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動武麼借我們十個膽,那也是不敢的。只不過今後的去路上,二位平常的衣食住行,可能會遇到些小小的麻煩”
南宮雪冷笑道:“我寧可面對那些小麻煩,也不想去見你們盟主這個更大的麻煩!說了不會攔路是罷?那就給我讓開!別擋道!”這群人居然極是聽話,果然齊刷刷的向兩旁散開,道:“姑娘請。”南宮雪哼了一聲,強忍住心頭疑惑,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上官耀華也連忙跟上,心裡困惑莫名,當著南宮雪的面,卻又不敢多問。沒話找話的道:“李盟主真不錯啊,他也懂得用手段了。你不妨就原諒他便了。”
事後,兩人才知李亦傑找來的絕不僅是小麻煩,而是直能將兩人逼到走投無路的大麻煩。到客棧投宿,掌櫃誠惶誠恐的答道:“奉武林盟主之命,小店不可接待二位貴客小老兒還想多活上兩年,就勞煩二位到別處再瞧瞧罷!”到飯鋪打尖,老闆道:“奉武林盟主之命,小店不可給二位供應飲食。哎,就連跟你們說幾句話,也是不該啊!你們還是快走罷,別影響到了我這店裡的生意,小店本小利薄”上官耀華與南宮雪不等聽他諸般哭窮言語,快步離開。
其後不論到任何一家客店,得到的回答都是相同套路。這還是客氣的,遇著脾氣暴躁些的,一見著他二人,直接揮手喝道:“去去去!”也不知他們幾時在市井間名聲如此之響,上至掌櫃老闆,下至小商小販,竟都是無人不知,無一不曉。有甚者南宮雪嘴饞一串糖葫蘆,那小販一看到她,臉上忽然顯出種白日見鬼的驚恐神情來。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提起杆子,一溜煙的逃了。那速度竟連輕功絕頂高手看了,也要自愧不如。
試了約莫大半個上午,兩人已是精疲力竭,靠在街尾一處拐角歇息。南宮雪咬牙道:“沒想到啊李亦傑當真夠狠,咱們若不向他妥協,他就要如此將我們逼到絕路上去。可恨我以前怎地從未看出他心機如此之深?他這個武林盟主,對付七煞魔頭,一直都是窩窩囊囊的,怎麼對付正派同道,勢力分佈倒有如此之廣?哼,倒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上官耀華皺眉道:“雪兒,我總覺事有蹊蹺李兄就算有些小心眼,也不致如此卑鄙,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你說其中會不會——另有一股勢力操控?咱們全在他的掌握之下?”
南宮雪道:“行了,咱們別自己嚇自己,敵暗我明,到時自亂陣腳,卻是稱了敵人心意可他們說的分明是奉‘盟主’之命,咱們除了李亦傑,到哪裡還認得第二個盟主的麼?敵人既然知道我倆關係,想必不會那麼蠢,要假冒也不會挑他!何況剛才呵,你聽到了沒有,他們都稱我南宮姑娘,而不是盟主夫人。”上官耀華也默然不語,看來南宮雪表面灑脫,然而對於盟主夫人的身份,畢竟仍是十分在意的。
兩人徘徊無計,最終只得沿路出城。本想著李亦傑即算有心部屬,勢力也難遍及如此之廣,不想到了下一處城鎮,待遇仍是如此這般。此時此刻,猶如全天下都要聯起手來,同他倆作對。上官耀華雖早持服軟之念,奈何南宮雪偏不肯從,堅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唯有作罷。荒野間不知跋涉幾許,南宮雪提議道:“照這樣下去,不是法子。他要斷人生路,難道咱們也就不活?這山林不就是個現成的寶庫?不如去打些野味回來,總可填填肚子。”上官耀華自幼矜貴,即當家道中落,也從未有過吃不飽、穿不暖的經歷,而今當真是飢寒交迫,早耐不得,忙即應聲道:“主意是很好。不過還得麻煩你了,阿雪。”說出這一句話,直恨不得鑽到地底去,往日佔旁人的便宜,均視為理所當然,唯獨對南宮雪,不但無法保護她,卻要反來依賴,不由又羞又愧,枉為男兒。
南宮雪訝道:“以前你在青天寨,難道也從不曾動手狩獵?”上官耀華苦笑道:“我身為二寨主,武功偏又不濟,便是個出謀劃策的軍師腳色。狩獵諸事,全交由低等嘍囉操辦,自不由我經手。誰成想落到這般境地,連個會殺鹿射熊的獵戶也還不如。”南宮雪嘆了口氣,道:“早前在華山,師兄覺著打獵好玩,總想一試,數次與我提起,我均以練功繁忙為由推脫了。不錯,我也是經驗全無。”上官耀華連苦笑也笑不出了,腦中又動起向李亦傑妥協的念頭。反正他為了活命,不知曾向多少敵人磕頭服軟,尊嚴早已踩在腳底,一文不值。大不了等南宮雪睡熟,再悄悄溜走,去尋碰頭之人。正尋思著如何遮掩為上,忽聽南宮雪道:“師兄要對付的是我,阿華,你都是為我所累不如,不如你就離開了我罷。反正要尋赤砂珠,我也幫不上你的忙。我跟著你出來,不過是想躲開他。我倆鬧得再僵,他畢竟是我的師兄,不會傷害我。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