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看著易成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父親就是易安國,楚國的上將軍?”
易成看著趙天賜道:“對,父親就是易安國,楚國的上將軍,當年追隨項王戰死在天風河畔的大將之一。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這些了嗎?”
趙天賜聞言,滿臉的驚駭,不知如何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自己是易安國的兒子,易安國是楚國上將軍,被皇帝小白殺死在天風河畔。
自己又被齊國右相領養,被一心守護楚國的古南心收為弟子。
趙天賜此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辦,找皇帝報殺父之仇,那麼到時候無論成敗,死的不僅僅是自己或者皇帝,整個趙家都會被連累。
不去報仇,身為人子,不能報殺父之仇,還要效忠於仇人,這樣認賊作父的行為讓他如何接受。
趙天賜無力的依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神情掙扎,痛苦不堪。
易成見弟弟如此,也是心痛,但他將要做之事不得不先告訴弟弟這些,否則到時候一旦事情發生,弟弟更是措手不及,現在告訴他至少能讓他有個緩衝的空間。
易成上前拍拍天賜肩膀,將他摟在懷裡,默不作聲,讓只有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做如此艱難的選擇,易成也是於心不忍。
良久,趙天賜站起身來,對著易成道:“大哥,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要好好想想!”
易成聞言點點頭道:“三天之後我要去見皇帝,你在此之前做出自己的選擇,無論你選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趙天賜聞言大驚道:“大哥,你難道要刺殺陛下?”
易成不置可否,反問道:“我沒有殺他的理由嗎?”
趙天賜默然了,易成上前拍怕他的肩膀,道:“好了,你回房去吧,有時候許多事情不能兩全,遵從自己心中的選擇就可以了。”
隨後易成離開了趙府,找了家酒店住下,這幾日也無人打擾他,讓他能安心的計劃自己將要完成的事情。
三日後,易成大清早獨自一人來到皇宮門口,他手持青鋒劍,一步步從容的走向皇宮。
門口守衛的御林軍見易成不得通報,持兵器擅闖皇宮,怎會和他罷休,一時衝出數十人將易成圍在中心。
易成也不與他們廢話,揮手間就將這些守衛打得人仰馬翻,一個個受傷倒地,只是易成無心大開殺戒,所以倒是沒有死的。
易成一路直闖進去,越來越多的御林軍出動,雖然見易成無比厲害,但還是一個個悍不畏死衝了過來。
易成一路打進來,所有御林軍都是受傷倒地後暫時站不起來,但是卻沒有傷其性命,足可見易成力道運用之精妙。
換做半年前易成覺做不到這樣,但是經師傅教導數月,易成雖還是武王,但是對於力量的運用卻不可同日而語。
不多時易成已經來到一個巨大的廣場之前,極目看去,這廣場約有千丈大小,廣場之後就是皇帝與朝臣們議事的金鑾大殿。
此時廣場中站滿了御林軍,看數目不下萬人。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頭髮灰白的老者,年逾古稀,精神有些萎靡,但是身上的氣勢卻是無人小視。
易成看見此人,倒是有些意外,但細細一想,也就瞭然了,這老者有武王的修為,與那古南心相當,都說皇室只有一名武王,卻不想今日這裡還有次人,想來應該是與皇室有些關係的,否則很難請得動一位年逾古稀的武王強者。
這些人一個個都在努力修煉,以求有生之年跨入先天。
易成行至那人身前十步,停了下來,一手握劍一手抱拳道:“這位前輩如何稱呼,易成有禮了。”
那老者眼中閃過精光,緊緊盯著易成手中之劍道:“難怪如此年輕就有這等修為,你是宋前輩的弟子。你也不必叫我前輩,一來你我修為相當,二則當年宋前輩成名之時我還沒你大,你既是他的弟子,我們也算是平輩。宋前輩還好嗎?”
易成見他提起師傅,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道:“家師不久前已然駕鶴西遊!”
那老者聞言,也是面露感懷道:“當年宋前輩何等意氣風發,哎,歲月無情啊,我如今也已是風燭殘年。我叫宗浪超,雖不是齊國供奉,但是也與齊國有些關係,今日你要透過這裡,就得先戰勝我。雖然你資質非凡,日後進入武神也是大有希望,但如今要想勝我怕是不易。”
易成聞言,對著宗浪超道:“既然如此,易成討教了,今日這金鑾殿我說什麼也得進去,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