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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部分

火,不得不做好兩手備防。要說朝廷的死對頭血煞教”李亦傑心念一動,他聽沈世韻與人商議變亂之事,很覺詫異,但想自己在旁未必插得上話,縱然規勸也是無效。直至此刻,想到雙方目的不謀而合,也不知該是欣喜還是遺憾。

沈世韻續道:“若是魔教此際出動,在京城左近大肆動盪,意欲謀反,朝廷自當派出兵力鎮壓。兩相一過,宮中可用之兵,早已剩得不多了。到時咱們從中變亂,必將陷城外士兵於兩難。外憂內患交雜下,他們仍是隻有一條路可供選擇。若是宮廷生變,最壞也不過是順治下臺,萬一京城失守,卻連大清國運也會從此衰敗。孰輕孰重,想來他們自能分辨。不論作戰結果如何,紫禁城中,卻早已改朝換代。”

上官耀華冷笑道:“喲,韻貴妃,夠狠的啊?皇上如此待你,你就在背後這樣算計他,良心真是給狗吃了。做你的丈夫,當真倒黴得緊。怪不得旁人都說紅顏禍水”沈世韻淡淡的道:“帝王之愛,永遠都是不可靠的。他自當平穩**,怎能專寵於一人?只是君無戲言,他早已答應過立我兒為儲君,如今無緣無故,只因同本宮關係冷落了,便要撤銷旨意,著實令人寒心。”上官耀華道:“他要立儲君的物件是凌貝勒,如今卻要你在這邊瞎起勁什麼?若不是狗拿耗子,那便是借玄霜之名,公然謀反。到得事成之後,坐上皇帝寶座的,還不知是什麼人哪!”沈世韻道:“無論如何,至少不是承王殿下。”

多爾袞見著兩人爭吵,只覺有趣,道:“娘娘倒真是看得開。不過魔教一眾反賊,有如脫了韁的烈馬,終究野性難馴,你又怎能叫他們如你所願,依言攻打京城?萬一南轅北轍,豈非於計劃不利?”

沈世韻道:“此事本宮自有打算,不勞王爺費心。您若真有意插手,不妨借本宮些兵力便了。”多爾袞道:“你的事既不必外人費心,本王何須再多管閒事?”李亦傑心臟登時狂跳起來,對於如何從中離間,一直是盤踞在他心頭的一大憂患,沈世韻所為,有幾件是沒有把握?但不知何故,腦中始終湧動著極其不詳的預感。南宮雪與他心靈相合,覺出他氣息忽亂,轉頭凝視,眼中閃過擔憂。

第三十八章(28)

沈世韻忽地一笑,道:“王爺愛開玩笑,本宮也不必過多計較。那計策終究是冒險了些,萬一未得上天賜福,我倒另有個計較。據說太宗皇帝駕崩,先前毫無預兆,不少近臣都疑心另有緣故,若說是‘無疾而終’”多爾袞惱道:“這當口卻提起先帝做什麼了?”沈世韻指尖從唇角輕輕劃過,微笑道:“本宮不過是提了一句先帝爺,王爺想到哪裡去了?要不是做賊心虛,何必驚慌?太宗皇帝駕崩突然,未能留下遺詔,從前也未曾冊封過太子,因此皇位歸屬,一時難定。其後由禮親王等人做主,扶植當今聖上為儲,待得入關後,才正式行登基大典咱們如能尋到一份先帝爺遺詔,書明指定何人繼位,而禮親王等人自作主張,則是犯下欺君大罪,同時不遵先皇遺囑,罪加一等此事若想牽連,還怕牽扯不盡?到時斬首的斬首,充軍的充軍,皇上身邊的輔佐近臣,總之是削割的越少越好。等他孤掌難鳴,還拿什麼同咱們鬥?念在夫妻一場,本宮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如能答應下詔退位,並將皇位傳予玄霜,我仍然奉他為太上皇。”這一套話,她在玄霜面前也是說過的。然而留下受逼宮退位的皇上,究竟是個隱患。一旦他透露真相,定然使民心不穩。因此如何處置廢帝,卻是沈世韻早有打算。之所以在人前假意仁慈,不過是為堆砌聲望,好令眾人不致過於寒心,能夠放膽相助之故。李亦傑心道:“要是皇上答應退位,從此成為太上皇,安享清福,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同時還能借此機會,剷平魔教賊子。”此時暗暗打定主意,若要相助沈世韻,也不是全沒商量。南宮雪卻想:“韻貴妃如此工於心計,怎會善罷甘休?恐怕其中沒那麼簡單她要的並不是一個皇太后的名分,而是將朝綱全然把持己手是了,她並非是沒骨氣,降清求援,而是遠不止於此,如今就連她的復仇,也不過是奪權後的附及。”

果然沈世韻溫言道:“他要是不肯,本宮也沒有法子。到時還要煩請眾位,只等本宮一聲命令,便同時出動。雙管齊下,外平賊寇,內執政權,將大清的江山,完完全全納入我們掌控。”平若瑜忽道:“且慢,既然先帝從未立過遺囑,咱們又怎能找得到?”

沈世韻嘴角扯了扯,顯然對她所言輕蔑不已,好一陣子才道:“平小姐不愧是大家閨秀,果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江湖經驗稀缺。要是當真有那一份遺詔,倒是麻煩多了。既然本不存在,自然也不會有人見過,咱們就可借題發揮,只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