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2部分

盤,聽得沈世韻一愣一愣,最終服從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在他原有充足的信心。程嘉華與楚夢琳等人雖憎恨沈世韻,卻也贊她智計絕倫,是個不易對付的強敵。然而自己一出馬,就輕鬆將她擺平,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以後在他們面前可有的誇耀了。若不是顧及一派大宗師身份,簡直歡喜得要哼起了小調。又走出幾步,頭頂忽然閃過一道黑影,一個人從房沿躍下,背立在他面前,疾如閃電,恰好擋住去路。崆峒掌門瞄了兩眼,認出此人原來是祭影教少主江冽塵,相識以來壞過自己不少好事,然而忌憚他武功高強,一直又恨又怕。只是趕上今天心情好,氣量足以不計前嫌,隨意打個招呼,道:“你好。”江冽塵哼了一聲,聽來極是不滿。崆峒掌門心想他年輕人好面子,捧一捧場又有何妨。於是拱了拱手,同時大幅度躬身,微笑道:“江少主,您——近來可好?”

江冽塵冷冷的道:“東西交出來。”崆峒掌門一怔,他答非所問,不知是何用意,笑眯眯的道:“您說的,是什麼東西?”江冽塵道:“裝什麼糊塗?你剛才向韻妃說起時,一口一句,不是提的很順嘴麼?”崆峒掌門心道:“原來剛才的話都給他聽到了,可恨我竟一無所覺。嗯,他與韻妃有血海深仇,大概也是伺機刺殺她,抑或是想救殘煞星。韻妃即將大禍臨頭了還不自知,可悲啊可悲。”又想他指的多半是殘影劍,這大可理直氣壯,聳聳肩,攤了攤手道:“東西不在我這裡呀!”

江冽塵豁然轉身,不耐道:“我對你客氣些,你就不服我,是不是?”崆峒掌門心想:“你這等惡劣的態度,也算對我客氣?”嘴上喊冤道:“冤枉呀,您既然都聽到了,理應清楚貧道目的,我在裡間未知閣下大駕光臨,可沒有特意做戲給您看,與韻妃的交易確實尚未達成。”江冽塵道:“誰在問你這個?我要的就是你手上的價碼,也是你老情人的遺物,現在聽懂沒有?”崆峒掌門不由苦笑,自從陸黔一句戲言,如花夫人這“老情人”似乎就纏上了自己,人人都要拿來取笑。自己也是年輕過來的,曾與人談情說愛又有什麼希奇?道:“這又怎能怪我?誰知道你會盯著我要一個妓女的賣身契?我可壓根沒往那方面想,這不是侮辱了您?”江冽塵等得心煩,道:“你到底交不交?算你騙得過韻妃,還妄想騙得過我?”崆峒掌門認定這賣身契是重要工具,放在青天寨,只怕給陸黔等人獨吞去了。寧可說謊唬住沈世韻,也要冒險帶在身邊。又一想早交早了,運氣好的話,還能趁機再談談條件,於是除下鞋子,從棉墊中取出一張摺疊整齊的舊紙,一層層展開,恭恭敬敬的雙手獻上,道:“在這裡了。”等他接過,還不忘在旁補充道:“這玩意兒是沈世韻的命根子,把握住了,也就能牽制住她,你讓她朝東,她就不敢朝西。現在您江少主既然開了口,貧道自然不說二話,乖乖獻給您,不過這也是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歷經千辛萬苦才弄到手的,看在這份兒上,您向她提條件時,別忘了幫貧道也討幾分好處,我要的也不多”準備再次申明自己的胃口易於填滿。

江冽塵大略掃視一眼,冷哼道:“沒錯,是這個了。”說著將契約對摺,“嚓”的一聲撕成兩半。這舉動事先沒半點徵兆,崆峒掌門大吃一驚,叫道:“你你這是幹什麼?”就想伸手去搶。江冽塵略微側身,將兩張紙片疊在一起,唰唰幾下,撕了個粉碎,接著在掌心一搓,一縷碎屑從指縫間漏出。腳跟又在地上一碾,契約更是散得連飛灰都不剩。崆峒掌門愕然道:“你你你是瘋了不成?為何要幫你的仇人?”他氣得渾身顫抖,連聲音都變了調。江冽塵冷聲道:“給我聽好,沈世韻當我是仇人,我沒當她是仇人。她既然想鬥,我就陪她玩玩。我只要求全程務必專心,不想她為一群垃圾分了神,你們以後不準再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招惹她,否則絕不輕饒。明白沒有?”崆峒掌門咬牙道:“是的,聽明白了。”江冽塵冷笑一聲,袍袖大張,帶起一陣勁風,離開時身形也如輕風般迅捷。崆峒掌門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直想指天怒罵,又怕他尚未走遠,只得對著地面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以洩一腔憤懣。直等走出宮門數里,再也按耐不住,這才敢破口大罵。

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到落腳點,陸黔急忙迎上問道:“師兄,談得怎樣?”此處是城中一片廢棄的屋子,許久無人居住,室中陳設倒還乾淨整齊。房內較為寬敞,除大廳外,側壁還有個偏門。這是從前程嘉華做富家公子時,為與朋友吟詩作對,附庸風月,專門買下了一間屋子,求的便是此處意境,陳香香也常來加入,平時還僱得幾個僕從專伺打掃。只是自陳家一垮,僕從們走的走,逃的逃,各自散了。城中倒有不少人打這房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