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塵經一通發洩後,情緒終於緩和下來,淡笑道:“抱歉,本座一時失態,還望原莊主別以為我欠缺禮數。說來倒也不奇,自小沒人管,沒人愛,來歷不明的野孩子,自然是沒有教養的。”原莊主冷冷道:“世上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輕視你,除非你妄自菲薄,先將自身置於人下。我見你不久,就已看出來了,誰成想外表冷漠殘忍、不可一世的血煞教主,竟然是個極其自卑怯懦,害怕落單之人?無法以群體涵蓋你的脆弱,唯有以加倍的高傲,來掩飾你骨子裡的輕賤。”
江冽塵眉峰輕輕顫動,似在極力壓抑惱火。他生來最恨給人看穿心思,更難忍自以為是的瞭解。好一會兒才冷定如初,道:“原先生,你可曾有過這一種感覺,人生就好像棋局,每個人都不過是在棋盤上游走的一顆棋子。不管他曾如何呼風喚雨、唯我獨尊,但若以長遠觀來,也不過是受人操縱,任人擺佈,就為達到最後的目的,常不惜棄卒保車。任意一個微小的舉動,就可以徹底將他摧毀。況且從大局說來,不論價值大小,身為棋子,總沒資格質疑棋手作為,然則他一切的爭權奪勢,在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