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不成?我總覺你這個人怪里怪氣,好像有許多事瞞著我們,叫人看了就不舒服。有話直說,別藏頭露尾的,成不成?我們兩個又不是什麼成名人物,交了朋友,也討不得多少好,你何苦做這沒本錢的買賣?若是有事相求,最好趁早提出來,且看我們是否力所能及,別累得你白忙一場,我心裡可也過意不去。”
平公子道:“兄臺此言差矣,誰又是沒有秘密的呢?一個人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卻永遠無法將他全然看透。像你,也不知另藏了多少隱秘。即使我未能向你和盤托出,那也並非表示,我就對你有何惡意。只有受人傷害太深,或是自己背叛別人太多,才會喪失安全感,對任何人、事、物都抱持懷疑。”上官耀華冷哼一聲,想到他所說二者,自己卻是佔了個全。一時間無話可說。
平公子續道:“我見二位行色匆匆,容我多嘴問一句,欲往何處?”上官耀華心道:“你未免太多嘴了。這與你何干?”一句話懸在口邊,未等開言,南宮雪答道:“平公子,敢問你聽說過赤砂珠沒有?那是傳說中的寶物,據說唯有在沙灘荒漠之地,才能得見。我們正是要去尋找這種這種珠子。”
平公子先是一怔,隨即瞭然笑笑,道:“赤砂珠?哦,我知道了,二位也是打算前往平家的求親者之一罷?不過麼,看你們一路上親親熱熱,我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侶。那平家小姐又有什麼好?公子何不憐取眼前佳人?”
南宮雪羞紅了臉,上官耀華也是滿面窘迫,辯不出一句。聽到南宮雪對此人全不避諱,將前行目標也全給他說了出來,心中極是不快。道:“你誤會了,如今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都是我這個傻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人家心裡早已有人了。這趟去平家莊,也不是給我求親,而是助那位武林盟主說媒,讓他帶上赤砂珠,討好平家小姐。不過依我看來,你跟那女子倒也相配得很,不如你全力爭取,李盟主若是輪不上,就只好老老實實的與這位姑娘在一起。”南宮雪聽他此言,心中甜蜜,卻也不敢直認。
平公子笑道:“多承兄臺金口玉言,在下這一趟,定能收穫好運。如若順利抱得美人歸,仍不忘二位的一碗喜酒。不過那赤砂珠,據我所言,並不在什麼荒漠,你們只怕是受人誤導,找錯了方向。”兩人聞言,都是一喜。只要赤砂珠是真有其物,就算方向錯了個十萬八千里,也總能有成功一日。南宮雪更是忙不迭的稱謝。平公子笑道:“別謝得太早,我不但知道赤砂珠,更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左右無事,不如就由我,帶你們去取如何?沿途一應食宿,就都包在我身上了。反正你們尚未從武林盟主的天羅地網中解脫,是不?”
上官耀華道:“你如此仗義,卻又不要我們回報?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別告訴我,是因為好玩啊?”平公子笑道:“如果一定要這樣說,倒也可以,此事極是有趣,我平生沒有旁的愛好,唯獨喜歡多接觸些離奇事,好比這小商小販鬧不自在,又有如此多情盟主,便是從前聞所未聞。跟著你們,當可大開眼界。”還沒等上官耀華再加推辭,南宮雪卻道:“平公子如肯同行,也是小女子的榮幸,哪有拒絕之理?”上官耀華向她望了一眼,五指狠狠捏緊酒杯,望著杯中濁酒,強忍著一把摜到地上的衝動。
三人吃飽喝足後,同行下樓。平公子向那掌櫃的道:“這二位客官吃喝,全記在我帳上,不算你違了規矩罷?”那掌櫃的忙道:“多謝公子爺。咱們這個總不該鬧出人命來。”平公子淡淡一笑,此時上官耀華正盯著他看,見他眼神陰鶩,唇角扯出的卻是一抹冷笑,輕聲道:“你做得很好,來日定會為你這份忠心,得到應有的報酬。”上官耀華第一個念頭,便是轉頭去瞧南宮雪,要看她是何反應。豈料天不遂人願,南宮雪早已走到了客棧門口,背對著二人,並未看到這驚心一幕。而等平公子轉過頭,又恢復了先前的慈眉善目,笑道:“真抱歉,叫兄臺等急了罷?咱們這就上路。”上官耀華心下疑慮再多,一時也不便盡問,只等同行時加倍留心。對這莫名出現的平公子懷疑卻是愈加甚了。
三人到了大街上,正中停著一輛四輪馬車。那馬體形高大,毛髮梳得精光發亮,一見即是一條跑慣了遠路,四蹄生風的良駒。車廂也極是豪華,車前簾帳繡了幾條金邊,瞧來幾如皇家轎輦一般。上官耀華冷笑道:“兄臺家裡的生意,做得還真是夠大啊?”平公子看了馬車一眼,道:“客氣,若是我一人獨行,騎一匹小馬,也就夠了。但招待二位,總不可寒酸。這輛車是我特地到市集上租了來,只希望二位別嫌棄。”上官耀華哼了一聲,耳中聽著南宮雪連聲道謝,真恨不得將這馬車當做謝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