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在同門中也是極好。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溫言道:“別慌,小師弟,出什麼事啦?慢慢說?”沙齊哭道:“師兄,這回這回可真的有大麻煩。我們遇上了個前所未見的強敵,連師父也身受重傷,正臥在病榻上靜養”李亦傑一驚,道:“師父他老人家武功高強,誰能傷得到他?魔教莫非是大舉攻山?”
沙齊面有慚色,道:“不是,那妖徒僅有一人一劍,卻殺得我們全無還手之力。各位師兄也非死即傷。”李亦傑此時早忘了南宮雪的細枝末節,急道:“那是什麼人?怎生相貌?當時的情況到底怎樣,你能否跟我細說一遍?”
第二十四章(14)
沙齊道:“相貌看不清楚,只知那人是個女子,臉上蒙了一塊黑紗,從身形看來,年紀應當甚輕。當時當時我和眾位師兄在山頂練劍,誰也沒見到她是何時上山。只看她步履輕盈,在坡勢險峻處也如履平地,都是暗暗讚歎。幾位師兄主動迎上前,問道:‘小師妹,有什麼方便我們效勞之處?’那蒙面女子一開口就極不客氣,冷冷說道:‘沒什麼好談,叫你們師父孟老兒出來。’八師哥道:‘家師正在練功,你有什麼事,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那蒙面女子道:‘孟老兒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憑什麼要我等他?別惹得姑娘生氣,一把火將你華山燒為白地。’我們是以禮相待,聽她言辭挑釁,都十分憤怒,五師哥喝道:‘你要見我師父,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紛紛拔出長劍,結成劍陣。我功力最差,沒參加過劍陣修練,就站在一邊瞧著。那蒙面女子一招一式都甚是生澀,實力看來和我也差不多,不知她怎敢大言不慚。起初我還覺得這是以眾欺寡,有違俠義道的規矩,便想勸師兄們下手輕些,好男不跟女鬥。不料時候一長,那女子忽將一柄長劍橫在胸前,那劍材質不俗,在陽光下銀光閃閃,煞是好看。我被那劍吸引了視線,沒留心她隨手一揮,一道爆裂般的劍氣劃過說到劍氣,原是不該用到爆裂二字,但在當時的確是我頭腦中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我眼前同時一花,等到煙氣散開了,只見只見漫山遍野,躺的都是師兄們的屍體!我當時真給嚇傻了。那蒙面女子以劍拄地,冷笑了兩聲道:‘哼,不堪一擊!’,接著提高聲音叫道:‘孟安英,你給我出來!躲在裡邊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人麼?你出來!出來啊!’。這這些實是大不敬,我此時轉述,也覺不妥。”深埋下頭,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李亦傑安慰的拍拍他肩。沙齊彷彿得了鼓勵,連喘幾口氣,續道:“我跟幾位剛趕到的師哥商量著,總不能讓她一直在山門口叫罵下去,那還成何體統!就有幾人自告奮勇去稟報師父,我仍是留下來盯著那女子。她一連叫過幾聲,叫得我心臟都揪了起來,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問話:‘何人大膽,在此地喧譁,擾人清修?’聲音不高,卻透著股威嚴,我知道是師父到了,心下一喜。一回頭,果然看見師父身著一身布衣,揹負雙手,高昂著頭,目不斜視,慢慢的走了過來,他衣衫粗陋,氣勢卻不減分毫。不似那女子一身華貴衣飾,跟師父站在一起,還是像個剛出道的小丫頭。又看師父面色紅潤,顯然是剋日練功頗有小成。咱們做弟子的見了,也都是喜同自身。
那女子衝著師父昂起下巴,道:‘哦,你就是孟安英,終於敢出來見我了?’師父凜然答道:‘孟某生平坦坦蕩蕩,從無不敢相見之人,就連地獄裡的惡鬼,對我也得避讓三分。你來到華山,二話不說,就傷我弟子,天下可也沒這個道理,你倒是說,要如何解決?’咱們師父是謙謙君子,說話就是有禮貌。那女子卻不識好歹,咄咄逼人的道:‘我要見你,你就得拋下手頭事務,立刻出來見我,我從不等人,這個也是我的規矩。趕上閉門練功,只怪你自己選錯了時機。你門下這群弟子對我無禮,對遠道而來的貴客就以那種態度招待?做師父的教不好徒弟,我來替你管教。沒向你追討他們的過失,已是便宜你了,你還敢再向我問罪?’
師父哈哈一笑,道:‘年紀不大,口氣倒端的不小!誰指使你來華山搗亂?’那女子也冷笑一聲,右手前攤,道:‘誰讓你言行不慎,得罪了人呢?他告訴我說,獨夫之過,要全派弟子來償。孟老兒,你偷了人家一本秘笈,時隔多年,其中的功夫,也都練得差不多了罷?現下交還給我,尚可從輕處置,留你一具全屍。’不知是否因我多心,我當時分明覺得,師父的臉上顯出了些古怪,卻一閃即逝,答道:‘孟某為人光明磊落,豈會做那偷雞摸狗之事?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那女子冷笑道:‘裝得真像!你用人家的武功,教你徒弟去奪武林盟主,再率領各大門派去滅了人家。哼哼,我差點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