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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仇。到時要看看攝政王如何擺平這樁突降橫禍?”

上官耀華這一刻突然有了種怪異之感,他嘴上一直說著討厭程嘉璇,但仔細想來,竟是一種有意與她作對的怪異心思。真說有多嫌棄她,倒也不然,無非是抱著逗弄一個小妹妹的心思與她相處,對她種種譏諷,也就並不奇怪了。可想到她會給人害死,如果再也見不到她,也會有幾分不忍。連自己都沒法解釋這種一見而生的惺惺相惜,唯一能夠明確斷定的,就是不論自己對她是何種感情,都定不是男女之愛。道:“義父,您真想從她入手?不過,她只是攝政王的一顆棋子,對於這個女兒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會在意。拿她去威脅攝政王,不會奏效的”

福親王道:“他固然不在意這個女兒本身,卻不能不在意,她所帶來的災難影響。假如真查出了什麼問題,皇上也不會輕易放過。他早就對攝政王處處凌駕於自己之上,皇權受制,因而極為不滿。這回本王給他提供一個藉口,讓他能順利解決壓在頭上的勢力,自行親政,他就該對我心存感激。”

上官耀華不便再加推辭,低聲道:“孩兒謹遵義父所命。”福親王面上是一副語重心長之相,道:“耀華哪,本王位高權重,可不知怎地,膝下總是無兒。現今認你做了義子,心裡也常自欣慰。尤其是,你又較同齡年輕人來得更為懂事。本王希望,能夠好好的栽培你。”上官耀華嘴裡諾諾應聲,心思卻早不知轉到了什麼地方去。

其後一段時間,這宮中眾人各自暗中佈局,面上卻仍能巧妙遮掩,維持著一攤靜水的假象。倒也實在是難得之能。多爾袞又向順治提出請法師做法驅邪一事。順治心裡雖是不願,也不想自己的皇宮給那些裝神弄鬼之人肆意品評,但玄霜確是所有皇子中,讓他最為疼愛的兒子。看著他每日裡瘋瘋癲癲,雖說本人一無所覺,在外人,尤其是親人眼中,看來都是非常可憐。思來想去,也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將此事交給攝政王一力負責,多爾袞倒也極是盡心,沒幾日就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一群薩滿法師。程嘉璇等人扶著玄霜,來到吟雪宮前庭廣場上,搭好了祭臺,劃出法陣,要他坐在當中一張椅上。玄霜今天倒是頗為聽話,不吵不鬧,別人叫他做什麼,都能乖乖照辦。只是目光呆滯,看來靈氣全無,雙臂也是軟綿綿的垂在身側。順治見玄霜成了這樣,心底只覺可憐,也真盼著今日之舉能稍許收效。

程嘉璇在做法尚未正式開始前,仍留在椅旁陪著他。以往玄霜腦筋清醒,每對她談情說愛,她卻總帶了些輕視小孩的鄙夷。待他忽然態度大變,待自己極為冷落,卻又極力想挽回他的友情。單為愛情而同朋友決裂,這在日後想來,終是一件極為痛苦之事。人有患得患失之心,而又往往待到失去後,才能真見其珍貴,只惜為時已晚。

玄霜坐在椅上,聽著身旁鑼鼓聲震天炸響,噘了噘嘴,輕聲抱怨道:“哼!吵死人了!”

程嘉璇忙極力安慰道:“正是要敲得響些,才能起到震懾之意,從而嚇退惡鬼啊。你你不要緊張,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即使你並不想看到我不過,全程也沒什麼可怕的。一會兒就結束了,相信我。”

玄霜又哼了兩聲,道:“說得倒像你見過多少次做法場面一樣。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會不知?既然都是第一次見,就帶點好奇之心,別拿想當然的話來蒙我。”頓了一頓,臉上忽然顯出些調皮,低聲道:“你猜猜看,他們今日做這一次法,能有多大效用?我同你打賭。”

程嘉璇漸漸止住淚眼,見他說話條理清晰,對不少事也記得準確,實在不像一個病人。而他今日情形也與前幾日大不相同。學著他也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是病好了呢,還是還是——從來都是裝假嚇唬人的?”

玄霜哼聲道:“哦?”從椅上撐起身子,湊近了她面前,道:“是與不是,你來猜猜看啊。我再跟你打一次賭,如何?”豎起一根手指,做“一個賭”之約,卻又突然轉過手腕,指尖在她臉頰上戳了戳,嘴裡發出“嘟”“嘟”的聲音。這倒是有幾分恰如一個孩子所為。程嘉璇哭笑不得,也是實在被他折騰得摸不著頭腦,還想再發問時,站在最前的一位法師忽道:“準備就緒,做法就要開始了。請閒雜人等暫時退到白圈外等候。”

程嘉璇還有些依依不捨的看了玄霜一眼,道:“那,我就先去啦。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問題。要是你總瘋瘋癲癲的,我我也會照顧你,直到你真正清醒過來為止”玄霜向她勾了勾手指,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程嘉璇聽得神色大異,雙眼猛地張大,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他一眼。直到身邊眾人再三催促,