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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騙取斷魂淚。想本王乃是三軍統帥,豈會為彼類區區美人計所惑?於是我一面對那妖女假以辭色,先穩住他們,只當多了一批不要報酬的苦力,何樂而不為。事成後我交給她一塊作工傳神的仿製古玉,她倒著實好騙,拿著假玉歡天喜地的走了,還惦念著回教稟報後,就來做我王府入幕之賓的美夢,真令人笑掉大牙。別看那妖女生就一副聰明面孔,卻原來是個笨肚腸。”沈世韻道:“你也真能狠得下心。讓她拿仿品回教,辦砸了任務,不怕她挨教主責罰?”多鐸冷笑道:“她捱罵捱打,與我何干?那妖女不過是我在戰場空虛解悶時,逢場作戲的玩物,還妄想要名分?我說她死了才好,沒人整日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倒是清靜。再說江冽塵和暗夜殞大概是沒見過女的,對那妖女倒像真心喜歡,如果教主執意殺她,他二人必不心服,或許就要鬧個‘窩裡反’。打垮一個人,自古向來是以攻心為上,能先策動得他們內訌,再從外部加一把火,便可一舉摧毀。娘娘不也一直將魔教當作頭號大敵,處心積慮的想滅了他們?換個角度講,本王還算歪打正著,幫了你的忙。”

李亦傑心裡一陣不舒服,滅祭影教雖也是他最大心願,但以這等卑劣手段挑撥離間,在他看來才是真正的“厚顏無恥”。沈世韻笑道:“王爺果然卓有遠見,拿得起放得下,本宮佩服。這麼說起來,斷魂淚仍然在你身邊了?”多鐸道:“這個自然,只要斷魂淚無恙,隨便家兄怎樣拿它造謠為餌,我都不介意。”沈世韻笑道:“因果種種,全仗令兄一言而起,也不知該說害苦了旁人,還是造就了世間。這斷魂淚啊,本宮倒想瞧瞧,真是成也由它,敗也由它”話說一半,驀的戛然而止,就如同聲音被人攔腰掐斷一般。憑空響起“唰”的一聲,似是兵劍出鞘時的刃壁碰撞聲,接著又聽沈世韻一聲低呼,滿含驚恐,李亦傑情知殿中突生變故,此時也顧不得掩藏形跡,發掌擊破窗格,一躍入內。

剛落地就看到一副可怖至極的畫面,方才那小個子侍衛手持長刀,正對準了沈世韻,紅木桌已被劈為兩截,洛瑾護著沈世韻避到一旁,那侍衛見機甚快,一腳踢翻凳子擋住她去路,長刀只一揮,就劃破了沈世韻膝蓋,頓時鮮血直流。接著揚刀挑起,直刺她咽喉。李亦傑心膽俱裂,大喝一聲,躍起身擋在沈世韻身前,迅速拔劍,僅以凌空一股劍氣將刀刃削斷,接著袍袖揮出,重重擊上那侍衛身子。總算他想著留下活口盤問,這一擊未用全力,又隔了一層衣布,多少消去些勁道,否則早將他肺腑內臟盡數震成碎片。饒是如此,仍擊得他全身一顫,噴出大口鮮血。見他略微側轉,右臂攏在懷中,不住抖動,也不知弄什麼名堂。李亦傑初時尚未留意,其後忽如直覺乍現一般,忽感異常,果然那侍衛反手以“漫天花雨”手法發出一大把暗器,大小形狀各不相同,尖頭上卻全亮閃閃的冒著銀光,顯是淬有劇毒。李亦傑顧念著沈世韻,不敢大意,連腳步也不移動,東一挑,西一撥,將暗器盡數掃落於地。那侍衛趁此機會,一把抓起桌上圖紙,緊攥在手裡,轉身飛奔而逃。洛瑾叫道:“來人啊!快抓刺客!”大批侍衛應聲追去,李亦傑看著他們,心頭突如撕開一道閃電,初見那侍衛就覺有甚古怪,始終不明緣由,直至此時方曉:他背後沒像其餘滿洲人一般拖著長辮。沈世韻推開上前替她裹傷的宮女,叫道:“快抓住他,他他搶走了圖紙”多鐸不用她示意,早就準備著向外衝。李亦傑忽然一閃身攔在他面前,喝道:“站住!你竟敢使人刺殺韻韻妃娘娘?”沈世韻怒道:“李”剛要罵他怎麼還在此地,想及自己也有不少相瞞,方才密議,也不知給他聽去了哪幾句,一時倒也不好發火。

多鐸怒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對本王大呼小叫、指手畫腳?”沈世韻對李亦傑於心有愧,洛瑾卻無所顧慮,氣得大步跨上前,扯著李亦傑衣袖將他拖開,怒道:“臭小子,你就一直躲在窗外偷聽我們說話?好不要臉!”李亦傑理直氣壯的道:“我是躲在窗外不假,但要不是我,韻兒身處險境,你們幾個卻沒能力護得她周全!”又指著多鐸道:“那個刺客扮作侍衛,就是被你帶進宮的,你敢說他同你全無干系?”多鐸不耐道:“或是被人掉了包,本王怎會知道?”李亦傑喝道:“你怎知道?”一揮手甩開洛瑾,向前逼近了幾步,冷聲道:“如果說他是你的心腹,被人掉包,你怎會不知?如果你與他並不相熟,隨便帶個陌生人進娘娘寢宮,你就全不在意她安危?”剛才那侍衛始終深埋著頭,誰也沒瞧見他臉,但在拔刀動手時,曾與沈世韻打了個照面,她一想起那道凌厲陰鶩的視線,仍忍不住打個寒戰,仿若三月天墜入冰窟,就似彙集了全天下最刻骨的仇恨,一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