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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而敢於坦然應對的,除了原翼,也找不出其他人來了。這倒成了新一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由臉露苦笑。道:“你要是撐不住,就說一聲,我自當助你。”陸黔呸了一聲,道:“他撐不住,就算他輸了。願賭就要服輸,哪有轉為打車輪戰的道理?那也太不公平!”心想戰局對自己是十足有利,要是還拿不下原翼,這些年的武功就算白練,那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李亦傑道:“你們這一場比武,本來就不公平。只許你那邊大佔便宜,就不准我們有相應之策?”陸黔笑道:“不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是官,你們是民,到底是在你們上頭。嘿嘿,李盟主啊,這個便宜,是你送上門來給我佔的。能佔到武林盟主和原家少爺的便宜,還真是三生有幸啊。”原翼雙掌緩慢進攻,這一掌架住索命斬,另一掌隨鞭轉動,並指輕彈。糾纏來去,一時雖不得便勝,卻也不落下風。笑道:“這才真叫作不公平了罷?援手是李盟主的提議,我可是一句都沒說,連頭也沒點過一個。”陸黔冷哼道:“嗯,你是君子。”金鞭橫在身前,如蛇般上下晃動,同時護住了周身要穴。索命斬直上直下的砍向原翼頭頂。原翼側身避開,反腳一踢,將索命斬砸向金鞭。陸黔忙撤回鞭子,硬是將索命斬轉開。兩條手臂因這大動作都是隱隱作痛。

原翼笑道:“李盟主,你覺得奇怪麼?索命斬不是殘影劍,它並不能施予使用者神力,不過就是一把特別鋒利的刀子罷了。在任意一家兵器鋪,你多付幾錢銀子,讓他們給你好生打磨些,也就差不多了。”陸黔道:“少說廢話。你不是說它能拘魂麼?”原翼笑道:“切磋指點,何至於此?這話我是聽來的。想也知道,就算真有人試過,又怎能證明?”笑談中又還了幾招。

程嘉璇心都揪了起來,第一次贊同起了李亦傑,希望他能勸服兩人停手。陸黔橫刀劈來,原翼向後一縱,笑道:“這一招可有些眼熟啊。”其實這正是剛才原翼對付陸黔的一招,但當時陸黔衣衫被刀鋒削破,原翼應對時,衣料可沒半點破損。從這同一招間,高下已判。

陸黔知道他有意提起,便是在暗指此事。騰身轉了個圈子,欺近原翼側旁,正要彎刀砍他背心,抬眼一見程嘉璇憂心忡忡地盯著,那一份焦慮連外人都察覺得出。忍住笑道:“原公子,小璇對你可緊張得很啊,唯恐你吃一點虧。想來是誰的武功差,誰就比較值得擔心,你說是不是?”

原翼並不回頭,身子一側,反手去劈刀柄,笑道:“那是擔心我麼?是在看你罷?”陸黔道:“怎麼,你不是她的翼哥哥麼?她不擔心你,擔心誰啊?”原翼乾笑一聲,道:“通常手頭功夫較差之人,就喜歡逞口舌之利。這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兩頭都落空罷?這一路上,都是你帶著她,日久也會生情,她連秘密的暗道入口都能說給你聽”索性轉頭笑道:“小璇,你自己說說,這索命斬,你盼望我倆誰得?”

程嘉璇心道:“這卻要我怎麼說?哎你們兩個,我都很喜歡啊,能和睦相處才是最好。可是那索命斬索命斬怎麼可以”但她就算再大膽,這種話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出口。上次在祭影教總舵大膽剖白,則是以輕紗蒙面,誰都瞧不見她,自作別論。

陸黔看了她為難的模樣,一張俏麗的容顏幾乎蔫成了霜打的茄子,笑道:“這還用得著說麼?咱們兩個又怎能和七煞聖君大人相比?”原翼想到在那荒廟中初見時,程嘉璇對江冽塵不計報酬的百般維護,想來確是有這麼回事,會心一笑,道:“陸兄弟,說的好啊!就衝你這一句話,我讓你一招。”說著左袖一展,留出胸肋一處的破綻。陸黔聞言大喜,他眼裡唯有取勝是最要緊之事,才不管這與成名高手身份是否相違。立即揮刀直入。原翼突然一個轉身,趁著他舉刀時脅下的大片空隙,舉掌斜劈。陸黔一驚,連揮幾次長鞭才將攻勢架開,匆忙收刀迴護,大喘了幾口氣,驚震道:“小子,你你怎麼不守信用?”原翼笑道:“作戰時就當全力以赴,對手胡扯幾句,意在亂你心思,你怎麼隨隨便便就相信?這麼大意輕敵,我真要懷疑你當這青天寨大寨主是否摻有水分了。”陸黔怒道:“可沒見這樣的,我是相信你的品行,你怎能辜負我的信任?”這話滿心委屈,倒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冤枉氣般,真令人好氣好笑。

第二十八章(35)

原翼笑道:“有句話叫做戰場無父子,連親骨肉的情分也不講了,還談什麼朋友之義?不過我天生良心好,不忍心讓別人難受。也罷,反正你也贏不了,我就讓你一招,給你過過癮頭,也就是了。”說著袍袖一張,僅餘身前一襲白衣輕飄,露出胸腹處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