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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會中成員多以勸降收編為主,對於執意頑抗的主子,則堅決剿滅。因此隊伍迅速壯大,唯一可正兒八經稱得“敵人”的,也只有依然造孽不斷的七煞魔頭及其餘黨血煞教了。但以盟主功力,若是在與他交鋒間吃下這等大虧,不僅是他實力強盛,深不可測,對己方士氣也必將是個重大打擊。

李亦傑擺了擺手,見眾人對戰況如此上心,倒不敢承認是涉及兒女情長一事了。含糊應道:“不是,只不過在平家莊碰上些小麻煩,耽誤了一點時日。急於趕路,才無暇整頓裝束,讓各位見笑了。”一眾弟子聽罷,神色登時都好看不少。雖不知他所說的“小麻煩”所指為何,但看他神情,想必是已然擺平。要知李亦傑辦事從不是半吊子,不會中途抽身而走。至於詳情,也就無人願去深究。

一名弟子道:“盟主趕路辛苦了,請到房中洗一洗澡,換一身乾淨衣服,再請大夥兒同來拜見盟主。”李亦傑心道:“待會兒還要請他們幫忙,同去相救雪兒。這副尊容,也確是無法見人。”於是不做他想,便隨著那弟子去了。

第三十七章(23)

而他自是並無好生泡澡的興致,匆匆洗罷,立即趕了出來,與下屬相會。一名弟子道:“稟告盟主,前幾日有客到訪,聲稱等不到盟主,她就不走了。我們不知此人是友是敵,未敢擅動。好在這些天她除了獨自待在房中,不知鼓搗些什麼,也就不再幹其他事了,如此說來,大夥兒照常練劍,倒並未造成什麼不便。”李亦傑一顆心提了起來,腦中盤旋的盡是“前幾日”“有客到訪”七字。推算時日,南宮雪到血煞教臥底也不短了,難道她身份真已被人拆穿,那人便是奉命帶噩耗來的?難以壓抑這莫名恐懼,脫口罵道:“糊塗!往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對於身份不明之人,怎可輕易放入總舵?萬一她是敵方遣派,到我營中收集情報來的,卻又如何?”自行發洩一通,也覺這一頓沒頭沒腦的責罵,那人吃得實在有些冤枉。放緩了語氣,道:“此人現在何處?”還未等那弟子開口,身側各道目光齊往同一處射去。李亦傑也轉過了頭,就見道路盡處,立著個素衣女子,一襲白裙,長及曳地,卻也是一塵不染。面上顯出種清新、淡雅,彷彿在汙濁的環境中,她就如同一株獨自綻放的蓮花般。那女子顯然已在旁等過許久,一接觸到李亦傑目光,面上露出個悽楚的笑容,輕輕一點頭。李亦傑則早已看得痴了,只見那女子柳眉細長,眼波柔和,紅唇嬌嫩,一張清秀的瓜子臉,將她小巧玲瓏的五官盡數承載,搭配得剛柔並蓄,恰到好處。倒不說她是何等絕色之姿,然而見她容貌,卻不是南宮雪是誰?一時難以承受這巨大驚喜,不顧及另有下屬在旁,衝上前便緊緊拉住南宮雪雙手,道:“雪兒,你你怎麼來了?你還好麼?”若要表達此刻胸中湧動的強烈感情,滿擬將她攬到懷裡,緊緊摟住,才能感到那一份真真切切的存在。但見她神色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哀慼,又怕這一時衝動,冒犯了她。南宮雪輕輕頷首,想起近來一番經歷,實在談不上一個“好”字,便又搖了搖頭。未等開口,兩行清淚自先垂下。這倒正應合了前人詞句“未語淚先流”。李亦傑也知她這幾日必定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見到親人,會啼哭撒嬌也不足為奇。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寬慰道:“別哭了啊,雪兒,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當初實在是我不好,不知犯了什麼病,竟會對你無端猜疑,以致生出日後這許多無端是非來。我給你擔保,從今以後,再不會了。我定會好好的疼愛著你,你也不能再隨意離開我身邊了。這些日子不見你,我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中,甚至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這是對任何旁的女孩子,都未曾有過之事。我想,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咱們的婚事,定要拖到那以後麼?”南宮雪聽他提起婚事,心頭添了幾分黯然。想來男人的心思,終究與女人不同,他們興起時,便可隨意與人談婚論嫁,而等最初新鮮一過,說了不要你,就不會再多看你一眼。除皇城之外,民間也不知另有多少女子,身受被丈夫打入冷宮的待遇,只是差別了那房舍禁錮而已。時局本就如此,女人除了順應夫意,安心相夫教子外,本就沒資格多表異議。唯獨南宮雪尤其細膩,不願做依附於男人之下的女人,或是丈夫名義下的妻子,因此她雖然深愛李亦傑,但所追求的名號,一直都是“南宮女俠”而不是“李夫人”。此時柔情蜜意,不過是應著一句“小別勝新婚”的老古話罷了。幾時他再次翻悔,自己卻不願做個被甩下後孤苦伶仃的怨婦。故作嬌羞,道:“哎呀,師兄,你也真是的,這許多人在看著呢!胡說些什麼了?”李亦傑道:“不是胡說,我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