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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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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聲痛呼,道:“好狠的娘們!”南宮雪冷冷道:“卻不看看是誰先向誰挑釁。我無心傷你們性命,信奉強者為尊,就得隨時緊守這條規則,提防著比你更強之人的出現。如今你們已經吃到了苦頭,還要再打下去麼?”那人悶聲不答,退後幾步,背後立時有兩三人衝將上來,一根軟鞭,一根短棍,同時向南宮雪身上招呼。南宮雪長劍分朝兩端一撞,各將兵刃架開,道:“無趣之徒,事理不明!”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悲涼:“已經死了那許多人,活著的仍要如此愚昧,到底幾時才能罷休?師兄,這就是你一心要拯救的百姓,一意捍衛的正道?”悲憤陡然間化為助力,青芒劍挽出一朵劍花,宛如空中開出一葉蓮塘,將面前數名黑衣人齊齊迫退,寒聲道:“死者墳前,豈容你放肆?”

那黑衣人四面一望,見自己同伴個個帶傷,方才自己也被砍中小腿,騰挪不靈,恨恨的道:“我們家主人說了,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回去告訴李亦傑,昔日之辱,待他席捲天下之日,必將成倍討回!”說著一招手,呼喝同伴道:“撤!”南宮雪也不去追,看著眾人仍如現身時一般,“唰”的聲四散而空。

南宮雪緩緩擦去劍上血跡,冷笑道:“單憑這點功夫,就想挑釁我師兄,再回去多練幾年罷!他一根指頭就能修理了你們!”說完忽覺訝異,在武林中錘鍊多年,到底改變了最初的心性,幾時自己也能說出這種話來?面容苦澀,嘆道:“不願與人為敵,麻煩偏要自找上門,江湖中到底不是個清淨之地。”回身看了看兩座墓碑,道:“換做是你們,早將這些人殺光了罷?我雖無如此狠絕,但你們生前最是傲氣,我也容不得別人來侮辱你們。”正說著話,忽見地上躺著一塊焦黑木炭,用衣袖裹了手掌,俯身拾起。見正中刻了個“乂”狀符號,兩線交叉處,又是一根劍狀線條直劃而過,頂端更高過了兩條平齊的線首。下端筆直延伸,最後才分化為幾柄劍尖狀物。左上右下,各刻著兩個梵文記號;右上左下,刻的卻是金文,勉強能辨認出“天”“地”二字。南宮雪一見之下,禁不住失聲驚呼:“血濡護印?”

據江湖傳言,這血濡護印正是一年多前崛起的教派,“葬魂血煞”的令牌,正中符號,取的是“唯我獨尊”之意,而兩個梵文字元,則意指“日”“月”,兩者相合,便是天地日月之共主,隱含“世間至尊”之意,這令牌創出後,在世人眼中,很快成為了七煞聖君的獨有標誌。他在各地殺人作惡,現場也定能找出一處“血濡護印”符號。但這一年多來,聽說他居無定所,穿梭各地,以壓倒之勢連陷數座城池,唯有京城仍是風平浪靜。如今這象徵死亡的血濡護印出現在望陽坡,究竟是何意義?難道七煞聖君已到了京城?又或是其餘地界全給他拿了下來,打算直搗皇城,尋他當年的仇家算總賬?

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那幾個黑衣人前來偷襲,口稱警告,只怕刺殺還在其次,真正的目的卻是要將這塊令牌送到她面前。這般猜測若然屬實,江湖又將大亂,後果絕不是她一介弱女子所能承擔得起。如果他們打算交給武林盟主,又為何要借她之手,另兜一個圈子?只覺謎團諸多,卻絕非自己單一之力所能解開。便再不願與李亦傑相見,此時既以公事為重,那也沒什麼必要避諱。

一年之久,她本以為足能釋懷,誰知真當站在了吟雪宮門前,心下仍是膽怯不已。當初六年未與師兄相見,但其中從未橫亙著這許多事端恩怨。又是在全沒準備之下,相見於師父的病榻前。無須過多言語,自有一份心靈相合的默契。待到自己出走,避居水月庵,以夏笙循的身份對他冷言冷語,和好如初後,則一直甜甜蜜蜜。唯獨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尷尬,全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師兄的為好。鼓了半天的勇氣,終於瑟瑟索索的踏了進去。這份謹小慎微之狀,可與當初那個灑脫的南宮女俠相差太遠。時光帶走了歲月的青澀,卻也帶走了她引以為傲的所有。

到了那處小柴房前,敲了幾下門,半天無人應答。聽路過太監說,李大人剛好出外辦事去了。而所謂辦事,無非是去打探玄霜下落。心裡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悲哀,所幸師兄不是存心躲著自己不見,也不是在房中借酒消愁,獨個兒喝得爛醉如泥,人事不省。但此事實在太過要緊,若是緩過幾日再來,當中的數個晚上,都將是夜不能寐的了。何況一人獨居,靜夜沉沉,木板間又露出多處縫隙。即使補好了一次,實因太過破舊,過不了多久,又能在另一邊找出一個洞來。這麼個弱不禁風的破房子,只怕經人幾掌推過,也就塌了。躺在床上,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