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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要真有那麼容易治好,大內的御醫就早該給我開藥診治了,怎會一拖六年?”南宮雪道:“治不好,也得死馬當活馬醫,快盤膝坐下,維持腦內空明。”幾乎是將他強按到了地上。李亦傑苦笑道:“我是死馬”還想推託,找了個蹩腳藉口道:“我不大識字。練內功容不得一點差錯”南宮雪道:“不識字也沒關係,我來唸給你聽。陸師兄,要是我有哪裡唸錯,煩勞你代為指正。”李亦傑苦笑道:“雪兒,你嚴肅起來,怎麼比師父當年還嚴格?”南宮雪正色道:“閉嘴,我是為了誰好?這是要救你的命啊!閉上眼,快點。”李亦傑苦笑著蓋起眼皮,腦中卻無論如何靜不下來,千頭萬緒一湧而上,擠得腦子都快相容不下。就聽南宮雪唸誦口訣的聲音句句傳來,起初不以為意,逐漸卻覺與曾練過的魔教功夫果有對應相抗之能,想到將來情況再糟,也不會糟過帶著一身內傷,半死不活的現狀。在江湖中行走,與其一直當個不能牽動內功的廢人,不如儘早來個痛快了結。也就不再抗拒,依言練起功來。剛在穴道中聚積起一股真氣,體內便自然而然的生出魔教功力相抗。當年他自己習練多年的華山派內功就是被這股力道壓下,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此時那口訣功法卻似引力一般,連這一股微薄之力也給牽了出來。兩者在體內激盪、互撞,依口訣運起之氣卻始終平和,調節著這兩股力道,果然比前幾次發作時都好了很多。

南宮雪見李亦傑身子晃了晃,頭頂冒起絲絲白氣,真現出些習練內功有成的模樣。她也只在傳聞中才聽說過,上次在論劍林看孟安英教導李亦傑,曾暗照秘笈練功,確然神速,其中卻未見任何跡象。果然魔教的功夫是隻求速成,卻不論扎穩根基。她是最近才知李亦傑有這困擾多年的頑疾,當即就急的了不得,不知該尋何種藥石來才好,眼前終於得獲治癒之望,是絕不肯再輕易放棄的。在此事上,李亦傑更偏重於順其自然,聽天由命,還不如她在意得多些。

第二十九章(6)

陸黔見兩人自行練功,都不搭理自己,修行內功時最忌從旁打攪,若是稍有閃失,害得李亦傑內傷發作而死,今生今世是再別動與南宮雪結為連理的念頭。這心法古怪,他可真不敢貿練,或許只有修行過魔教內功之人才能有法融會貫通。這以後他就得寄希望於沒到手的那本秘笈了。在石壁上四顧張望,發現除心法之外,偏角還有不少人形圖樣,正一來一往鬥得激烈。通常這種情狀,定然一邊是魔教中人,另一邊是那位前輩本人。陸黔心道:“江冽塵修習六年的是七煞真訣,早已不僅僅是那前輩所知的分量了,要對付他,練這一點還遠遠不足。不過魔教功夫真是厲害,我兩者都來學上一學,將來他做他的第一高手,我便是做天下第二,屈居在他之下,也能甘心了。”於是專心看起壁上圖形。他只有一人死記苦練,既無動力根基,也無別人在旁鼓勵,只憑著那一點信念,可比李亦傑他們要辛苦得多。

程嘉璇只因壁上所載乃是與祭影教為敵,對其厭憎已極,將那具骸骨咒罵得就差沒從墳墓裡活轉來。又見邊上幾人各自練功,自己悶得無聊,李亦傑兩人太過古板,現在去吵他們,除了挨一頓罵外,再沒一點好處。何況他們不過是練功療傷,尚不足成大患。倒是陸黔盯著圖形看得津津有味,手上不斷比劃,指尖捏訣,腳底踏著方位,一副莫測高深神色,這就看得她甚覺不快了。拉著他衣袖嚷道:“喂,你別練這功夫,我不要你們相互為敵,打得你死我活。”陸黔道:“誰說我要跟他拼命?拿雞蛋碰石頭有什麼好?”程嘉璇喜道:“當真?那可太好了,你要一直記得這句話。”陸黔道:“我自己說的話,記不記得,關你什麼事?”程嘉璇嘆口氣,心想除了自己之外,也難再找到另一人始終對江冽塵甘願臣服。轉念又想,圖形還是非看不可。這麼大一處武功漏洞,若是給正派人盡皆知,那可不是說著玩的。要能先看得純熟,等他問起時,原模原樣的轉述出來,還不成大功一件?或許江冽塵念著這份恩情,以後能待她好些。於是也瞪大雙眼,更認真地看了起來。

既如此,幾日間四人便始終圍著這塊石壁打轉,彼此間又互不干涉,倒也相安無事。李亦傑初時體內仍有劇烈排斥,時日一久,功力此消彼長,純陽一路真氣大增,漸漸能壓制住那一股邪氣,而因是一體雙修,史無先例,這兩者並未相互吞噬,而是逐漸融合,化為一路,全積澱在丹田中,一旦調動,則齊湧齊息,體內再無衝撞之異相。等功力運使純熟,本已不需旁人相協。南宮雪卻是實在關心他,即使默默不言,也要寸步不離的相伴他左右,以便時刻照看。

陸黔看圖每有不解處,思考些時,就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