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點不夠仁至義盡?嗯?哈哈哈”
梁越似是受了極大刺激,身子劇顫,牽連得鐵鏈作響,嘴裡嘰哩呱啦,發出一連串誰也聽不清的詛咒。許久才冷笑道:“你在說謊,單憑這一顆人人都有的眼珠,你就想來騙我,我梁某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陸黔微笑道:“是,你說的對,眼珠人人皆有,實在說明不了什麼。難道非要我給你送上點蒼派的千百顆人頭,那可是獨此一家,絕無二貨,你才能相信我的話?”
梁越再也無法忍耐,怒喝:“你這混蛋,竟敢發兵攻打點蒼你到底把我的師父,師孃怎樣了?”
陸黔微笑道:“哦,原來你還記得他們是你的師父、師孃,我還以為你當了崑崙派的大掌門,威風八面,早就把以前的點蒼派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你儘可放心,我對小美人兒,一向溫柔體貼,但是年紀大些的女子,不管模樣再怎麼標緻,我也沒興趣了。我對你的師孃沒胃口,至於你的師妹,如果她尋死覓活的非要跟著我,我就勉為其難的收她做小好了。”
梁越已給氣得頭腦陣陣發暈,道:“你記掛的,不就是這個崑崙派掌門的位子?滅了點蒼,你同樣什麼都得不到。崑崙派現在怎樣了?”陸黔道:“你不用牽記,崑崙派現下是還沒什麼事,不過早早晚晚,都是要滅的。”
梁越怒道:“老天無眼,怎不降下道雷來劈死了你!”陸黔微笑道:“本大王就是老天派遣來救贖俗人的使者,在世間自是橫行無忌,有什麼奇怪的?哦,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跟你說了這會子話,倒耽擱了咱們每日的例行懲戒,你這不自覺的小子,怎麼也不提醒我一句?”接著只見寒光一閃。
玄霜看到劍尖拖過樑越腳掌,便有半截沾血的短小東西飛到一旁,漾開團小血泊,明白被切下的又是他的腳趾了,不由反胃。陸黔意猶未盡,走到一旁,用長鉤子鉗起一塊烙鐵,伸入熊熊燃燒的壁爐中灼烤,一邊微側開身子,有意將鉤子來回翻動,讓梁越看清烙鐵被烤成鮮紅的情形。梁越竟似習以為常,待在原地木然盯著,沒顯出半點恐懼。不多會兒,陸黔拿著鉤子走了回來,臉上的笑容先令人不寒而慄。三兩下將梁越胸前衣衫撕開,將烙鐵在他身前緩慢挪動,單是本身散發出的灼熱氣浪,也足以令人汗流浹背。陸黔帶著欣賞的眼光瞧著烙鐵,露齒一笑,手腕猛向前一推,烙鐵緊貼在梁越胸前。響起一陣嘶嘶啦啦的清脆暴響,烙鐵與皮肉相觸,散開團白色煙霧來,瀰漫在兩人身邊,傳出一股肉塊燒糊的氣息。陸黔迅速鬆開烙鐵,反手一劍,拿捏得恰到好處,在他胸前割下薄薄的一塊肉來,用鉤子串上,送到他嘴邊,獰笑道:“喂,我請你吃東西,還不謝主隆恩?”
梁越緊閉雙唇,臉上擺出極度厭惡的神情。陸黔道:“本大王的面子,沒有人能夠不買。好,既然你不願吃這個,我自然知道該拿什麼招待你。”用手指捏著那塊肉取下,重新夾起地上熱度未熄的烙鐵,推到梁越唇邊。梁越嘴唇滾燙難忍,只得張開了嘴,缺口一開,那烙鐵長驅直入,抵上了他咽喉。梁越雙眼淚水直流,滿心想大聲慘叫,喉嚨偏是被堵的一個音也發不出來。陸黔陰笑著將那塊肉送到自己嘴裡,津津有味的咀嚼。
玄霜抑制不住,“哇”的一聲,朝旁乾嘔,彷彿自己的胸口也灼熱難忍。直等反應過來,現正身處險境,再想躲進草堆隱蔽,已是不及。陸黔向角落瞟了一眼,淡淡道:“哦?誰在那邊?”
梁越硬撐著道:“你你不會自己去看問我幹什麼了?”陸黔笑道:“我說是先前給你嚇跑的小廝,又回來了?”接著長劍前橫,“嗤”的一聲作響,喝道:“什麼人?自己滾出來!躲在暗處看熱鬧可不過癮,哪比得上親歷親嘗?”
玄霜縮在草堆後,內心幾度交戰,終於定下了念頭:“他是我額孃的下屬,我則是他的少主人,他不敢傷我,我就可以趁機收買人心。總不見得一直躲著,不明不白的給他殺了。”向旁翻出個筋斗,叫道:“喂,你別靠近!站住了!跟我保持些距離!”學著他的模樣,拔劍出鞘,在身前一削,將堆放的一捆稻草攔腰斬斷,片片碎草屑在兩人中間飄灑,阻隔了視線。
陸黔揮手拂盡面前草屑,喝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鬼頭?吃我一劍!”長劍緊跟著遞出直刺。玄霜叫道:“哎呀,我關照過你的,你怎麼聽不懂人話?”一個筋斗向旁翻出,瞪腳躍起。陸黔長劍上舉,要在他縱起跨越時,將他一劍釘在劍尖上。不料玄霜只是虛晃一招,見他舉劍,身子立即下俯,貼著地面如游魚般在他劍底滑過,而陸黔高舉的長劍倒像是給他迎門來的。陸黔盛怒,劍勢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