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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華山一派發揚光大,他心裡定然也是很著急的。我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對不起了。”

暗夜殞冷哼道:“即便如此,孟安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南宮雪不願聽他指責師父,但真要說師父好在何處,又找不出站得住腳的證據,只能沉默相對。暗夜殞說道:“他別想得太美了,正派武功講究得是穩紮穩打,練會了就從此根深蒂固。祭影教的武功並非真有多強,不過是上手較快,再以特殊心法搭配,激發自身最大潛能。但時日一長,必定損折自身真元。讓你師兄趁早別練了,天底下哪有這種不勞而獲的美事?”南宮雪一驚,不知如何答話,心想:“他這可是在關心我師兄麼?他兩人素來不睦,怎會突發善心?可魔教的功夫練來有害,多半不假,那是萬萬不能讓師兄再練了。”

再走不遠,終於抵達山頂,眼前一座觀宇現在眼前。南宮雪以前就曾無數次的在此練功,此時重見,直有恍如隔世之感。剛想快步奔入,就聽殿中傳來些吵吵嚷嚷的聲音,似乎擁擠著萬千人眾,一時敵友難辨,心中又覺緊張,道:“萬一那個魔教妖女還未離山,那要怎麼辦?”

暗夜殞冷哼道:“怕什麼了?她沒走正好,我倒要看看這妖女到底是誰,憑她也配拿殘影劍?”說完繞過了她,徑自進殿。南宮雪心地雖善良,但此時也恨透了那行兇的刺客,道:“沒錯,見到她就該宰了,免得讓她再禍害武林。”

剛一踏進觀宇,果然看到其中黑壓壓的圍了一群人,擠得水洩不通,服飾各異,似是門派均不相同,而從裝束判定,盡是些後輩弟子。眾人眼神都緊盯著一處,連南宮雪與暗夜殞兩人突然闖入也沒留心。南宮雪暗忖道:“若是此時有敵人進來偷襲,以他們這種警覺,那便如何是好?可不真得一網打盡?”

透過人群的些微縫隙,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人,蓋著厚重的棉被,臉色灰白,氣若游絲,正是師父孟安英。想到當年師父怒氣沖天,喝令她即刻上山面壁,終身不得歸返之時的強勢,再對比眼前頹唐,心中更覺酸澀。李亦傑半跪在他身旁,端著一碗湯藥,懇求道:“師父,您就喝一點藥罷。您所受雖是劍傷,可必要的調理還是不能缺的”孟安英闔上雙眼,不去理他。李亦傑又急又傷心,道:“師父,我知道您心裡怪弟子,可也千萬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用湯匙舀起一勺,慢慢遞到孟安英嘴邊,道:“師父,看您這樣,弟子比什麼都難受,真恨不得代您受這些苦楚!您把藥喝了,隨便您怎麼罰我都成,就算要打我一百大板,弟子弟子也”

第二十四章(33)

孟安英緊閉雙唇,李亦傑喂去的藥全順著嘴角淌了下來。李亦傑急得舉起衣袖便去給他拭抹。孟安英將頭別到一邊,避開他示好,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離我遠點,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子。哈,你是武林盟主,全天下英雄都得受你統領,論起職位來,我也是你的下屬,要你這麼服侍我,我可生受不起。”

李亦傑慌道:“師父,您這是說哪裡話?孝敬您,服侍您,都是弟子應該做的。您千萬別再說什麼上司下屬一類的話,折殺弟子了!即使弟子有錯,也求您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孟安英冷哼道:“你沒錯!你有什麼錯?”

李亦傑道:“弟子錯在不應與魔教中人來往,觸犯門規中‘不得結交奸邪’一戒。弟子更不該為了一己私心,歸降朝廷,讓天下英雄因此而群龍無首。”

孟安英低嘆一聲,冷冷道:“你喜歡做奴才不打緊,可首先該擺正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貴為武林盟主,卻在眾人一志抗清之時,先帶頭去給滿洲皇帝提鞋跟,這種舉動,讓天下英雄的臉往哪裡擺?更助長了韃虜士氣,到時他人人瞧不起咱們!”

李亦傑捱了師父一番訓斥,淚水長流,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將湯碗高高舉起,道:“師父,弟子誠然知錯!只要您肯原諒弟子,先喝了這藥,弟子願意讓出盟主之位,此後終身在華山面壁思過。”最後一句話是咬著牙說出,想到是再也不能見沈世韻的面,心中一片翻江倒海的劇痛。

孟安英臉色卻仍無緩和,道:“你以為只須你退位,一切禍患就得以圓滿解決了?亦傑,你也未免把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覆水難收,是你惹出來的爛攤子,卻讓別人幫你料理?你仍是他們的盟主,卻不再是華山的弟子,孟某人今日就與你了斷了這師徒之情!我只當多年心血,是白養了你,白疼了你華山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菩薩。”

李亦傑聽得心如刀絞,伏地連連磕頭,道:“若不能使師父消氣,弟子就長跪不起!”想到當年在論劍林,孟安英得知他與魔教少主交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