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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刺客死就是死了,我沒有必要騙你。你一口咬定她還活著,莫非是你指使的她?”貞瑩怒道:“哪有此事?我”隨即想起剛剛勸說楚夢琳前來刺殺,只是對方沒買她的帳,這一句“哪有此事”也難再說得斬釘截鐵。改口道:“我看到她跟豫親王在一起,一眼就認了出來。既然你說刺客死了,大概是我眼花,這推論無法成立,不能跟你說了。”

沈世韻道:“不說便不說,好稀罕麼?你的謊話漏洞百出,本宮本就不想聽。”貞瑩怒道:“我的謊我的話怎就漏洞百出了?”沈世韻道:“簡直前言不搭後語。如果本宮的記憶沒出問題,第一次刺殺時,你好像並不在場,又怎會知道刺客的樣子?還談什麼‘一眼認出’?假設你所說不假,那也只能是你曾經見過她,並給她傳達指令。說白了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你說了謊,刻意陷害豫親王,挑撥他與皇上親情,惑亂宮廷;要麼是你沒說謊,即曾勾結魔教逆賊入宮行刺,圖謀造反。二者必擇其一。”她臉上始終帶著笑,將極具威脅性的話語一句句緩慢道來。說完左手支在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貞瑩,悠悠的道:“還有必要提醒你,剛才你說過什麼來著?什麼叫做‘眼下沒有外人’?我可不記得幾時跟你成了自己人。牽扯黨派糾葛,含糊不得。”

貞瑩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突如其來的形勢逆轉,更不知易位如何發生。她前來原欲以機密情報要挾沈世韻,不知怎地,經她話語誘引,無知無覺中拐入死路,這兩個選擇任一皆是殺頭重罪,即便皇上開恩,董鄂氏一族得以保全,她自己也必定有死無生。再想回頭,退路也被條條封絕。分明是欲加之罪,卻令她難以辯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最後幾句惡意調侃,才有望還擊,咬牙切齒的道:“對,我怎配跟你當自己人?那真是高攀不起啊。娘娘還不知道罷?您已病入膏盲,皇上遍請御醫,診脈畢,皆嘆惋而去。皇上大慟,乃嘆曰:嗚呼哀哉,惜吾之愛妃,賢德震懾寰宇,容貌從古至今,無人能出其右者。只恨紅顏薄命,芳魂已逝,唯建陵立碑,冊封為皇后,諡號‘寡廉’。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麼?”她往日在宮中聽戲,曾記住幾句哀悼戲詞,略加修改,便吟誦來譏諷。沈世韻也不惱,微笑道:“你的學問很好,既知‘寡廉’,應知後有‘鮮恥’。寶劍贈烈士,紅粉配佳人。這‘寡廉鮮恥’四字評語,贈予你是再恰當不過了,當可說是為你而創。”

貞瑩勃然大怒,猛地舉起茶杯,但杯中乾乾淨淨,並沒有供她出氣的熱茶。便就地取材,提起茶壺要潑,壺中也是空空蕩蕩。茶潑不成。適才拼命潑茶的動作就顯得尤為可笑。稍一琢磨,便知這是沈世韻一早設計好,來戲耍自己的小把戲。出的醜雖然不大,畢竟受此矇騙,還是奇恥大辱,顯然在對方心裡,自己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般的腳色。沈世韻在她身旁凳上坐下,笑道:“看來姊姊肝肺燥熱,內火旺盛,將一整壺茶水全蒸發得幹了。當真功力不凡,小妹佩服,佩服。”這話本是貞瑩曾在福臨面前說過的譏刺之言,想來沈世韻設這個小圈套,就是為將那句侮辱言語原封奉還,心眼之狹小、性格有仇之必報,不言自明。怒道:“沈世韻,你你實在可恨,說話就不會好聽些?”沈世韻單手支頤,狀若天真的笑道:“你倒是挺難伺候。本宮對你客氣,你就罵我虛偽。我實話實說,你又怪我態度不好。到底要我怎樣?”

第十六章(22)

貞瑩氣得眼前發花,腦中發暈,轉過頭用力喘了兩口長氣,心道:“她不相信我的話,所以不感興趣。我只有故意漏點口風,引她上鉤,再讓她破解那封密信。”回頭道:“王爺對皇上說,他想出兵作戰,平定天下,請皇上允可。然在背後提及,言詞用語卻極其不恭不敬。在大廳中便初露端倪,先是有意稱太祖爺為太上皇,那是明擺著越過皇上,不認他這國君屬實。認錯時表情毫無誠意。又說打仗前先到‘東京陵’焚香祭拜,求先祖保佑。每一件事都不尋常,我敢說王爺此番離京,定將有大不利於皇上與朝廷之舉。”她分析時滿臉嚴肅,也收起了常掛在面上的譏諷之色。沈世韻微笑等她講完,嘆道:“你希望本宮說什麼?誇你‘幾日不見,變得聰明不少’?我卻覺得是無用的疑心病加重不少。一句無心口誤,能說明王爺居心不良?難道你從沒有過口誤?誠心與否,重在於‘心’,你死盯著表情,徒勞無功。再說祭拜祖陵,更是再正常不過。平民人家也可立有祠堂祭祀。一為盡孝,二為戰前平定心神,鼓舞自身信念,與求神拜佛意義相仿。”貞瑩道:“好,這些且算你解釋得通,他祭拜大清的祖陵,帶個外人在身邊幹麼?那個蒙面女子”沈世韻道:“你怎知定是外人?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