一個人站在二樓下的花臺之上,見易成經過,也似是下定了決心道:“這位蕭公子可否留步,小女子有事相告。”
易成聞言停住腳步,剛才廳中繁亂,加上自己心情不佳,也未留意這花魁,此刻聽得聲音,轉頭向著蘇如夢看去,卻見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如絲的長髮披在身後,濃淡適宜的黛眉,一雙明眸顧盼生輝,嬌俏的瑤鼻,粉腮微紅,如花般的嬌靨甚是美豔,雪肌勝雪,身姿曼妙,嫻靜自若,卻掩蓋不住深深地哀愁。
只見她略帶期盼的看向自己,易成也有些驚豔於她的容貌,比之先前的秋蟬又多了一份成熟的美態,但少時便回過神來,道:“姑娘叫住在下不知是何事?”
蘇如夢道:“方才聽得有人詢問凝霜姐姐的下落,不知可是公子,又是所謂何事?”
易成聽她如此說,似是知道凝霜的下落,於是連忙答道:“確實是我問的,我與家妹失散多年,方才打聽到她與凝霜小姐一同離開此處,下落不明,若是小姐告知他們所在,必銘記大恩。”
蘇如夢聞言道:“原來如此,方才因不知詢問之人所為何事,怕對凝霜姐姐有所不利,就未告知。原來明欣是公子的妹妹,那自然無妨,公子稍後,此處人多眼雜,待此間事了,自然將詳情告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