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情,又要騙你為他送掉性命。你此刻如能迷途知返,配合本宮作一場戲,擒拿此賊,雙方各得其便,兩全其美;若再執迷不悟,就只有死路一條!”陳香香垂淚道:“不,我絕不會出賣公子的。”她此刻心灰如死,再說“相信公子”也不過是為維護自己最後一分尊嚴,勉力逞強而已。
沈世韻見她態度堅決,心知將主意打在她身上勢必落空,怒道:“那你就等著死罷!本宮即日就奏明皇上,先押你坐囚車遊街示眾,最好能引得魔教反賊自投羅網,則算你盡忠報國,雖死猶榮!讓你以楚夢琳的名義上黃泉,總不枉了你滿腔痴情!”陳香香軟弱的道:“可我我真的不是那位楚楚姑娘啊。”沈世韻詭異的一笑,道:“從此刻起,你便是楚夢琳了。”陳香香道:“民女民女不明白您的意思。”沈世韻微笑道:“這皇宮裡認識那姓楚的小賤人的,只有本宮一人,我說你是,你就是。明白了沒有?”在房中緩慢踱著步,自語道:“不過,到底是冤假錯案,一旦揭露,對本宮影響不大好。為保萬無一失,須得找個衝頭去報訊徹底剷除魔教才是頭等大事,這點微末功勞,不居也無傷大雅。”
第十八章(2)
正在心底盤算著,忽聽房外那太監大聲道:“奴才參見貞妃娘娘。娘娘往這邊兒走,請暫至殿內等候,待奴才去稟報主子。”又聽貞瑩的聲音道:“吵什麼?莫非你覺著本宮的耳朵特別不好,非大聲嚷嚷不行?”那太監大聲道:“奴才不敢。”沈世韻微微一笑,知道那太監是故意抬高聲音,以便提醒自己防範,心頭暗喜:“我才剛說到衝頭,她就跳出來了,口彩討得當真不錯。”俯身拾起麻團,塞回陳香香口中,簡單整理衣飾,儀態端莊的出外見客,故意將房門虛掩。
只見貞瑩冷笑道:“本宮愛往哪邊走,就往哪邊走,你這個死奴才也敢阻攔?”那太監唯唯諾諾,貞瑩有意無意的刁難,藉故拖拉,果然見到沈世韻從柴房走出,臉上還盛著滿溢的甜美笑靨,她早聽茵茵稟報過,知道吟雪宮的小柴房是李亦傑的住處,卻不知他已悄悄從秘道中離宮辦事,還道沈世韻又在與他私會,心道:“好得很,幾日不見,風騷狐狸精又要露出尾巴,瞧本宮去捉一個現形。”滿臉堆歡的迎上前。這兩人都笑得燦爛,表面看來情感真摯,實則各為暗懷的小心思偷著樂。沈世韻先開口道:“貞妃娘娘,今日怎地有空過來?”
貞瑩冷笑道:“是啊,我到你這吟雪宮來出了癮頭,一日不來,就渾身不舒服,好像中了妖法一般,也難怪皇上跑得勤。”沈世韻笑道:“你客氣了。”貞瑩主動挽住沈世韻手臂,笑道:“一來二去,本宮在此也熟悉得如同自家,只有那邊的柴房還沒逛逛,剛才見妹妹好像是打那邊過來,可否不吝,帶我過去開開眼界啊?”沈世韻有意要引她進柴房,臉上卻裝出為難之色,遲疑道:“這個只怕不大方便罷——”貞瑩甚喜,追問道:“哦?難不成那柴房裡有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讓妹妹感到不方便了?”沈世韻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只不過柴房又窄小、又髒亂,灰塵積了足有一尺厚,恐怕沾染衣襟,我是怕姊姊不大方便。”貞瑩眉開眼笑,道:“我又不是什麼金貴玉體,哪有妹妹去得,我卻去不得之處?再說,寒舍簡陋,惟有君子居之,則不成其為陋,你說呢?”沈世韻聽到她也來賣弄雙關語,暗覺好笑,仍裝猶豫。貞瑩直接邁步越過,大搖大擺的走進柴房,本已逼緊了喉嚨,準備見到李亦傑就立刻大驚小怪一番,卻看到房內跪著一個少女,仔細審視,赫然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楚夢琳,心裡掠過不祥預感,似乎無形間中了對方陰謀詭計,急忙倒退,打算出屋後隨意說幾句客套話,應付過場,沈世韻卻緊隨著走進,順著她視線瞥了眼陳香香,微笑道:“怎麼,認得她麼?她就是那日對我下手的刺客,說起來,本宮真該感謝你,當初你一口咬定刺客沒死,我還責怪你無事生非。虧得半信半疑的派人調查,才終使罪犯伏法。”
貞瑩驚疑不定,心道:“我拜託過這妖女去殺你,可別給她抖落出來,還是儘早滅口的好。”拔出防身匕丵首,喝道:“膽敢刺殺皇妃,罪該萬死!”揚起匕丵首就要插進陳香香心窩。沈世韻拉住她手腕,微笑道:“娘娘看到這刺客,怎倒似比本宮還激動?”貞瑩道:“本宮一想到她膽大包天,意圖加害妹妹,這便怒從心頭起。”說完自己也感牽強。沈世韻微笑道:“氣大傷身,不過娘娘嫉惡如仇,正義感十足,我是很佩服的。本宮最初捉到她時,也沒像你這般拔劍就殺,反而仔細審問過良久。”說到關鍵處突然停住,意味深長的看著貞瑩。貞瑩心道:“這言下之意就是‘我審問了很久,她已經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