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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沒長大的毛孩子,先前所言盡是虛張聲勢,可恨自己還將這一寶押在了他身上。滿打滿算的願望落了空,最教人難以接受,隨後就轉為憤怒。當即有一名弟子冷哼道:“說得真是好聽,怎麼還要讓索命斬自行選擇,它要誰做主人,誰就能得到它?別說笑了,索命斬不過是個死物,怎能有認主意識,又講什麼心意?真夠愚蠢!”

原翼冷冷的道:“不錯,索命斬是個死物。各位就為這死物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那不是更加愚蠢?”陸黔雖處於半信半疑,但他頭腦活絡,卻比旁人多轉了一層心思,試探道:“那你說,要怎樣才能順應索命斬心意,要它乖乖認主?”原翼道:“索命斬的心意算什麼?誰說咱們就非得照辦?它既是作為一把刀來到這世上,任其有通天神力,還得供人驅使,本就是天經地義,誰管它認可與否,終究得為主人效命!咱們所該做的就是強行奪取寶刀,一群大活人竟給一個死物擺弄得團團轉,那是蠢上加蠢,無可救藥了。”

陸黔冷哼一聲,道:“公子爺好大口氣,卻不知你是憑什麼說這番話?好,便算你有道理,你倒是再給大夥兒解釋解釋,牆上這些鬼畫符又是什麼意思?”

原翼淡淡道:“沒問題。”負手走到那一面牆壁前,眾人目光也都追隨著他。李亦傑直到此時才正式看清了長劍排列,若以數列算來,共分有一十二列。每一列自成一體,與旁側稍有間隔,使觀者得以清晰分辨。這十二列又呈三組,每組四列,組與組相隔比兩列之間更遠些。長劍插放雜亂無序,看來只像是初學射箭之人毫無章法的亂射。東插一把,西插一把,還真有些鬼畫符的意味。一時間對陸黔這比喻頗感啼笑皆非。舉頭張望,那一塊方形寬洞也古怪之極。湧動的粉紫色波紋初看還似小溪流淌,盯得久了,彷彿目光就給它粘住,再也撥轉不開,同時魂魄離體而出,向那洞穴飛去。眼看就要進入洞口,忽感丹田中一熱,升起一股內力,及時將他幾欲渙散的魂魄扯住。李亦傑全身一震,意識恢復過來,倒要感謝這次內傷發作的正是時候。甩一甩頭,也將視線投到原翼一邊,再不敢對那洞穴多看一眼了。

原翼站在右手第一列起,道:“就從這裡開始好了。眾位看這圖形左右涇渭分明,長劍分別聚集緊密,又顯出一定坡度,似乎是從頂層由陡轉平,這形勢是個山峰。兩座山中間橫著一條繩索,危崖之間,僅可憑此通行,夠不夠突顯?因此說是內裡重中之重,這幅圖形歸結下來,是個‘索’字。”不等眾人打話,就如是自顧自的分析一般,走到第二列前,道:“這一副仍是那高山危崖,一隊將士在橋上行走。可那小橋半途卻裂開了一道缺口,底下就是鬼門關,只等他們來親手叩響。以字形拼接,是個‘命’字。再看下一副,迎面堆造得密密麻麻,是座大山,壓迫感盡顯。但其中卻又有條曲折迂迴的空隙穿插來去,這不難猜,是取‘車到山前必有路’之意。底下獨木橋上有條細線,牽連著一個秤砣,是要取足斤足量,再能通行。兩者各取一字,左車右斤,拼湊起來是個‘斬’字。下一幅僅憑觀感,道路向兩側逐漸開闊,前方一片遠景大好,令人觀之而生拔步之意,離開舊地,是個‘出’字。”

眾人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似乎很是有理,一時雖未盡明,但不願落於人後,都跟著點了點頭,嘴裡嗯嗯啊啊的贊成。此事也不敢太過輕信人言,頷首同時,心裡捉摸著他所做分析,細看圖形,要找尋是否有甚與理不合之處。陸黔一肚子憤慨,他往日在此情形中,一向是最佔風頭,眾人都得聽他侃侃而談,嗟嘆不已,受著如眾星捧月般的待遇。這一回雖說暫時沒能想出答案,卻也深信,最終解開謎底的定是自己。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青年搶了先,一時怎能接受得了。一片贊同聲中,他卻偏要唱個反調,冷笑一聲道:“說的倒是挺好,但只怕也是先前躲在暗處,考慮了很久才得到結論,就出來賣弄,有什麼了不起的?”

原翼微微一笑,道:“的確,我沒什麼了不起,實在差勁透頂。但你與我同時看見圖形,考慮同等久長,最後卻什麼也沒看出來,那是不是比我這最差勁之人還要不如?”眾人鬨笑聲中,陸黔氣得臉色鐵青。

原翼對他也不多加取笑,走到第二組圖列前,道:“這一副沒什麼特別意義,只是上端長劍劍尖指下,下端劍尖指上,所示意的都是當中空出的一塊白地。不過那也實在談不上特別,不過是光禿禿的石壁罷了。因此暫取一‘壁’字。下一幅長劍排列有序,是一幅沙場征戰圖。站在面前,就能感到那一股磅礴之氣。能夠深入戰場,都是那些經驗老到的將領,姑且取一‘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