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帶我們奪回天下主權,可不是單憑武功最高便夠。不然哼,要說七煞魔頭,武功那是高得很了,又怎能叫他來做咱們的盟主?”另有不少人認得原翼,一年前更曾見他大出風頭,心下一直極是仰慕,道:“怎麼,原少俠,突然如此熱心阻止,莫不是你也有出任盟主之意?那不如來同平公子比試一番啊!”眾人最喜熱鬧,又是一陣鬨然響應,渾然忘了擾亂大禮的罪過。平莊主一張僵板面孔,臉色更是難看。
原翼道:“這位兄臺說笑了。在下胸無大志,向來自比為閒雲野鶴,怎敢妄論大事?只是推舉盟主,還應慎之又慎才成。即使親密如家屬親眷,也不可因情偏私。”臺下一人道:“李盟主英明神武,既是他看中的人,我們自然也信得過,無須多此一舉!”平若瑜向一旁原翼望了望,面上隱現冷笑,少不了一絲自得。
原翼見眾人渾不重視,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隨便尋個託辭,道:“依照慣例,新盟主就任之時,該當由前任盟主親手將令牌交在他手中,代表著對他的肯定,同時也是對前盟主的尊重。這條固守多年的武林規矩,總不可廢罷?咦,李兄怎地如此嗜睡,這麼不給你面子?待我來叫醒他。”說著一步便要跨出,作勢伸手推向李亦傑。平若瑜慌了神,身形一閃,便晃到他身前,強耐火氣,道:“翼表哥,你就別瞎摻和了。李盟主即將與舍妹成親,連日疲倦,還肯強撐著到場光顧,便是給足了小弟面子。他既要休息,咱們也別去打擾他。不過是一個典禮,重在結果,而不在形式。只要能得天下民心,使人人認同,那令牌是由他親自交給我,還是我自行領取,又有什麼相干?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從來也不迷信的。更無所謂什麼遵照習俗,另有何暗藏災劫。”
原翼道:“話不能這麼說。李盟主方才認同了你,說明意識尚清,咱們不會打攪他多久,只要一個交代,便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說著繞開平若瑜,在李亦傑肩上輕輕推了推。臺下忽然有個花白鬍子的老者高聲叫道:“嘿!兀那小子,好生多事!你又不是咱們武林中人,盟主如何就任,輪得到你來多管什麼閒事了?還不快快給我滾下臺去,別耽誤了新盟主繼位時辰!”
原翼似笑非笑的側轉過身,道:“平三叔,請恕小侄愚魯,咱們四大家族常年與人世隔絕,不知您是幾時加入了武林盟?又是何門何派的掌門?怎地放著上席不坐,偏要到臺下,跟旁人擠在一處?這就任意見,當然還屬您最有資格提!”那老者給他幾句話一激,登時說不出話來,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眾人視線登時向他注目。方才眾人或是盛讚李亦傑,或是轉而力捧平若瑜,無不都是受了這老者帶頭鼓動。見他容顏蒼老,雖然面貌陌生,只道是某一派久不出山的前輩高人。誰也未敢稍加質疑,此時竟而聽聞,這口口聲聲幫著平若瑜之人,原來是平氏本家。真不知唱得是哪一齣?
原翼淡淡一笑,趁著眾人尚未回過神來,加大力道,又在李亦傑肩上推了推。凝力於指,暗將一股真氣傳了過去。喚道:“李兄,旁人要想假借著你的名義胡作非為,想必你也是不能容忍的罷?你的後人好像遇上了點麻煩,再不說幾句,恐怕難以收場啊?”掌力一送,李亦傑身子頓時失去平衡,仰天栽倒。眾目睽睽之下,見他雙眼緊閉,這副情形卻是失去意識已久之象。一個毫無知覺之人,剛才竟還能開口說話,言辭有板有眼,那又是什麼古怪?眾人還未從平家老三隱姓埋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又見李亦傑四肢僵直,軟癱於地,這一下震撼更甚。兩相對比,平家究竟在弄什麼名堂,也即是不言而喻。
平若瑜又羞又惱,跺了跺腳,道:“翼表哥,你幹嘛非要同我過不去?”原翼神色淡然,道:“這還不算什麼。最令人意外之處,這就給你們開開眼界。”說罷一掌揮出。平若瑜與他近若咫尺,一時難以抵禦,匆忙一個跟頭倒縱而出,喝道:“表哥,你想做什麼?”原翼一句不答,雙掌齊出,繞著她身側打轉。平若瑜起初就給攻了個措手不及,倉促應戰,左支右絀。原翼單掌虛劈,襲向她右胸。平若瑜一個靈活旋轉,上身疾仰。原翼趁勢一指點到,一股掌力激貫而出,射穿了她束髮短帶。輕緩飄落,隨之而下的還有滿頭青絲,一路披洩。眾人相顧大驚,這一幕的確是遠出意料。好一會兒才有人道:“想不到那平公子竟是女兒身!哎,武林盟主之位,怎可由一個女子擔任?如此亂了套路,簡直是瞎胡鬧!”原翼笑道:“眾位變臉倒是快得很。剛才也不知是誰,口口聲聲,支援李盟主引薦的平公子”
那平老三既已給人拆穿,也就有恃無恐,大聲道:“都給我閉嘴!我家瑜丫頭肯接下盟主之位,替你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