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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有那份冷靜而已。一旦先亂陣腳,無異於自掘墳墓。憑著自身聰明才智,將障礙掃清,甚至手段尤為出色。對江冽塵而言,是更加欣賞這部下了。於是賞賜源源不絕,更令暗地一眾鼠目大呼哀哉,羞紅了雙眼。

這一天,一名教徒剛練過劍回來。他正是那群世家子弟之一,途經木子循的房間,心頭陣陣火氣湧上。此時情形又如舊日相若,唯木子循住得獨有房間,他卻要同那一干難友擠在一間破破爛爛的小屋裡。待遇便再有所差別,也不該形成如此明顯的分界。況且他左思右想,始終不記得平家莊牢房內,曾出現過木子循這一號人物。那麼這個處處得寵的小子,又算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見他房外壁爐中堆了幾捆柴火,正自獵獵燃燒。心中更增不平,暗道:“我們若要洗澡,只好到後山水塘處胡亂解決。他倒好,舒舒服服的待在房裡,還能燒熱水?這小子以為自己還是昔日的豪門大少?說什麼不便與人共浴,他卻又高貴到了哪兒?”不平之念愈甚,一個使壞的念頭便冒了出來,迅速成形。一貓腰轉入旁側樹林間,多尋了幾捆木柴回來,一股腦兒的全丟入壁爐中。聽著火勢“呼”一聲竄起,暗自得意,心道:“洗罷。你想洗得舒服,就儘管好好享受。待會兒還瞧燙不死你?”

也是天數使然,那人料理了這一切,本想轉身便走。但想想未能親眼看到他燙得皮開肉綻的慘象,難消心頭之恨。單憑日後眾口相傳,那可遠遠不夠過癮。想了一想,踮起腳步,悄悄掩近窗前。剛一捅開窗紙,立時撲面一陣熱騰騰的蒸汽襲來,臉上如同被火炭燙了一下,痛得只想立即轉身逃離。但想自己已是這般,那木子循就泡在煮沸了的滾水中,情形自必更慘百倍。好不容易等得煙霧散去,便再探頭去瞧。

第一眼只見到一片長長披散下的秀髮,有如瀑布般柔順光滑,以及長髮遮掩下,若隱若現的胴體,一絲不掛,更似玉石般晶瑩光潔。一條裸露的手臂緩慢抬起,膚如凝脂,更是一件難得的造物。那人往日家財萬貫,玩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卻從無一次有這般震憾。乍見遍眼春光,腿腳一打顫,向後直跌出去,好在並未踏出過大聲響。心頭早已是擂鼓也似的怦怦直跳,迅速溜出幾步,靠著一棵大樹喘了幾口氣,暗道:“好哇,好哇,木子循這小子,平日裡看來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原來房裡也偷藏著女人!待我去稟報教主,看他以後再如何囂張!”然而還沒等挪動腳步,又改了主意:“俗話都說,捉姦要拿雙。鬧不好我前腳一走,那女人也溜了。到時房中一無所有,卻似我謊報軍情!是了,我就守在外頭,等這對姦夫淫婦上了床,就立刻衝進去,抓他們一個現形!”

在屋外沒等多久,身上忽然起了反應,難以抑制的一陣衝動。雙腳已不由自主的邁了過去,心裡還在暗暗找著藉口:“我得盯緊他們,別讓那女人從某處暗門溜了。那自然要捱得近些。”湊到床前,剛好看到那女子以一條毛巾輕輕擦拭著身上水珠,過不多時,轉過頭來,容貌清麗,在嫋嫋白霧下更顯出幾分朦朧的美豔。兩隻眼珠顧盼生輝,最深處卻似也隱藏了些許霧氣。總而言之,卻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那教徒看了好一會兒,不捨離開,更恨得咬牙切齒,心道:“木子循這小子真好福氣!他又有什麼了得,憑什麼這樣天仙般的女子願意跟著他?”目光追隨著那女子走到床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幾個動作間,又顯出身上玲瓏線條。隨著燈光熄滅,那教徒看得一清二楚,床上分明是空無一人。那麼木子循卻去了何處?為何放任她獨守空閨,又偏是留宿在自己的臥房?倘若他再遲遲不歸,自己卻要耐不住破窗而入之衝動。

在黑暗中靜靜站了許久,腦中卻總晃動著方才所見的甜美笑容,熱血沸騰,臉上也如同要燒熟了一般。好一會兒,突然猛地一凜,從綺思遐想中回過神來。一拍腦袋,自語道:“怪道那女人瞧著眼熟,原來原來她就是木子循!這麼說來,那木子循其實是個女人?怪不得我就覺著那小子陰陰柔柔,活像個娘娘腔,卻原來果真是女人所扮!但他女扮男裝,顯然不是為向平小姐提親。難道正是專程混入本教?如此處心積慮,究竟有何企圖?”一顆心跳得比早前更快,一心為自己親手揭開的大秘密激動不已。但他吃過幾次虧,已然學得乖了。知道要想對付木子循,絕不能攤在明面上行事,至少也得尋個同夥商量一番。一步一步倒退,到得範圍夠遠,轉身便奔。身形靈如脫兔,這或許是他有生以來,輕功首得如此之佳。

正值晚間,大多人練過劍、洗過澡,渾身疲憊,正是個胡侃的好時機。等他知會過第一人,那人本來不信,但聽他講得信誓旦旦,也逐漸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