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了個方向,僅需將順序倒轉來,也就行了。”江冽塵不耐道:“廢話。”沈世韻多次受他蔑視,這一生還沒受過這許多奇恥大辱,心道:“你會為今天對我的所作所為而懺悔莫及,等我回京之後,要你加倍償還。我要看你跪在我面前哀告乞憐!”見他不再理會自己,妒意忽起,賭氣道:“怎麼,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騙你?”江冽塵冷哼一聲,沈世韻心腑緊縮,訥訥道:“我我隨口說說的”
江冽塵冷笑道:“我諒你也不敢。”幾步走上前,仍如往常一般揮動袍袖,身子離地而起。沈世韻看到兩旁禪杖在他身側揮舞,風聲呼呼作響,聽來煞是勁急,沈世韻在旁傾聽,已感心臟倍受壓迫。而江冽塵動作靈活,在一片禪杖舞動中如同一線黑色光影般上下起伏。沈世韻目不轉睛的注視,此時也說不清自己心中究竟做何想法,是盼他平安透過,還是希望他受到報應?
第二十二章(9)
內心還在激戰不休,江冽塵閃躍速度竟比她念頭更快,轉眼已到了最後一根禪杖處。從下端騰起,卻不依正確順序從頂部通行,而是直接抓向寶箱。禪杖不認身份,照樣擊出。江冽塵迅速縮手,半空上翻,落到禪杖上端的方形檯面,定住身形,隨著禪杖“呼”的一聲彈到右側,遂步下急行,迅速掠到左端,也即禪杖擊出方位,果見一根生了鏽的牽動機括。足底一蹬,躍起時手掌握住機括,向外翻出,借下墜之力順勢一扭,竟輕易將那鐵製機括如一根脆弱花藤般扭斷。將粗大禪杖甩在地面,慢慢走到寶箱前。
沈世韻心裡又是讚歎,又是惋惜,眼前還得將紛亂情緒壓下,裝出一臉崇拜的鼓掌笑道:“好棒啊!你好厲害!”語氣中刻意的純真連自己聽了都甚覺噁心。江冽塵淡笑道:“多謝誇獎。”沈世韻忙道:“不,不必客氣!”江冽塵早就猜到她有意暗示自己,佯做不知。左臂平伸,直指向寶箱,右肘微彎,搭在左前臂正中,積蓄功力,右手猛地向旁劃開,一道刺目的閃電形金光閃過,將寶箱炸得四分五裂,金銀亂灑,箱中空無一物。江冽塵冷笑道:“果然不出本座所料!”話畢轉身就走。沈世韻急道:“你你就這樣走了?讓我怎麼辦?”她此時處境不上不下,來時道路險峻,須以上乘輕功方能透過,眼見著回不去。而擺在眼前的去路有這許多禪杖阻攔,亦是寸步難行。如果他此時丟下自己,那可真要發展成了進退兩難之局。
江冽塵背靠牆壁,側身對著她,似乎看她越是惶急,自己就越是悠閒。道:“最不濟你還可以原路返回,反正索命斬也不會飛,沒必要再利用本座了,是不是?”沈世韻聽他竟能分毫不差的說出自己原本得意非凡的打算,一陣自愧無已,沒想他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雪亮,忙賠笑道:“沒沒有的事江教主您大人有大量”江冽塵淡然道:“等你回京之後,就可以糾集兵馬,大舉攻我祭影教,以報今日之恥。剛才一路,你很多次想殺我罷?”沈世韻心中更慌,叫道:“不會的!您是最尊貴的教主,難道還怕我能掀起風浪翻了天?您行行好,先拉我過去,我保證不再給您搗亂了。”江冽塵道:“你說本座沒資格賣弄,很好,算你有膽識。你不是挺有能耐麼?那就自己設法過來啊,一條小小甬道就難住了天下知名的韻貴妃,一旦傳出去了,對你苦心經營的聲名而言,只怕不利。”
沈世韻急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她原以為自己對付江冽塵是十拿九穩,其後才得知他全無人性,喜怒無常,根本不能以常理揣度。如果他當真發瘋仍下自己,那她待在這古墓中,即使原地不動,避免被機關所傷,過得幾日水米不進,也要飢渴而死了。話裡帶了哭音,道:“你你別再折磨我啦!我承認是你的手下敗將就是!我又沒有你那麼高明的輕功,怎能過得去?”江冽塵冷笑道:“你還是這麼放不下面子。為何不爽快點說,自己不會武功?”沈世韻忙道:“是,是,我不會武功,請您幫幫我好不好?”江冽塵淡淡一笑,猶如貓欣賞盡在自己掌握下的老鼠般打量著她,道:“本座並非善類,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你倒是來求我啊,說幾句好聽的,或許我還可以考慮。”沈世韻毫不猶豫地哀求道:“江教主,江大人,七煞聖君大人!我求求您啦!”
江冽塵道:“聲音不錯,本座就喜歡看你服軟的樣子,你天生就是該對人搖尾乞憐的女人。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只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沒資格跟我講條件。”沈世韻心道:“你又在百般辱我。此時暫且忍下,但到將來,我要一筆一筆的索債!”忙道:“做下人便做下人,我給你端茶倒水!捶背敲腿!您先放了我,我才能夠服侍您,您說是不是?”江冽塵道:“這點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