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心意,料來她也不會老老實實,跟著自己走。苦笑道:“罷了,算我輸給你。攤上你這樣的落難者,算我這位大俠運氣。好罷,我就帶你去見李盟主。”南宮雪笑逐顏開,道:“麻煩你了。”玄霜心中冷哼:“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麻煩我,這一點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不會忘。”
迫不得已,只得帶了她重新從密道轉出,下得樓來,此時已距正門不遠。剛出院門,心臟便是一陣砰砰亂跳,強壓不住,一邊四面環視,握著南宮雪的手掌都在不住顫抖。南宮雪逐漸覺出,奇道:“你在害怕什麼?”耳中並未聽到假想中的兵器碰撞聲,卻不知師兄與江冽塵究竟到了何處?這場比武又是勝負如何?
玄霜正想胡謅幾句,隨便應付過去,忽聽一旁傳來個陰森森的聲音,道:“你在害怕什麼,不錯,我也正想這麼問。”暗影中,江冽塵仍是身披一襲黑色燙金長袍,緩步行出,每一步踩在地下的枯枝敗葉上,都是一陣沙沙做響,如同死亡的腳步緩慢踏來。
玄霜一驚,連忙推了南宮雪一把,叫道:“你先走!”南宮雪狀況未明,卻也絕沒到了一見著敵人,就要慌忙逃跑之地,仍是凝立未動。江冽塵冷笑道:“你以為她逃得掉?哼,連你也要背叛我?”玄霜忙道:“不,那怎麼會?我自然會好好孝敬著您。至於她,不過是看今晚的月色不錯,我一時興起,帶她出來散散步。”江冽塵道:“月色本來很好,只可惜一經染上血腥,便帶了些殘酷。”
南宮雪來回打量著二人,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雖是向著玄霜發問,目光卻瞬也不瞬的望著江冽塵,唯恐他忽施偷襲。江冽塵冷笑道:“自然是大有干係。怎麼,他沒同你說過麼?他就是我的關門大弟子,是本座縱橫半生,唯一收下的徒弟。”南宮雪大驚失色,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那麼——說我師兄趕來救我,也是假的?”江冽塵道:“那倒不是,此地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只要李亦傑肯來,隨時便會成為他的葬身之地。就不知他對你的愛,能否強烈到讓他引頸就戮?”
南宮雪輕輕咬唇,道:“原來如此,都怪我一時糊塗,不該錯信了你們。”江冽塵道:“現在醒悟已經晚了。你還是放鬆心情,好好等著李亦傑來見你,做個最後的訣別罷。才不失為這場大戲的華麗謝幕。”玄霜在旁看不過去,更難以忍受旁人壞自己名聲,道:“放了她,我跟你去。帶著這樣的累贅,除了妨礙你,還能有什麼用?李亦傑早就不在乎她了,你不知道當初是她死乞白賴、胡攪蠻纏,強逼著人家娶她麼?你能代為料理這個麻煩,他開心還來不及。這許久都無反應,就是最好的明證。有哪一個男人,聽說自己老婆有危險,會不立即趕過來?除非根本不愛她!”每講一句,南宮雪的臉色就暗淡幾分。但玄霜此時別無他法,顧不得她感受,只希望能讓江冽塵看輕她的價值,失去興趣。
江冽塵視線一轉,冷笑道:“你可以省省了,這女人死到臨頭,不必這樣打擊她。你以為本座不知?你的真實意圖,正是應李亦傑之邀,前來做說客的罷?宮中人眾都該知道,我針對她是為了誰。偏在這緊要關頭,他們就肯放你出來?誰會相信別無圖謀?事有湊巧,也巧不至此罷?你可別給我說,是自己逃出來的?從你踏進莊園的第一刻,本座早已一清二楚,有意放你施行,不過是想借你的加入,加速程序,讓這場遊戲變得更有趣些。”
南宮雪心頭劇震,道:“關押?囚禁?這麼說來,你你就是凌貝勒玄霜?你怎可深入敵巢?快走!快走!”玄霜不悅道:“南宮姑娘,你似乎很樂意干涉我的選擇?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該逃的是你,別盡說些廢話。”南宮雪道:“我不能讓你落入這魔頭掌控,毀了一輩子的前程,快走!”玄霜惱得直想頓足大罵,這時院外忽地又衝進一群人馬,將莊園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正是陸黔,進莊後一路直衝,拉住南宮雪雙手,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除手指少了一根外,並未有其他創傷。鬆一口氣,道:“雪兒,你沒事就太好了,我是特地來救你,快跟我走。至於他,自有脫身之策,不必掛懷。”玄霜冷笑道:“陸大人,你這話說的可夠沒良心啊?是誰千辛萬苦,完成了你的任務?這是過河拆橋不是?”
江冽塵目光森寒,轉到陸黔臉上,不屑道:“一幫子蝦兵蟹將,如今連鞋底的奴才也敢與我為敵?”陸黔雙手護住南宮雪,正色道:“江聖君,我陸黔初與你相識之日,就從沒想做過你的敵人。今天之所以一反常態,帶兵前來,也並非對你有何不敬之意,不過是想守護最重要的東西,以及保護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我不願看到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