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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侷限於明面可見的王公大臣。至於那些妃嬪,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好自為之。”還沒等順治反應,早已先一步跨出了乾清宮,一溜煙跑得遠了。守在宮門前的侍衛也只來得及看到黑影閃過,急忙衝入殿中,就見順治獨自一人,踉蹌幾步,跌入龍椅,腦中還盤旋著方才兩人所言。

玄霜鬼使神差的回到吟雪宮,與其說是聽從順治勸告,倒不如說到那是非之地張望幾眼,本就是他早已打算好,回宮後的一個環節。門前華麗出指,眾侍衛連人影還未等看清,就先一個個倒了下去,恰好疊作一堆。玄霜繞開步子,輕輕推開殿門,跨了進去。就算不為沈世韻,這裡終究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處處擺設一如既往,仍是如離開前的熟悉。看過許久,鼻中升騰起一陣酸澀。而等視線落到殿內正中,沈世韻背對他坐在一張雕花高椅上,桌上置著一面銅鏡,一旁還橫七豎八擺了不少攤開的首飾盒,正自對鏡打扮。玄霜雙手快速劃過臉側,佯裝是拂開落到眼前的幾縷頭髮,藉此機會,將眼角淚水抹去。向著她走出了幾步,也跟著凝望鏡中映像。離宮一年,他是公認的變化最大,此時看來,兩人倒不愧是母子,沈世韻變化倒也不小。鏡中的面龐濃妝豔抹,直比風塵女子更為誇張,每一處脂粉都要反覆撲過,眼皮的嫣紅幾乎遍佈整處眉端,嘴唇鮮紅得就如剛喝過一整缸人血一般,嫵媚中暗含著幾分勾魂攝魄之妖豔。頭飾千奇百怪,在頭頂密密麻麻插了一層,先有一頂帽子重量,耳垂上掛著顯眼得刺目的墜子。凝望銅鏡,見她仍是專心打扮,全不受外物所擾,而玄霜在鏡中已然看到了自己,卻是不信她尚未知覺。唯一的可能,也只是有意對他視而不見。心下極是鄙夷,暗想你所有的本事,難道也只能憑姿色誘人?乾咳一聲,道:“喲,皇額娘,一年不見,過得可好啊?怎麼你還沒晉封為後?倒讓兒子有些失望啊?”

沈世韻未有半點吃驚,一面輕輕用手指將臉上脂粉化開,漫不經心的道:“原來是吟雪宮的小主子回家探親了。這倒問得滑稽,本宮又會有什麼不好?”玄霜冷笑道:“好啊,當然好。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我一年不在,於你反倒滋潤得很,就連相貌也是越來越美。”沈世韻也耐心同他耗著,道:“是啊,沒有你這個小鬼調皮搗蛋,本宮的煩心事自然少了。你皇阿瑪倒也有點本事,派人三言兩語,就能勸你這個遊子回家。來日他失了江山,倒可以專門代人去尋走失的孩子,也是一條出路。卻不知你此番回宮,是做何打算?憐憫你爹,回來看看呢?還是打算長住?”

玄霜淡淡道:“沒有了我這塊絆腳石,你只會活得更好。卻來多管什麼閒事?你此時在這兒笑臉迎人,心裡定然巴望著我儘早滾蛋,是不是?”沈世韻微微一笑,道:“做孃的又哪有將自己兒子掃地出門的道理?就說小璇和湯少師,也都惦記著你,一年來睹物傷懷,是念叨過你許多遍了。其實本宮不過是覺得,有些人的腦袋也不知是怎麼生的,放著好端端的福不去享,偏要跑到外頭去,歷經風吹雨打,才會懂得平安是福。”玄霜冷哼道:“正好,我也有個疑問,很多東西明明不屬於自己,卻偏偏有些人自作多情,削尖了腦袋,也要往前頭擠,又不知他們是在想些什麼。”

沈世韻不以為忤,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出宮一年,倒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那些規規矩矩的阿哥,與你置於同等境地,可是誰也不會有你出息。本宮有個兒子是魔教副教主,在宮裡那些‘姊妹’們面前,足可揚眉吐氣,那倒也令人歡喜得很。早前聽聞教主閣下在各地作亂,早知那人是你,我實該多留心些才是。呵,血魔少爺凌霜燼?這個名號,總讓本宮隱隱約約想起一個人哪?”玄霜冷冷介面道:“殘煞星暗夜殞,是麼?”沈世韻故做恍然大悟,道:“不錯,瞧本宮這記性,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記得從前祭影魔教的總堂堂主,地位也就與現在的副教主差不多罷?但願你身份與他相近,最後的命運,可別再與他相近。”玄霜冷哼道:“不會的。只要別是些別有用心之人,唯恐天下不亂,在背後挑撥離間。”沈世韻淡淡道:“還真是可憐呢,難道你的性命,就只值那輕飄飄的幾句話?”玄霜道:“怎耐得有人舌如利劍,唇比墨黑!”

沈世韻一面將一隻金釵插入髮髻,笑道:“在背後多話之人,定然死無葬身之地,特別是那些向人告密的小賊。你是剛從你皇阿瑪那邊回來的罷?”那是有意在咒他如若告發些什麼,必將不得好死之意。玄霜已懶怠同她置氣,道:“你放心,我從來口風最緊。該說的我沒有說,不該說的,更是一字不提。再說了,他也沒問起你啊!你以為自己風韻猶存,就能引得人人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