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子交換,又讓他抱走哪個換來的孩子”陸黔道:“狸貓換太子?那是怎麼回事兒?”原翼道:“有人說他是將那孩子一刀殺了,真相如何,始終沒有確切定論。不過日後的確再沒聽到過他任何訊息,一直到皇太極繼位,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說來也對,小皇子當時還是個嬰兒,落到個一心復仇的兇徒手裡,還怎有望活命?”
當年扎薩克圖抱走孩子,並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寄養在了一戶農家,說好等自己神功大成之日,就來接他。不料天有不測風雲,那農家夫婦也生有一子,恰好與小皇子年齡相若,自小就心機深沉,起初兩人是形影不離的玩伴,嬉戲胡鬧,自有一套。在村中同齡孩童間,就屬他倆是小霸王。但一等那鄉下小孩得知了小皇子的真實身份,起了歪心,將他騙到河邊溺死,又等扎薩克圖前來領人時,冒名頂替,主動跟從到祭影教。受封為少主,練就了一身高強武功。他資質極佳,別看其時年齡幼小,出使任務時,與成名多年的高手作戰,也是未嘗一敗。待他大了些,為防這偷樑換柱之事敗露,利用一次任務間隙,專程趕回當年居住的村莊。那對農家夫婦是抱著讓兒子過上好日子,便能時常孝順他們幾匹金銀細軟,老兩口不用辛苦種地,也可一生吃穿無憂的考量,這才同意幫他做戲。這一日突然看到離別多年的兒子站在面前,比送他走時長高了不少,出落得容貌俊美,身材挺拔,所穿長衫一看就是質地不凡,好一派英姿勃發,再能特意回到這座破落小村,待在這四周佈滿蛛網,缺磚少瓦的房子裡,簡直是辱沒了他。父母乍見兒子,那是骨肉至親,天性使然。自是不勝之喜,連那銀錢貼補之事也暫時不問,張羅著去給他燒一桌好菜,接風洗塵。但那少主看著兩人忙活,面上劃出一絲冷笑,輕輕幾個動作,那對前一刻還歡天喜地的老夫婦就倒在了血泊中。隨後一不做,二不休,這村子中每個人都曾見過他曾和小皇子玩鬧的情形,嘴巴長在他們身上,留著總是個禍害,於是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這才離開。
扎薩克圖的目的是撫養努爾哈赤的兒子長大,讓他像一條狗一樣卑躬屈膝的聽命於己,再利用他毀掉現今坐在高位上的整個皇族,隨後才將真相言明。不料因這小孩一攪和,事情全盤脫離了自己計劃。得知一切真相後,原來他仇恨的那個孩子多年前就已死於非命,傾盡全力栽培的只是個來歷不明的鄉下野種,險些就給活活氣死。
扎薩克圖氣數已盡,當場殞命。那位少主就是謀反成功後繼任教主,將江湖攪得烏煙瘴氣,如今又號稱七煞聖君的魔頭江冽塵。這一段孽債極其隱秘,自無外人能知。
當下李亦傑讚道:“原公子好生了得,這都是宮中的不傳之秘,你又如何獲知?”原翼道:“這也沒什麼難處。江湖中本就流傳有諸多野史,多屬無稽亂造,只有幾件還值得花些心思去打探。你只要有足夠的銀錢打通關節,買通大量人脈替你效力。想完全封住百姓的嘴,根本全無可能,除非殺盡天下之人。如此一番明查暗訪,最終總能知曉些皇宮中也聽不到的隱情。其實有不少號稱耳聰目明之士,包括旁門左道之流,大大小小幫派山寨,都是從我們家買去的訊息。那也無所謂,情報本就是買來賣去,互相照顧著,這一行生意才能做得長久。”轉向陸黔,似笑非笑道:“這回你可服氣了麼?陸大當家的?”
陸黔一怔,道:“你你認得我?”他當年稱霸武林,向以旁人不認得他為殺頭大罪。但今日遇到原翼,就覺他智謀武功無不遠勝於己,假如他真要與青天寨相徵,自己定是全無勝望。除了在魔教幾名首腦面前,他還是第一次感到這份極強的壓迫感。可就算他心中不服,潛意識裡仍是懷有潛在欣賞,見他如此神秘莫測,竟然也聽說過自己。給一位高人知曉名頭,虛榮心仍是脹得滿滿的。
原翼笑道:“這個自然,大名鼎鼎的前青天寨陸大寨主,勢力遍及五湖四海,名聲響徹了大江南北,武林中哪個不識?就連家父,也不只一次的向我提到你。”
陸黔心中一喜,心想兒子已是這般不凡,父親定然是個更加出神入化的怪傑。這一口氣吹得他飄飄然起來,笑道:“不知令尊大人如何看待在下?”音調轉向上揚,不似虛心求教,而像是準備好了要等幾句驚世好評。
原翼笑道:“家父麼,他看待人一向苛刻,這次卻對你破例讚許,說你武功有那麼兩下子,心機有那麼點模樣,該狠時有那麼點果決,就可惜多了那麼幾根花花腸子。不過不安分也不是壞事,正憑不肯安於現狀,才說明有進取之心。”陸黔聽那幾句讚賞雖說都有點模稜兩可,但難保原翼轉述時有所貶損,說不定老人家提到自己時,是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